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過六眼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混淆視聽還是可以做到的。
五條悟雙手抱臂,眼罩鬆鬆垮垮的掛在指尖,六眼緊緊盯著板上附著的照片,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加上昨晚失蹤的布拉德和哥譚高中高一四班學生xx,”紅羅賓在照片下麵表明了失蹤時間和年齡,“共計9位失蹤者。”
蝙蝠洞內集合的各位都沒有接紅羅賓說的話,一時間,本就黑寂的洞內更加陰森。
“能請問一下埃利烏斯先生,”夜翼說出口的語氣很溫和,可內心裡卻因為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煩躁不已,“六眼的具體作用嗎?”
最早失蹤的那個孩子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三天之久。哥譚義警甚至是乙骨憂太都根據他的咒力殘穢找了好多處地方,依舊一無所獲。
“簡單來講,”五條悟沒有那麼多耐心給這隻同樣焦躁的大藍鳥具體解釋了,他簡單地用大白話闡述了一下,“就是能夠非常詳細的看到咒力的眼睛。”
就算遮住雙眼,也可以通過吸附在物體上的咒力看見建築物。
世界上真正零咒力的人與物體少之又少,現代算起來,似乎隻有被最強殺死的伏黑甚爾和雙生妹妹自殺的禪院真希可以夠得上。
羂索把伏黑甚爾弄活了?
不,應該不是。伏黑甚爾那個性格,錢有時候都控製不住。
五條悟腦子裡閃過無數條可能的理由,但又被他一一否決,白發青年的腦子本就被長時間暴露在外的六眼折磨著,現在大腦裡的搜索與翻騰無疑也加重了它的負擔。
“噠…噠…”
安靜的蝙蝠洞裡突然響起來幾聲打字的鍵盤音,本來垂著頭的大家一齊抬頭望向聲音的發出地——
狗卷棘的手指。
咒言師有些尷尬的笑笑,頂著絕對稱得上壓迫感滿滿的眼神,硬著頭皮伴隨著打字的鍵盤聲把這行字打出來了。
「你們還記得憂太剛來哥譚時,發現的那個,跟著我的那個路人先生嗎?」
當然記得。
‘能在乙骨憂太在哥譚市的情況下,依舊跟蹤了狗卷棘好幾天的那位哥譚普通人。’
紅羅賓的心音開始自動補全信息。
‘同時也是小醜的合作人。’
小醜遊戲因為小醜的死亡告一段落後,他們才有喘息的機會。留在哥譚的三位遊行者中,狗卷棘失去了屬於自己的聲音,五條悟去了紐約找恢複咒言師嗓子的辦法,而乙骨憂太則更是因為不滿和蝙蝠家半撕開臉皮。
因此調查路人先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由蝙蝠家的義警完成。
蝙蝠家也維持了慣有的習慣,依靠著自己和已知的咒力信息,觀察了這位路人先生一段時間,發現他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彆問題才放寬了一些監察力度。
“你是說?可能是和他有關係?”
隻是跟蹤和偷拍,並不足以讓黑門監獄多關路人先生很長時間,紅頭
罩想了想前些天經過他住處時探查的結果,有些猶豫地說:
“在我看來,沒什麼問題。”
可是傑森並非很強大的咒術師,雖然這兩個月以來的咒術訓練使他的實力有了很大的長進,但對於這些遊行者尤其是這位最強的咒術師,還是不太夠看。
“我去看一眼吧。”
五條悟從一堆事情中拎出了可疑點。
哥譚最近的咒力殘穢很雜亂,像是長在變質物上的菌群,密密麻麻又形態各異。
他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哥譚的咒靈多,等級高的更甚。咒力教學摻雜著祓除行動本就讓人應接不暇了,哪有心思去想亂糟糟的咒力殘穢。
現在看來,完全有跡可循。
高挑的青年邁著大步,徑直向外走去。他沒有帶上眼罩,沉沉的藍眼睛裡夾雜著疲倦、冷漠,以及一點點的——
興奮。
五條悟在興奮。
‘我有預感,’五條悟在腦子裡和林越對著話,‘這次絕對能扒下羂索一層皮。’
猜都不用猜,這裡麵絕對有腦花的手筆。
交手這麼多次,五條悟還不知道這坨腦子什麼手段?
‘需要幫忙嗎?’
一直被動才不是林越的作風,隻有主動出擊才能破局。
種花人在其他洲的人眼裡,一向是溫順甚至說是懦弱的形象。從小生活在其中的林越當然知道種花人謙虛的外表下,那股不服輸的韌勁兒。
有網絡語言戲稱為,一生要強的種花人。
‘種花文化中有一句古老的俗語,我覺得很適合用在這裡。’
林越一直為自己是個種花人而感到慶幸與驕傲,難得帶著桀驁的語氣說著話。
…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不是說蝙蝠俠腦力也很強嗎?’’
這個聲音對於布魯斯來說尤為熟悉,正是被他逮捕又逃脫,還傷害了阿爾弗雷德的漏壺桑。
此時這個火山頭咒靈正模仿著人類的形態,雙手抱著手肘,以一種有些不屑又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