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青帶著那一蛇皮袋書來到和李勇約定的地點,果然李勇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她在廢品收購站發現了那個老頭的古怪後,就遠遠綴在後麵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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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騎著廢品站的三輪車走街串巷收購各家積攢的廢品,速度並不快,也不會吆喝,但大概是他那身臟兮兮的裝扮,加上可能平時出現在街頭巷尾的頻率很高,所以大家都知道這人是乾嘛的。

因此隻要他一出現,很快就會人叫住,讓他等一等,然後各家各戶就會把自家攢了許久的廢品自動自發地給他送出來。

那老頭就默默停下車等著,然後默默給大家稱重,計算每種廢品的價值,再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卷用黑乎乎手絹包著的零錢,把收購廢品的錢數給那個居民,並在一個冊子上登記好這些廢品的種類重量以及結算了多少錢,還讓對方在上麵簽字,確認錢款付清了之後,才騎著車繼續往下個巷子趕。

葉青怕被那人察覺,也沒敢跟得太近,等老頭走了之後,才找了個剛剛賣了廢品的大媽打聽,問對方最近各個廢品的收購價,又問附近廢品站那個大媽好不好打交道,最後才轉彎抹角地,問起了那個騎車到處收廢品的老頭的來曆。

“老驢頭啊?這家夥老倒黴了,家裡有個癱瘓在床七老八十的老娘,娶了個啞巴媳婦兒,生了個腦子不好使的兒子。”

“這老頭沒什麼能力,又要養著三個累贅,隻能給人當牲口使喚唄。”

“早些年公私合營那會兒,他就去各個廠子裡扛包搬磚賣力氣,大家都覺得他跟頭驢一樣光知道埋頭蠻乾,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老驢頭。”

“但後來單位都變成公家的了,廠裡那些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他混不上,那些賣力氣的活兒自然也就乾不成了,他年紀也大了,就在收購站當臨時工,成天跟那些臟兮兮的廢品打交道,好歹也能混口飯吃唄。”

“他那兒子?那得有二三十了吧?小時候倒是經常能看到那小子在大街上瞎轉悠,經常犯傻闖禍,後來成年了,聽說好像是在街上見了姑娘就抱,老驢頭怕他被人當成流氓給抓起來槍斃了,乾脆直接把孩子鎖家裡不讓出來了。”

那大媽愛嘮嗑,在葉青掏出一把花生後,立馬對葉青這個陌生人親熱得跟自家親戚一樣,東拉西扯啥都說,把她知道的跟那老驢頭有關的事兒都給掏空了。

葉青陪著扯閒篇扯了足足有快半個小時,才在大媽意猶未儘的表情裡結束了這場不知道歪到哪兒去了的暢聊,等她趕到約定的上車地點的時候,果然晚了有十來分鐘。

好在李勇還在,也沒問葉青為什麼遲到,等葉青爬上車後,立馬就突突突發動拖拉機往靠山屯趕。

回去的路上,葉青問李勇縣革委會那邊有沒有熟人。

葉青這話問得,李勇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得一抖。

他之前跟聶偉搞黑市投機倒把,如今又在深山裡麵偷偷種地搞養殖,這些事不論哪一個被查出來,那絕對都是要吃花生米的

() 。

他緊張心虛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躲著革委會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上趕著去跟那裡頭的人打交道?

李勇有些尷尬:“葉知青,您打聽這個乾嘛?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嗎?要不我去問問聶偉?”

葉青也就是這麼一問,主要今天這事兒她也隻是懷疑,並沒有什麼證據以及把握,萬一要是弄錯了冤枉了人,那她這可就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而且那老頭家裡一聽就知道都是老弱婦孺,根本經不起折騰,如果因為她出了什麼閃失,鬨出人命來,她怕是要一輩子良心難安。

這麼一想,葉青就糾結起來,看了看表情不怎麼自然的李勇一眼,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李勇的提議:

“算了,也不是啥重要事兒,我再看看吧。”

不管怎麼說,這一趟縣城去得還是值的,不光給兩個病人有了交待,還淘回來了一蛇皮袋的好書,哪怕有了個小插曲讓她心存疑慮,總的說來葉青還是挺開心的。

回到家裡後,葉青就迫不及待地把那蛇皮袋裡的書儘數掏了出來。

解放後出版的中醫基礎書籍,她一共找到了十一本,都是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初印刷的,有些看起來像是早些年一些高校用過的教材,葉青翻了翻,覺得對幾個徒弟打基礎很有幫助,於是就都給挑回來了。

剩下那些,就都是被葉青用報紙包了封皮的線裝書了。

把報紙扯掉,露出了裡麵泛黃的紙頁,葉青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金匱玉函經》《注解傷寒論》《醫學研悅》《秘本種子金丹》,全部都是古中醫手抄本,其中《醫學研悅》這一套書,一共六冊,包括《傷暑全書》、《脈理原始》、《胤嗣全書》、《病機要旨》、《治傷寒全書》、《治雜症驗方》,她竟然一次性都搜羅到位了。

而且這些書保存得相當完整,裡麵的字跡清晰,沒有殘頁和暈染的情況,隻出現了極少數的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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