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米勒對於你來說,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五條悟這個對著夏佐的問句,其實更像是在問一個無關緊要的物品,而不是血脈相連的弟弟。
或者說,五條悟已經窺見了夏佐·米勒變化的內心。
“伊森?”
夏佐沒料到白發青年會在這個時候提到自己的弟弟,他以為五條悟會乘勝追擊,問更多關於羂索的信息呢。
“嗯……”
‘曾經是很重要的弟弟。’
“有血緣關係的人。”
夏佐將嘴巴交給了自己在潛移默化中,已經被改變的內心。
僅此而已了。
血緣在咒術上,不僅代表著連帶關係,更會是詛咒的媒介。
‘我和他現在的關係,似乎已經到不了忽略伊森強弱的程度。’
因此夏佐也生出了“如果刺客聯盟的實驗無誤,就把伊森也送過去實驗。”的想法。
說到這裡,夏佐變化的點也很清晰地浮出水麵了。
從前他隻是歌劇演員夏佐·米勒時,生活被暴力與扭曲的愛意充斥,弟弟是慰藉他的家人,是他感覺到被需要的唯一解藥。
現在他是詛咒師夏佐·米勒,他被羂索需要,被咒術需要,因此也不想要一個也要從他這裡汲取能量的拖油瓶。
夏佐·米勒的雙手就算清洗乾淨,也無法掩蓋曾經沾滿鮮血的事實。
他從真人作局的苦命主角中微妙地抽身,自以為是站在局外的操控者,冷漠的看著伊森無法掙脫這段感情,是被自己牽著線的木偶,一次次被他利用,登台表演。
熟不知,自己也是被羂索洗完腦,牽台上場的木偶。
……
站在一旁的林越的表情不言而喻,他為伊森付出的所有淚水而感到生氣。
現在的夏佐·米勒,配不上伊森一分一毫的感情。
忽的,被盯著的感覺在一瞬間湧上大腦。
林越在費施扮演劇本裡明明都是被打的戲份,卻詭異的進步了很多。
什麼對於眼神的判斷和敏感程度、什麼咒力凝實後能夠屏蔽一部分傷痛、以及咒力的精細化使用之類的,林越完全可以熟練使用,並且掌握的很好了。
偏頭過去看,林越還猜測著可能是其他正義聯盟的人來了。
‘蝙蝠俠的動作應該沒有這麼快吧?’
林越此刻的心態還很樂觀。
然而,
蝙蝠俠就是這麼快。
伊森就站在門外,應該是聽見了夏佐的話,狗卷棘則是慌慌張張,似乎是想關上門。
伊森抬手,製止了狗卷棘的動作,眼睛冷冷的看向裡麵的夏佐·米勒,那個曾經被自己視做希望的少年。
夏佐也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伊森會這時到來。
金發少年直直看向伊森的碧綠之眼,沒有過去的依賴,沒有倉庫內的
破碎神情,
隻是看著。
直到死去之前,夏佐才後知後覺的明白。
原來不是伊森需要他,
而是他需要伊森。
——
如果說紐約的九頭蛇實驗室事件,是林越能夠窺見羂索尾巴的引子,那麼哥譚的刺客聯盟‘z’實驗就是低頭可見的陰謀影子。
影子這種東西,如影隨形又無法擺脫。
林越坐在乙骨和狗卷上次吃漏壺燒烤的那個房間,腦子放空,不知在想著什麼。
狗卷棘在角落裡不知道跟伊森說著什麼,他沒有刻意從狗卷棘的視角去聽,而五條悟和乙骨憂太,前者去跟蝙蝠俠對哥譚咒術預備役的名單了,後者則還留在夏佐的關押房,試圖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是所有有咒力的人都能成為咒術師的,咒術師本人的咒術上限和心理能力決定著他的生涯。
不然就不會有監督輔助這樣的存在了。
至於夏佐,
林越猜他應該不知道更多的消息了,羂索這個鬼精的家夥,能告訴夏佐下一站在大都會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
“哢踏。”
正巧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不同頻道的三人此刻一齊抬頭看向門口處——
“呃……?嗨?”
來者的藍眼睛似乎容納著天空與大海,溫柔又堅定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他。
“Superman?”
林越當然認識這身紅鬥篷和外穿的內褲,不是超人還能是哪位?
“是我。”克拉克·肯特下意識露出了笑臉,他在資料裡見過這張東亞臉,“是lin顧問嗎?”
“嗯哼。”
林越用鼻腔擠出一道聲音來,算是回答了超人的回答,實際上內心開始瘋狂心虛。
他明麵上的身份確實是神盾局特聘的咒術顧問,但是他在紐約的時候基本上隻跟複仇者交換情報。
可謂一個薪水小偷。
‘嘶等等。’
林越突然想起來在神盾局時,那些熬夜替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補過的報告。
哦,還有五條悟的。
‘那沒事了。’林越的社畜心一下就放了下來,他想起身份卡上那個監督輔助一詞,很安心的躺平了。
超人見林越的心神有些飄忽,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繼續問下去。
好奇心越發萌芽,克拉克還是決定旁敲側擊一下:
“埃利烏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