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蝙蝠係和遊行者的讓步談話草草結束,以五條悟危險意味十足的話語收場。

是的,危險意味十足。

就算五條悟沒有任何神態以及情緒上的變化,但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於是他們隻得目送兩位咒術師上樓,去往二樓阿爾弗雷德安排的客房,接到消息半路返回的夜翼和紅頭罩也在這時回到了莊園。

“你沒事了吧,阿福?”十分擔憂的大藍鳥繞著老管家轉了一圈,確認傷口和咒力殘留全然消失以後才放心的貼了上去。

“歡迎回歸~”

迪克在路上猜測了很多種結果:或是因為狗卷棘的傷情遷怒、或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有利條件而威脅,總歸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事實上,乙骨小先生確實有這種想法。”

想起那個在他眼前略顯幼稚的威脅話語,前英國軍情五處特工笑的慈祥極了,不必描述太多,阿爾弗雷德相信這群被他帶大的孩子們已經開始尋找蝙蝠洞裡的竊聽器記錄了。

有時候真的不是哥譚義警排外,他們對自己人也一視同仁的監視與警惕,狠起來自己都對付的那種。

(詳情可見蝙蝠電腦裡神秘的上鎖文件。)

“他們咒術界的人都是白癡嗎?”

先一步聽完全部的達米安忍不住吐槽著。

‘連威脅都不會。’

心裡是這麼想著,可腦子裡回放的確是乙骨憂太揮刀斬下咒靈頭顱的模樣。

蠢,腦子裡隻有暴力的家夥。

達米安的眼睛裡滿是倨傲,語氣不屑,說出的內容卻與二者截然不同:

“哥譚會教會他的。”

_

“咚,咚。”

保養得當的上好木質門被指節扣響,還癱在床上醒神的狗卷棘臉上沒有任何遮擋,將色/氣十足的咒紋露了出來,加上剛睡醒的迷離眼神和紛亂的發絲,可以稱的上一句秀色可餐。

白發少年聽見阿爾弗雷德在門外的呼喚聲,下意識要張嘴回一句“鮭魚”。

張開嘴的那刻,他才想起來現在的自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恍惚間,敲門聲又至。

狗卷棘乾脆直接跳下床去,腦子裡什麼都不想考慮,直接乾脆的打開了客房門——

“斯內克小少爺。”

阿爾弗雷德用的是當時家仆先生對狗卷棘的稱呼,“早上好,昨天睡得還好嗎?”

‘很好,潘尼沃斯先生。’狗卷棘默默地點了點頭,他跑過來的太匆忙,拖鞋都是踉踉蹌蹌蹬上腳的,自然也沒有來得及拿起手機。

“我注意到你之前說出口的話都是日式飯團餡料,”便士一的陣地通常都在蝙蝠電腦和頻道之內,對狗卷棘的了解也更多出自於他奇怪的飯團語,“你是喜歡這個嗎?”

雖然抱有想要探究的心,但是現在阿爾弗雷德隻是想為狗

卷棘做一頓喜歡吃的早飯,掃除小醜給他帶來的陰霾。

這是來自一個老先生的微不足道的安撫。

看到這裡,你應該已經多少猜出來一點了。

藥物殘留的檢測並不理想,小醜所用的料幾乎都是猛藥,或許他一開始就是奔著拔了舌頭和毒啞嗓子的方向去的。

隻不過因為一部分不為人知的情況,他毀約了,舌頭是留下了,可嗓子還是啞掉了。

狗卷棘點點頭,讚同了老管家的話,猶豫一番以後返回去,從床頭櫃上拿起那隻傑森送他的手機。

「我確實喜歡飯團!!!」

「之前認識的人很會做日式的飯團,我真的超級喜歡!!」

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他從小開始吃飯團就是事實,隻不過國籍的改變才顯得奇怪而已。

而“之前認識的人”,可以是買飯團的老板,可以是售貨員,可以是任何遞給過他飯團的人。

也不算說謊。

‘之前認識的人…?’還未等阿爾弗雷德多看一秒鐘對話框內打出的字,狗卷棘就飛速刪除了,開始打下一句話。

阿爾弗雷德眉頭請挑,臉上的笑容揚起一瞬又有些僵硬。

是在掩蓋什麼嗎?

狗卷棘還在談著自己心心念念的飯團,壓根沒注意到阿福意味深長的眼神。

「而且用飯團餡料代替語言,也不會傷到彆人。」

樂顛顛的樣子在阿爾弗雷德眼裡看起來尤其鮮活,但是並不符合他一開始對狗卷棘的側寫:

有點怕生,內心裡是個有點調皮的青春期男孩。

因為一個飯團而情緒外漏成這樣?

“那麼,請告訴我你最喜歡的飯團餡料吧。”

儘管想了很多,阿爾弗雷德還是溫聲說出了他最開始的目的。

狗卷棘說過的餡料也不多,剛好家裡的材料也是全的,“我會帶來一頓令您滿意的早餐的。”

狗卷棘身後不存在的尾巴已經搖出了殘影。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狗卷棘就沒有再吃過心心念念的飯團了。初來哥譚是因為錢包被偷沒錢買,後來是吃了一段時間的白人飯,自然對他們的廚藝不抱希望了。

‘算了,誰知道白人會做出什麼創新飯團來。’狗卷棘停頓了一下,想起昨天五條悟吃阿福手作的小甜餅那副糜足的樣子,‘要不…相信一下?’

雖然甜品做的好,不代表飯團就一定好。不過阿爾弗雷德話都說到這裡了,狗卷棘還是動了動手指,在手機上麵打下單詞:

「金槍魚蛋黃醬!」

“好。”阿爾弗雷德從容地答應了,“您可以洗漱一下,稍作調整然後下樓吃飯就可以。”

任務完成的老管家貼心的提醒了狗卷棘今天的天氣情況,轉身離開時,狗卷棘才覺得不對勁。

沒有說明藥物化驗結果…

是情況不好嗎?

又來

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像是澀穀之戰中斷臂的自己一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夥伴們前仆後繼的走向死亡,而自己卻無法再幫助他們更多。

真是令人討厭的感覺。

拳頭被緊緊攥住,蔥白纖細的手指扣在一起,指尖在掌心裡落下月牙狀的痕跡,凸起的筋脈和青白交錯的手背和諧又無力。

‘冷靜點。’

狗卷棘將大腦裡的憤怒與激蕩情緒嚼爛,吞之入腹,才勉強壓住了不安的內裡。

洗漱完畢,衣物也整理齊,狗卷棘現在的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至少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麼了。

他沿扶梯而下,韋恩莊園古老莊重又不容侵犯的感覺鋪麵而來,本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卻被其他堆積的咒力生生割裂開。

古老莊園、堆積黑色咒力、晝伏夜出的莊園主人們。

要素拉滿。

這下倒有些像歐美製作的鬼片了。

眼神抬起,狗卷棘正好對上了剛剛鍛煉回來的達米安·韋恩,小韋恩拿著一把比自己還高的武器,銳利的綠眼睛像隻敏捷的豹子,直奔而來。

按照蝙蝠係義警的對應…他應該是現任羅賓。

“達米安·韋恩,”小男孩抬著下巴,介紹了自己的白天身份,他十分簡潔的點明了情況:

“你的嗓子暫時沒辦法了,不過我們會找辦法的。”

語氣無喜無悲,平靜似水,詭異的撫平了狗卷棘心中最後的一絲漣漪。

“去對練一下嗎?”

乙骨憂太和五條悟體術都很好,遠在紐約的三位也隻有那個咒術顧問體術不夠看,狗卷棘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剛好有點手癢,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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