安王的這波操作,誰看了不說離譜?
所有聽到的人都被創飛了,老太傅最甚。
這位曆經兩朝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人原地沉默許久,最終隻說了句:“係統,多謝。”
如果不是楚嫿和係統當初對安王感到好奇,又吃到了富貴賭坊的瓜,朝廷沒那麼快將安王抓捕歸案,也就不知道會不會有更離譜的事發生。
比如大盛的玉璽落到西戎的手上,在某些喪權辱國的文件上蓋了印。
到時候,西戎說這是你們大盛皇帝允諾的,文件上還有你們的玉璽印,鐵證如山,不容抵賴,大盛說我們從來沒有簽署過這樣的條例,兩邊有的扯了。
能不能扯贏暫且不說,那玩意一出來,民心搖搖欲墜,就是朝廷內部也會分崩離析。
一想到那種情形,老太傅就渾身發麻,因此這聲感謝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係統歡喜收下:【不客氣~】
小傻統出廠至今,還不曾被人如此鄭重感謝過,總覺得自己吃個瓜像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心情激蕩非常,直到晚上見到商陸都還沒有平息。
【商陸美人,我和你說噢……】一通叭叭叭,把今天下午吃到的瓜又說了一遍。
商陸原本想和係統談談稱呼的問題,結果被安王做了龍袍龍椅玉璽的瓜給驚到,再吃到後麵安王把玉璽藏在茅廁的瓜,難得有了點談性。
“以錦衣衛的本事,怎麼會找不出來?”
在楚家的時候,因為玉璽藏茅廁的事太過創人,擔心再說下去老太傅承受不住,瓜就到此為止了。
到了商陸這裡,楚嫿可算能打開話題聊幾l句。
“坊間傳言,夫妻倆夜深人靜之時說兩句小話也能被錦衣衛知道,所以百姓完全不敢說錦衣衛的壞話,真要說了也隻能代指。”
賈衣蔡剛:“……”
所以在你們心裡,錦衣衛到底有多不正經啊?成天沒事做,光趴在人家夫妻床底下偷聽嗎?
商陸不入朝堂,和鎮撫司沒有瓜葛,見過最多的錦衣衛是天天跟在楚嫿身邊的賈衣和蔡剛,是真的不清楚錦衣衛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麼。
就他所知的範圍,賈衣和蔡剛審訊擊殺前來暗殺楚嫿的殺手,偷聽楚嫿和係統吃瓜,向皇帝打小報告。
算來算去,都不是什麼正經事。
商陸:“我平時不怎麼出門,隻知道京城百姓聞錦衣衛變色,罵他們是朝廷鷹犬,用鷹犬一詞來指代錦衣衛。”
現代的宅男宅女還可以通過網絡獲取信息,古代的宅男宅女具體參照商陸和楚嫿,不出門不交流,消息非常落伍。
楚嫿:“聽說錦衣衛抄貪官的家會把每一塊地磚掀起來,掘地三尺的那種,所以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玉璽藏茅廁就沒被找出來,總不至於像那顆東珠一樣掉茅坑裡了所以……”
說到這,楚嫿和商陸同時想到:如果是這樣,錦衣衛查不出來很正常。
再
怎麼朝廷鷹犬,神通廣大,也不至於去茅坑裡撈東西。
賈衣和蔡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就裡麵這種程度的閒聊,他們該不該進去說兩句。
賈衣使了一個眼色:去說嗎?
蔡剛瘋狂搖頭:楚小姐要是問我錦衣衛會不會去茅坑裡翻東西,你怎麼回?
賈衣默默抬頭看天:啊,今晚的星星真好看。
係統不知道楚嫿和商陸在打什麼眉眼官司,總覺得他們倆背著自己在搞事。
被排擠的係統不開心,說出玉璽瓜的下半部分:【朝廷都知道安王乾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怎麼可能不把安王的府邸查個底朝天?】
【周州的稅幾l乎都進了安王的口袋,他再怎麼能花錢也不可能全部花完,錦衣衛查遍了安王府的每一間房子每一堵牆,就怕裡麵藏了什麼寶貝。】
【就連安王府裡的荷花池,都想辦法把水舀乾了,看看泥裡麵有沒有埋東西。】
楚嫿剛剛是采用了誇張的說法,那可是占地麵積以“萬平方米”為計量單位的王府,誰都知道挖磚和掘地三尺有多麻煩,哪知道錦衣衛還真是這麼做的。
按這種細致的方式搜索下來,沒有兩個月壓根搞不定。
怪不得安王被抓七八個月了才判!
楚嫿看著商陸的眼神裡明明白白地寫著讚歎:抄家,錦衣衛是專業的!
商陸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隻是一個淺淺的弧度,但確實笑了。
美人一笑,滿室生輝。
楚嫿沒在意:【所以,泥裡有東西嗎?】
美人哪有瓜好吃?
係統:【還真有,什麼玉佩啊珍珠啊,撈出來一大箱。】
【錦衣衛剛開始還以為安王是把錢財丟到不起眼的地方,不想被人發現。這些東西並沒有藏在一個容易發現的地方,而是分散開來的,近處遠處都有,比起藏寶,更像是隨便扔進或者丟進荷花池裡的。】
【後來安王府的仆人招供,說是安王和安王妃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扔東西,把珍珠玉佩當石頭砸,在荷花池裡玩打水漂。】
楚嫿:“……”
商陸:“……”
皇帝都不敢把珍珠當玩具,安王卻能把珍珠當石頭扔,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