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難道是她這次量太大,所以血漫金山,弄臟他的被鋪後被發現了嗎?!
或是、或是Alpha的嗅覺特彆敏銳——銀河那群大狗A們就是,無論她躲在公共澡堂裡哪個角落,都能精準地被他們圍堵,然後笑嘻嘻地要和自己進行晉江大小的比賽!
比當然是沒比的,艾栗每次都想辦法溜了……
艾栗臉頰通紅,努力在腦內替這位教廷的學長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
那群大狗A們之所以會精準無比地揪她出來,就是因為他們的鼻子特彆靈吧?畢竟艾栗自覺她真的沒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個子也小小一隻,除了Alpha能追蹤到她的氣味外沒什麼合理的解釋了。
“那傷……”
看眼前的綠眼睛少女低頭將自己深深埋下,側臉通紅,眼眸濕潤,洛瑞安怔了一下,隨即以一種斟酌而略顯憂心的語氣問道,“是很難處理,還是……?”
艾栗:“沒、沒關係學長!沒關係!”
艾栗實在沒辦法聽一位俊秀的異性在這裡和自己探討大姨媽的問題了,她例假今天是第三天還是第四天?總之已經完全不痛了,就是流血這個問題得想個借口遮掩一下……!
艾栗:“這是……我之前在訓練中留下的內傷。”
她抿抿唇,低著頭拿出了自己萬能理由:“因為傷重,經過特殊治療後每月都會固定排出血液,不過沒關係,現在已經變成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了,就像某些哺乳動物那樣。”
艾栗說:“大體上沒事啦,妨礙不到我的日常生活!”
洛瑞安蹙著眉,這俊美的騎士垂眸沉思的模樣總流露出一種隱忍感,他到底不放心:“是否有方法止住血液?”
“如若傷口無法止血,我擔憂……”他側眸,佩有手甲的掌心微握。
艾栗:“哈哈……沒關係的。”
艾栗汗都快下來了,她抹了把臉,喘息:“沒事,真的沒事,謝謝您的關心,學長。”
她說出學長這個詞的時候,瞳孔有一瞬緊縮,望向他的目光困惑。
“……學、長?”
洛瑞安微怔,他看著少女的表情從清醒到茫然,晃晃腦袋,轉瞬又恢複了些清明的模樣,騎士猶豫了一下,隨即盔甲輕響,俯下身,按住她的雙肩。
那雙真誠而溫和的紅眸看進她的眼中。
學長的語氣低而急促,艾栗肩膀一顫,聽見他沉聲問:“告訴我你要去哪,告訴我你的同伴在何處?不要睡,艾栗。”
洛瑞安心知,與他做下賭約的魔鬼已經迫不及待開始這場遊戲,
他以人類之軀與寄生的魔鬼抗衡至今,那時他一人避開人群,從山林中穿行,所抱的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被他寄生,淪為獻祭給魔鬼的生魂。
縱然精神係異獸能力廣泛,寄生手段無孔不入,但祂們卻必須依附於他人肉身之上才能存活,這幼年期的異獸深知這點,便操控祂第一任的宿主——那
位獵人,在繁華的帝都尋找居所。
人類聚集之所,能帶給祂更多的樂趣,觀看到更多的醜惡戲劇,不僅能滿足祂的喜好,還能保證自身生命的延續。
魔鬼的盤算沒有落空。
但令這年幼殘忍的惡魔懊悔的是——洛瑞安是祂的第二任宿主,祂挑選容器時僅將他俊美的外表,優美強壯的體格看在眼中,莽撞做出了選擇;卻並未預想到,這歸屬於教廷的騎士擁有著祂不能理解的堅忍與氣性。
寄生至現在,無論祂多麼想要摧毀、誘惑,折磨洛瑞安陷入欲/望的深淵,令他靈魂消亡,將這身軀歸屬於自己,洛瑞安·塞萊斯特都忍耐了下來。
騎士身軀一遍遍鮮血淋漓,意識幾次破碎卻又被緩慢拚複,他在最痛苦的時候也僅是喘息著向神懺悔,眉宇間浮現出深沉的憂鬱,而並非像祂前一位寄生的獵人那樣涕泗橫流地跪地祈求。
這讓祂極度厭惡洛瑞安·塞萊斯特。
洛瑞安抵抗著魔鬼不斷施加給他的暗示,甚至不惜自/殘而令自己保持清醒,走入叢林,想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與祂共同消亡——
幼生期的魔鬼氣急敗壞,與洛瑞安共生的祂知道洛瑞安的決意毫不作偽。
這如同鐵壁般的騎士僅憑意誌與信念與祂抵抗至今;不與他人帶來傷害,不喪失作為人類的尊嚴,當他認為自身堅持做到這些,便會不加猶豫地引燃這具異人之軀,和寄生者同歸於儘。
他能做到,他毫無疑問能做到!
精神反複的摧毀與拚合已讓洛瑞安對祂的能力有了一定的抵抗性,而祂又不能真的至洛瑞安於死地——他們如今是共生關係。
在與洛瑞安的拉鋸之中,他們的精神早已融合大半,如今除非完全掌控這具身體,不然洛瑞安死亡,連祂也要受到深重的損耗。
那名少女沒出現前,從出生起便無所不能的魔鬼曾一度體會到人類的焦慮、憎惡,以及被挾製到極限而湧出的磅礴殺意。
幸好羔羊的出現帶給現狀一絲轉機,就如同祂從雪原誕生時感受到的第一縷凜風那樣,令眾生都心情愉悅。
她擁有著潔白柔軟的軀體、可愛的麵孔,誘惑至極的氣味,以幼生期魔鬼的眼光判斷——她在將來作為孕育自己子嗣的母體也足夠合適。
絕妙的是,因為祂的一時興起,引誘懵懂的羔羊到此地,反而讓魔鬼窺見騎士柔軟的縫隙。
這甚至想令祂大笑起來——
動搖吧,動搖吧。
這一刻魔鬼甚至就此願意與令人厭惡的洛瑞安同歸於儘,也要看全這場戲劇。
讓祂看看神靈庇佑的高潔靈魂是否真的能拒絕伊甸的禁果,抵抗異性間如燎原般燃燒起的愛之□□。
看看這刀槍不入,意誌堅定的忠貞者究竟會淪落到何種境地。
[與我做賭約,騎士。]
——在魔鬼的興味之下,艾栗蘇醒三小時前,當洛瑞安盔甲與長衫俱是整潔,微闔紅眸,從肉藤抱下渾身仍痙攣著的少
女之時,聽見意識深處響起的沙啞聲音。()
[後麵的時間,我放棄操縱你的身軀,給你全數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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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甚至可以履行你那高尚的責任心,將那少女送回她原本前往之地。]
[我不會操控你,但那女孩的意識我要攥在手中,接下來的時光裡,你將會是她最親愛、最敬仰,最依戀的情人、伴侶,家人。]
[你可以照顧、安撫她,卻唯獨不能侵/犯她的身體,產生肮臟褻瀆的念頭。]
[如何?你贏得這份賭約,我便承認你的意誌。]
[如果你控製不住,]魔鬼嘶啞笑道,[那不過說明你對那什麼神的信仰和忠貞,也就這回事而已。]
[墮落吧,將你的身軀全權交由給我。我們合為一體,不僅能一起寵愛那女孩,還將擁有人世中最堅不可摧的體魄,最詭秘強大的靈魂,我們會是人類眼中真正的神明。]
洛瑞安抱著那女孩良久,靜靜聆聽著魔鬼的喧鬨,半晌後,垂下紅眸,抬起佩有手甲的掌心,替她整理頰邊淩亂的發絲。
她長睫顫抖了一下,通紅水潤的唇珠微翹,衣衫整潔的騎士抱著渾身濕潤通紅的少女,她光/裸的手臂無意識搭在男性寬闊的肩上,有什麼沉默而隱晦地在空氣中發酵。
出身教廷的騎士不該傾聽異端的話語,難說這是不是魔鬼披上糖衣設下的陷阱,但這一次,洛瑞安看著懷裡因自己的過錯而傷害到的少女,緊皺眉宇,最終答應下來。
……艾栗綠眸失焦地看著眼前的人影,聽到黑發青年的喚聲與輕歎。
去哪裡、去哪裡呢?
不能再睡了啊艾栗!清醒過來,今天第幾天了?你可是要去……
神經抽痛中,艾栗狠狠咬唇,用疼痛激醒自己,努力回憶起腦內猶如被白霧茫茫遮住的片段——啊啊啊什麼東西!都給她走開。
聯賽,同伴。
列奧、雷、蓮華,克萊因。
她、她要去……不行,不能回出口了,時間不多了!
艾栗有預感,她的同伴尋不到她之後,不會放棄她,一定在某處等她!
“東十二區。”
艾栗瞳孔縮小,隨即猶如含上火焰般地灼灼發亮,她額角落汗,艱難地抬頭看向洛瑞安學長,拽上他的袖口,急切迅速地說,“我要從後山穿行過去,目標是東十二區!到那裡的月洲學院。”
月洲學院本該是他們第一處的試煉,隻是被克勞德教官發布的臨時任務頂替了順序。
可是奇怪,想不起來是什麼任務了!
大腦劇痛愈發劇烈,簡直是有人像拿電鋸在鋸她的神經一樣,艾栗捂著痛死的腦袋,聽見洛瑞安低聲應道:“東邊麼,我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溫聲的回應,艾栗莫名覺得這是洛瑞安給予的承諾,突然便安心下來。
她聞到日光下燃燒的黑檀木氣息。
意識崩斷的那一刻,艾栗終於不再疼
() 痛。
之後,艾栗其實並沒有暈過去,她隻是對周邊的感知變得模糊,眼前看到的景象奇詭莫名,且令人羞赧。
事先聲明,她與洛瑞安學長並不是熟知。
甚至隻認識兩天的他們,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啊,但就是這樣應當保持著禮節以及距離感的關係,艾栗心中總是會幻覺般滿溢出對於他的豐沛感情。
……用更細致親昵的詞語描述則是,愛意。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她有時會將他當做兄長,在他們不知奔赴到哪裡的路途中,艾栗對他的決策,他的話語,充斥著孺慕般的全權信任;
他們在夜間升起篝火,洛瑞安學長烤起他們今日所獵得的收獲,身穿半身盔甲的青年單膝屈起,修長的手指握著穿起獵物的樹枝嫻熟地翻動著,麵龐在火光照映下更顯俊美。
艾栗沒點烹飪的技能點,每當這時,她就在洛瑞安……兄長旁邊抱膝坐著,一邊偷偷看他,一邊挪動著大腿悄悄朝他靠近。
兄長絕對發現了,但他紅眸瞥她一樣,隨後笑起來,隻將手裡的烤串率先遞給她,然後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
艾栗接過他遞來的烤肉,注意力仍然在洛瑞安的麵龐上,覺得他現在笑起來的樣子有一種灑脫的俊朗感,好像和她在這段旅途是不受束縛,自由自在的。
不知是否因為照亮他麵龐的火光是暖色的緣故,遠離那間木屋,在她身邊時,洛瑞安眉眼間的隱忍,還有周身縈繞著的破碎感都消退許多。
“先吃吧,艾栗。”這兩天,他總是先將第一份食物分給她。
“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