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咒力控製的細度。”
乙骨憂太抬手握住布拉德勉強算是黑閃的拳頭,輕鬆又順滑地順著布拉德的力將他向後拉。
在一旁坐著觀察他們對練的狗卷棘順勢走了上去,扶起被甩到地上的布拉德,還連帶著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韋恩莊園的飯局自然不歡而散,乙骨憂太都把話亮到那個程度了,他們還怎麼繼續說下去。
於是這幾天,遊行者和蝙蝠係就保持在一個很奇妙的氛圍裡。
…
“我來了。”
卷簾門被一把扯起,在外麵看起來像是個廢棄車廠的地方露出了原本的樣貌:
槍靶、地上簡略畫出的動線、沙發上的奇怪咒骸。
這裡是傑森找到相對比較隱蔽的訓練場。
“阿福讓我給你帶的飯團。”傑森先單獨給了狗卷棘一個小飯盒,然後把另外一個大牛皮紙袋放在臨時搭的小桌子上,“這個裡麵是帶給你們小甜餅。”
奇妙的氛圍就奇妙在這裡。
明明已經把臉撕的很開,雙方都不想冷臉貼熱屁股,又不得不保持微弱聯係,從而確認對方的情況。
‘謝謝。’
雖然他說不出來,但狗卷棘還是下意識在心裡道了聲謝,然後把剛剛打出的文字放在低著頭的布拉德眼前。
「你怎麼了?狀態不太好的樣子。」
布拉德對於咒術有種近乎執念的執著感,他有時候比傑森練的還要猛烈,但自己常年營養不良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這麼高強度的訓練。
同時他對咒術的悟性也很高,這麼說不太好,但一個“殘缺”的平民咒術師,能有這樣的強的駕馭感,已經是很高的天賦了。
這不禁讓狗卷棘想起另一個跟他很像的人,同樣學習能力很強、天賦也很好的本世界咒術師。
夏佐·米勒。
誤入歧途或者說回歸本心的傀儡操術使,真人在本世界咒術師的對標人,可以預見他以後會多麼強大。
《咒術ο戰》中出現過的咒靈和本世界自己滋生的咒靈都強大的離譜,光靠遊行者可以頂一陣,不能頂一輩子。
況且未知情況的英國,還不知道屬於哪個片場呢。
“…沒什麼事。”布拉德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連帶著枯草一樣的頭發一同落下,像是散落在地的飛灰,轉瞬即逝。
‘是妹妹的情況不好了。’
傑森在心裡補充著,最近的□□可一點都不安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布拉德,當然順帶連同妹妹一同觀察了。
布拉德去醫院的時間,加上從醫院裡出來的恍惚神情,怎麼看都是妹妹已經不太好的樣子了。
‘雙生。’
提起妹妹,傑森不由的想起雙生詛咒這個息息相關的詞語。
布拉德一直奔跑在追求咒術的道路上,卻不忍放開抓著自己的半身的手。
‘也算是有人牽住他了吧。
’
親人是他向善的羈絆,傑森可說不準一個哥譚人究竟會不會為了追求力量而走上極端。
可惜羈絆轉瞬即逝,布拉德終究走向強大。唯一可惜的是他沒有術式,雖然說術式不是強大的必備條件,但有總歸是好的。
狗卷棘看破一切地摸摸布拉德的腦袋,不去拆穿他自欺欺人的謊言,將飯盒打開,拿出兩隻飯團中的其中一個,遞了上去。
「我超級喜歡吃飯團,今天阿福做的是鮭魚的!」
「分給你。」
被紙包裹的飯團被遞了上去,與狗卷棘當時為他遞上咒術師邀請簡直一模一樣,布拉德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佝僂著腰緩緩蹲下去。
‘?!’
這下倒是給對麵狗卷棘嚇一跳,他發不出來聲音,又不敢直接上手扒拉,隻能也半附著身子探頭看。
真正看破一切的傑森和乙骨憂太則是直接在小桌子前麵坐下了,開始享受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
開玩笑,誰都能看出來布拉德對狗卷棘有點雛鳥情節在,就隻有咒言師自己感覺不出來。
「你到底怎麼了??」
狗卷棘快急死了,他覺得自己像是那個風中淩亂的線條小狗,再吹下去線條就要直接被吹飛了。
啊啊啊,他都把飯團遞上去了,到底為什麼突然怎麼傷心。
…是妹妹嗎?
這就不是狗卷棘能安慰的了,失去同伴和家人的感覺不是外人二言兩語的單薄安慰能說的通的。
他緩緩蹲下,學著布拉德的模樣蹲在他的對麵,隻要布拉德肯抬頭,一定能看見那雙盛滿擔憂的紫色眼睛。
少年的心思熱誠又善良,在哥譚之中如同發光的珠寶一樣引人注目。
傑森眼睛一直盯著那邊兩個人,手伸進牛皮袋子裡抓住一個小甜餅——
嗯?
怎麼抓不住。
“為什麼跟我搶一個?”乙骨憂太這話說的幽怨極了,這還是這幾天以來他第一次在訓練以外的地方跟傑森搭話,“明明袋子裡還有很多。”
這話說的帶著些許幽怨,乙骨憂太也拜倒在阿福的廚藝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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