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律上,高子墨還是單身,沒有妻女。
在前期調查中,也沒有人提過高子墨有孩子。
但保姆卻信誓旦旦道:“經常有人給高老師寄信,我不小看到過,裡麵是照片,好些照片呢。你說拍那麼多照片,多浪費膠卷,這都是錢呐,我猜啊,應該是高家的孩子,但是你看,高老師怎麼可能還有孩子呢?就子墨正好到了該結婚生孩子的年紀。”
林瑄禾偷偷給晏昀發了消息,拜托他去郵局調查。
與此同,嚴姿也勸服了高世揚,高世揚終於答應讓她們去調查高子墨的房間。
保姆拿來鑰匙,打開塵封的房門。
熱烈的陽光穿過窗戶正巧落在單人床上,床鋪靠著屋門,書桌靠在窗戶一側,書桌旁是兩個方角櫃。
嚴姿左看看右看看,小聲說道:“家裡沒有供奉高子墨。”
“高老師都不讓我提呢,”保姆說,“我偶爾念叨子墨幾句,高老師都會阻止我。”
“這就怪了,”嚴姿奇怪道,“他是害怕提到聽到高子墨的名字會傷?”
林瑄禾搖搖頭,走進房間。
她隨手拉開方角櫃下麵的抽屜,裡麵整整齊齊放著男人穿襯衫。
兩個方角櫃,一個放衣服,一個放雜物。
桌子上有一排書,都是與學有關的。
就在林瑄禾想翻看書籍,嚴姿忽然驚呼一聲,“瑄禾!你快過來看!”
林瑄禾看向嚴姿。
嚴姿站在牆邊,牆上掛著三張圖。
第一張圖是世界圖,第章則是新市的。
圖已經有些老舊,上麵落滿了灰。
嚴姿正在翻看第張圖,她激動指著圖說道:“瑄禾你快看,上麵標注的街道,就是案發點!”
林瑄禾立刻走過去。
就如嚴姿所說,圖上共有五個黃色圓圈,圈起來的五個點,正是女孩們失蹤的五條街道。
林瑄禾的砰砰直跳。
她看向保姆,問道:“這個房間收拾過嗎?”
“高老師不讓我進來,他有沒有收拾過,我就不清楚了,子墨剛走的那幾天,他把自己關在家裡,不讓我進去。我估摸著是收了的,我看到高老師丟的垃圾裡有子墨房間的東西。”
林瑄禾點了下頭,道:“嚴姿,咱們不要動了,請李哥他們過來吧。”
小李帶著工具迅速趕到高家。
自從小李來了,高世揚讓人關了房門,躲在房間裡不願意來。
嚴姿和林瑄禾守在門口。
嚴姿不看看高世揚的方向,看到混亂的高家,裡不是滋味。
“他癱瘓這麼多年,都沒意誌消沉,兒子一事,就……唉,高老師也怪憐的。”
林瑄禾臉上卻沒什麼同情的意思,她冷不丁問道:“你說,高老師知道高子墨的事嗎?”
“應該不知道吧,”嚴姿琢磨道,“這種情況太嚴重了,如果高老師發
現了,應該會說來。”
林瑄禾卻笑著搖了搖頭,“他已經收拾過高子墨的房間了。”
嚴姿知道林瑄禾在懷疑什麼,但她一想到高世揚即癱瘓也努力走向陽光的模樣,就不想讓他身上沾上汙點。
她有些沮喪,“其不說也以解,高子墨畢竟已經死了,死後帶上汙名……老一輩對這種事情是在意的。”
林瑄禾仍然沒說什麼。
小李幾人快有了新收獲。
“瑄禾快過來看,”小李戴著白手套,朝林瑄禾揚了揚一張信紙,“應該是高子墨留下的。”
林瑄禾快步走過去。
高子墨的字跡和他本人不太符,歪歪扭扭不說,小。
但整封信是情意切的。
“爸,對不起,沒有征詢過你的意見,就擅自離開。我犯下的所有案子,都令我無法忍受,每個夜晚,我都能看到她們找我索命。我甚至記不清她們的名字,就將她們害得和親人離,她們也不過是十幾歲、十幾歲的女孩,年齡甚至比我小。”
“的對不起。”
嚴姿念了一遍信,驚呼一聲,道:“的是高子墨,就是他!”
“唉,沒想到他算有點兒良,他會自儘,也是怕自己再傷害其他人吧?惜,他已經傷害了好幾個姑娘了。”
大家雖然為幾個女孩感到痛,但說話,看到這封信後,都是鬆了一口的。
案子終於破了,凶手已經自儘,總算能給大家一個交代。
唯有林瑄禾,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信,一直沉默不語。
嚴姿態輕鬆,拽拽林瑄禾的胳膊,“走,咱去問問高老師。”
林瑄禾跟著嚴姿走進高世揚的房間。
房間內的高世揚,與初見然不同。
他頹喪躺在床上,短發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