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嫿帶著上輩子的記憶投胎,學什麼都快一些,無聊之餘就看看話本。
後來發覺市麵上的話本全是富家小姐和貧窮書生的那一套,看多了實在乏味,乾脆自己寫。
為此,她還隨身攜帶小本本和炭筆,方便記錄隨時湧現出來的靈感。
正因為小本本和炭筆的存在,讓楚嫿和係統及時通訊,發現她倆的對話被眾人聽到,這才開啟私聊和群聊模式。
後來因為要學的東西太多,沒有空閒的時間,楚嫿已經很久沒有看過話本,更不要說寫了。
“娘娘想寫什麼樣的話本?”
皇後笑容“和善”,咬詞清晰:“不拘類型,隻要能泄憤就好。”
楚嫿:“……”
係統:【……】
這可真的一點也不隱藏想在話本裡虐皇帝泄憤的心思啊。
但是渣男值得!
楚嫿:“娘娘,寫話本這種事得從自己最擅長最感興趣的類型入手,否則寫起來不太順手,很容易卡住。”
“舉例來說,您執掌後宮多年,或許比較擅長寫一些姐妹間勾心鬥角的宅鬥、宮鬥,姐妹間互相幫助共同渡過難關的情節,而不擅長描寫朝堂、商戰之類的情節。”
“您可以選擇揚長避短,著重描寫自己擅長的內容,如果某些情節不可避免一定要寫,也可以征詢一下他人的意見,使得話本的人設和情節更加飽滿。”
皇後聽得連連點頭,有道理!
做生意也是,新手從自己最熟悉的領域入手才不容易吃虧。
“那我現在就著手寫嗎?”皇後的自稱從“本宮”變成了“我”,從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變成了一個虛心求教的新手作者。
楚嫿不敢大意,老板可以親民,屬下絕不能把老板的好態度當真。
“娘娘有時間的話。”
楚嫿本來想給點意見,讓皇後先考察一下市場,看看百姓最愛看的是什麼,不要急著寫文,想想還是放棄了。
皇後寫文的初衷是為了在話本裡麵虐皇帝,怎麼慘怎麼來,讓自己高興,而不是為了賺錢,那寫出來的話本有沒有市場,寫得冷不冷門就無所謂了。
皇後有時間嗎?當然!
不再因皇帝違背對她的承諾而在意,不再因皇帝寵幸其他妃子而難過,遠離男人,遠離悲春傷秋,她有大把大把的自由時間!
“好,我回去就寫。”
話到這裡就說得差不多了。
楚嫿有老太傅留下的課業要完成,還有晚上的課要上,可她不能催著皇後離開,便找了個安全點的話題。
“娘娘,這奶茶可合您的心意?”
皇後看向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貼身宮女:“碧玉。”
碧玉送上一個金絲木盒,裡麵是一整套的粉寶石頭麵。
皇後:“這顏色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收下吧,就當是我對你的謝禮。”
楚嫿急忙
拒絕:“娘娘,隻是傳授一些寫話本的經驗,不值得如此貴重的禮物。”()
皇後真正想謝的是,楚嫿讓她明白男人不該成為她生活的全部重心,可那些發言源自於楚嫿和係統的對話,不能放到明麵上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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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皇後就找好了合適的借口,來之後,她找到了更好的借口。
“我喜歡你的奶茶,就拿這一套頭麵和你換奶茶的方子,隻是自用,不做生意,再加上傳授經驗的謝禮,如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皇後明擺著一定要送,楚嫿不好再三拒絕,給青竹使了個眼色。
早在拿出奶茶的時候,她就準備好了許多抄錄的方子,二皇子妃等人誰想要就送一張,沒想到至今才送出第一張。
青竹去房裡取出提早準備好的方子,交給碧玉,皇後便提出了告辭。
楚嫿一路把皇後送到門口,溫氏和剛下值的楚平趕了過來,楚淑攙扶著楚老太太也來了,恭敬地站在一旁。
除去回了鬆山書院的楚琪,楚家人齊聚一塊恭送皇後。
目送皇後的馬車離去,一家人剛進門,楚老太太迫不及待地問:“皇後來家裡做什麼?”
楚淑沒說話,眼裡都是探究欲。
她現在不敢得罪楚嫿,可楚老太太問起來,她在旁偷聽一下消息還是可以的。
楚嫿沒有理她,隻跟楚平和溫氏交代了一句:“爹,娘,時間不早,我等下還有課,就先回去用膳了。”
因為早中晚這幾門課程安排得有些緊湊,楚嫿都是自己在千畫居吃,已經很久沒和家人一起吃飯了。
楚平:“去吧。”
溫氏點了點頭,給女兒一個“娘會搞定,你放心去吧!”的眼神。
楚嫿便放心地回去了。
楚老太太麵有不愉,拐杖狠狠跺地,指桑罵槐:“怎麼,我還指使不動她了?”
楚平:“……”
溫氏:“……”
你有本事當著楚嫿的麵罵呀,等她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再罵有什麼用?
溫氏大約明白這話是楚老太太泄泄憤,也是拿來說給她聽的,最好能夠再轉述給楚嫿,但她可不是那樣的娘親。
女兒已經夠忙的了,她不會隨便給女兒添堵,“母親要是有什麼吩咐,兒媳去辦。”
既然你沒有指名道姓,那我把話接過來也沒什麼問題。
楚老太太一噎,她有心想說自己要指使的人是楚嫿,又摸不準皇後今天來找楚嫿是為了什麼,不敢把話說得太過分。
那丫頭現在本事大,靠山多,她可以仗著祖母的身份說上一二,但要是做得太過分,時刻守在那丫頭身邊的兩個錦衣衛就不會答應。
“皇後今天是來做什麼的?”楚老太太憋屈地問,“那丫頭什麼時候和皇後有關係了?”
楚淑摒氣凝神,就怕錯過一點細節。
如果楚嫿和皇後的關係好,她或許還能借著楚嫿姐姐的關係和皇後搭上關係,那她的婚事可就
() 徹底不愁了。
楚平回來得晚,不知道,不參與這個話題。
溫氏一直在家卻也不知情,“娘娘一來就去千畫居找嫿兒,具體的情況兒媳也不清楚。”
楚老太太眉頭一豎:“要你何用!”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對這個兒媳頤指氣使,有點不順心的就言語打壓,過去還會在楚平麵前裝一裝,現在都知道了,她也就懶得裝了。
楚平眼皮一跳,下意識看向楚嫿離開的方向,心說:這也就是嫿兒不在,否則母親恐怕當場就會得到一句“你在想屁吃!”,被懟得撅過去。
溫氏早已看透楚老太太的本性,不對這個婆婆抱有任何期待,被罵也沒有任何感覺——罵就罵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母親若是不信,也可以去千畫居找嫿兒親自問。”
就問你敢不敢去?!
楚老太太:“……”
彆說,她還真不敢。
楚嫿這個孫女和其他孫子孫女不一樣,隻在楚家外麵給她麵子,其他時候誰要讓她不好受了,立馬就能撅回來。
那句“你在想屁吃!”令楚老太太記憶猶新,她都一大把年紀半身入土了,可不想再增添一點心理陰影,每每想起來就腦殼疼。
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