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氛圍凝結寂靜。

繆萊爾掌心微握,列奧眉心緊皺,少年們在看清強壯高大的雷·羅德格裡斯懷裡抱著明顯意識不清,表情迷蒙的少女之後,暴烈的朗姆酒味信息素霎時如狂風般席卷室內。

Alpha同性相斥,繆萊爾下意識地用手背微掩鼻尖,避開那陣Alpha信息素的侵擾。

雷卻穩穩地懷抱著懷裡軟成一灘的黑發少女,麵無表情地越過門口站著的繆萊爾,門裡靠牆的列奧,大手護著艾栗垂下來的後腦勺,蹲下來,將她放在床上。

艾栗紅著臉,手臂毫無力氣地搭在雷寬闊的肩膀處,指節泛白。

雷靜靜看著她半眯眼睛,小臉濕漉漉的樣子,將少女的手臂從肩上取下,隨後深深俯身,將鼻尖埋在對方柔軟的指縫中,摩擦,呼吸。

艾栗側躺在被鋪上,小貓爪子被他的吐息蹭得忍不住張開,發出細細的哼聲。

在旁邊冷眼看著貓狗組合旁若無人的互動的列奧&繆萊爾:……

列奧閉目,額角抽動,大步來到雷後方抬起手臂,雷本能側身製住大少爺暴怒的肘擊。

他冷笑了一聲,冰藍眸掃過床上的少女,收回接上的膝擊。

雷站起身,似乎意會到了同級的意思,金眸最後看了少女一眼,隨列奧走出臥室。

心中知曉搏鬥是這群雄性生物宣泄怒火的方式,也是使他們冷靜下來交談的必經途徑,繆萊爾後退兩步,關上房門,將二人在走廊裡弄出的動靜牢牢鎖在門外。

黑發藍眼,擁有著纖細傲慢感的貴族少爺來到少女床前,手按床沿俯身,冷香的氣息縈繞著她。

看到艾栗狼狽地發絲沾臉,衣物黏濕,鞋都沒脫就被抱上床的模樣,繆萊爾輕歎一聲,溫和地將佩戴著手套的指節蹭過她的臉頰,替她撫過碎發。

“艾栗。”

“……”她輕輕呼吸著,長睫下的綠眸聚不起焦。

衣物與被鋪摩挲的窸窸窣窣中,她被誰半扶起來坐著,濕透的發絲被/乾燥的毛巾蓋上,以適中的力氣揉搓,舒服得她忍不住想要歪著頭倒下,卻又被後方的力氣輕輕捏著肩,讓她隻能無精打采地垂頭坐在原地。

皮毛沾濕的小貓被細心地打理,頭發被擦拭乾淨,浸濕的床單也被更換,鞋子脫掉。

艾栗眯眼享受著不知名貓奴的服務,直到少年有條不紊地解開她的衣扣,手套的觸感刮過她的肌膚時,她才激靈了一下,半眯開綠眼。

“不……”

繆萊爾動作一頓,看著佩戴著手套的手背上驟然覆上的小手。

她頗含有推拒意味地,輕輕將手推在他的指節上。

“沒關係,艾栗。”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惟有我,你不必對我產生任何羞恥和抗拒。”

她沒有力氣,繆萊爾就這般平靜地說著誘哄似的話,帶著她的手,看了一眼便繼續向下解開衣扣,比起不會服侍人的Alpha大少爺來說

,他明顯更為習慣這種細致的工作。

卡曼家的少爺剛剛能伺候得她享受十足,現在也是。

……當雷和列奧臉龐各帶著淤腫和血跡,一前一後地跨入宿舍時,看到艾栗光/裸著溫潤透紅的肩膀,軟綿綿地被身穿著黑金色製服的少年托在懷中,為她拉上被子。

一絲馨香若有若無地鑽進少年們的感官。

繆萊爾整理領口,軍裝一絲不苟,皮帶緊縛在腰間,他黑靴後撤,俯身拿起散在床下的少女衣物,站起來掃了一眼門前二人一眼。

“彆露出那種眼神。”繆萊爾道,拿著艾栗需要清洗的衣服,背對著他們走進衛生間,“你們為她做不了這些。”

……

這幾l日累計的虛弱與疲憊隨著一場高熱爆發,艾栗緊蹙細眉,將自己在被窩裡縮成一小團,好像一直在迷迷糊糊昏睡。

朦朧中,她似乎聽到了繆萊爾少爺的聲音,還有列奧的……?

好像還聞到了雷身上的麝香味,奇怪,他們三個怎麼會同在一處,果然是她在做夢吧?

少年們刻意壓低的交談聲,隨著令人舒心的白噪音雨聲淹沒在她的意識裡,艾栗中途有一兩次清醒,被誰托在懷中,用手指抵開唇瓣溫柔喂過藥後,她勉強撐起精神吞咽,便再次滾進被子裡睡去。

下雨天,高燒,宿舍安全的環境,這讓艾栗直接失去意識,狠狠大睡一通。

第二天早上,她按著體內的生物鐘清醒,腦子暈暈地還是回不過神來,睜著綠眼睛看床邊蹲下,伸手來探她額頭的列奧大少。

“還在燒,”列奧收回手,站起身,“今天請假,我去向克勞德說。”

“沒關係,我可以去……”想到請假要扣的學分,艾栗痛苦麵具地打算坐起身。

“老實休息,後麵還有集訓等著你。”列奧以一副冷淡的表情彈了她個腦瓜崩,直接把她彈得暈乎,難得沒有出言嘲諷,“這幾l天養好身體重要。”

艾栗呆呆地眨了兩下眼,然後才反應過來:……

怎麼又有集訓,鯊了她吧嗚嗚。

越在軍校生存越感覺這不是人待的地方,艾栗被這個消息壓垮,悲傷地將自己埋頭縮進被窩。

“彆睡,起來吃藥。”

列奧在背心外披上襯衫,皺眉把她薅出來,視線停留在她胸口處的肌膚停留一刻,移開視線,藥扔進了她的掌心。

艾栗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肩膀涼颼颼的,向上拽了拽被子,慢了半拍將藥接過,悶悶地就著列奧遞來的熱水咽下去。

“中午和下午的藥在櫃子上放著,表給你定好了,彆貪睡,到時間起來吃。”

“唔,好。”

“彆暈到宿舍,情況不好隨時聯係。”

艾栗吸了吸不通氣的紅鼻尖,毛茸茸的頭頂被列奧的大掌按下,他說:“電話也記得接。”

……好囉嗦哦。

困死的艾栗點點腦袋,打發走他:“好吧,我知道了。”

列奧走前給她量上了溫度計,艾栗暈暈地夾著,快睡過去前便聽到光腦響起了擾人的鈴聲。

她伸出手臂摸索著接起,半眯著看到列奧的名字時,心想這還沒有五分鐘吧?

“體溫多少?”

“……38.2度。”艾栗沙啞地回答。

“嗯,吃藥後繼續休息,但彆睡死,好了就起來動動。”

“艾栗?”

“在呢……”艾栗抱著光腦,口齒模糊地求饒道,“彆說了,我真的知道了。”

“嘖,鬼才想理你。”

聽清小弱雞話裡嫌他煩人的意思,列奧臭著臉掛斷通訊。

結果艾栗蒙頭睡過去,剛舒舒服服出了一背汗,感覺渾身充斥著暖洋洋的熱意之後,又聽到床頭傳來鈴聲。

艾栗:……好煩。

艾栗逃避片刻,慢慢從被窩裡伸手接起通訊:“十二點了,起床吃藥。”

列奧的聲音。

“剛睡沒多久呢。”艾栗試圖和鐵麵無情的大少爺打商量,“再睡一會兒……”

“起床。”

艾栗蓬鬆著一頭亂毛,被列奧冷冰冰的命令式語氣嚇醒了。

她皺著臉,痛苦地爬起來喝完藥後,再度鑽回被窩,跟大少爺彙報:“喝完了,好了吧?”

“嗯,你在做什麼?”

“想、想再睡會兒。”

“彆一直睡,”午休隙間,列奧拿著份申請書,在前往教官辦公室時的路上道,“下午起來做點運動。”

……真的、真的好囉嗦哦!

但艾栗不敢反駁他,心想他這麼對自己是不是真把自己當成跟班小弟了啊?忍氣吞聲道:“我知道了。”

實際上艾栗打算陽奉陰違,她決定能睡多久睡多久,現在生病對她來說可是難得的享受了,她決定好好休息一次。

列奧看出她答應得不情不願,嗤笑一聲,等將手裡的參賽申請書交給克勞德後,下午冷漠地打去查崗的通話,看上去和她杠上了。

電話第一次沒被接通。

打到第二次,鈴聲快被自動掛斷時才被接起,那邊首先是一陣慌亂的被子翻湧聲,緊接著少女慌張的喘/息緊跟著響起。

……醒了?

“什麼動靜,”列奧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在宿舍乾什麼?”

“我、我……哈啊。”

少女小小的嗚咽滲出喉嚨,發覺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後便迅速捂著唇,咬牙切齒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沒、沒做什麼。”

被子翻湧聲仍然窸窸窣窣傳來,還有一聲掙紮中不知誰人額頭撞在床欄上的動靜。

“你呼吸亂了。”列奧平靜指出。

“那、那是因為我在——”艾栗一邊假笑一邊氣喘籲籲,瘋狂按著身下死狐狸的嘴——誰能想到她一覺睡醒發現那麼大一隻蓮華躺在身邊的恐懼啊!

“我、我在鍛煉……嗯!在鍛煉。”

蓮華被她

揪著襯衫領子,死死壓在身下,頂著那張青腫的俊臉,幾l次想要笑眯眯地張口都被艾栗用手蓋了回去。

少年長發散在肩前,吐息溫熱,虎牙輕咬了一下她的掌心肉。

艾栗嚇得差點從他身上摔下去。

“你這死變態……”

艾栗臉紅瞪他,用氣音狠狠罵他,結果被Al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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