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有點蒙。

一覺醒來,他兄弟登基了。

又一覺醒來,他兄弟下崗了……

陸行知自覺以他和褚晏的關係,是絕對的舊皇黨。

從古至今,任何權力的交替,都注定了腥風血雨,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著虞秋秋清算他的那一天。

第一年,虞秋秋忙著研究治理水患,沒工夫來清理他這個舊黨。

第二年,虞秋秋忙著跟地方豪紳鬥法,處理土地兼並問題,還召集了一大批人,研究什麼雜交水稻,也沒功夫來清理他這個舊黨。

第三年,虞秋秋又忙著改革吏治輕減冗官,還是沒工夫來清理他這個舊黨。

第四年,糧食大豐收,嗯……她大抵是太高興,把他給忘了……

第五年,雜交水稻有了初步進展,糧食產量總體提高了兩成,好的,他可以確定了,虞皇是真的把他給忘了……

第六年……第七年……第八年……

第九年,虞皇決定奪回幽薊十六州,令他做兵馬大元帥,率領八十萬大軍揮師北上。

陸行知:“!!!!!”

虞皇:“放心,如今國庫殷實,你隻管往前打便是,斷不會缺了你的糧草。”

“……”

陸行知雙唇緊抿,憋得臉頰肌肉都在抽搐。

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麼?

從最初的膽戰心驚地練兵,到後來心灰意冷地練兵,再後來,他連卸甲後要去哪裡種地都想好了。

結果……你特麼告訴我這你這是在備戰?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倒是早說啊!

陸行知覺得自己又行了,整兵秣馬,昂首起行。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此番準備充分,士氣高漲,幽薊十六州,打到最後兩座城池時,因著前頭實在太過順利,屢戰屢勝,陸行知名聲大噪,在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身邊副將的提醒,猶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他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安危問題。

這要是功高蓋主了可咋整?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士兵戰鬥太久累了,還是因為北遼增兵殊死抵抗變強了,打到最後一座城池時,明顯變得吃力了起來,戰事陷入了焦灼。

他忐忑命人回報著前線戰事,百般推演了虞皇有可能的反應,可最後卻還是沒有料到。

她竟是自己過來了!

她說她要禦駕親征,陸行知隻覺得她在開玩笑,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局勢更是瞬息萬變,那是何等的凶險之地,她——

好吧,是他有眼不識泰山。

她對戰事的熟悉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甚至用兵如神的程度,教他每每憶起都忍不住拍案叫絕!

她在戰場上猶魚得水,仿佛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的!

自她到來後,軍中的士氣空前高漲,不僅拿下了最後一塊失地,還緊接著長驅直入,愣是直接打到了北遼的

腹地。

北遼見勢不對,舉國來降,自此,北遼俯首稱臣,正式成為了他們大雍的屬國,每年要向大雍進貢大量的金銀財物不說,還包括了戰馬、牛羊、兵器等其他器物。

而這,卻僅僅隻是虞皇所向披靡開疆拓土的第一站。

功高蓋主什麼的,陸行知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他屬實是有點想多了……

果然,年號武德不是沒有緣由的,那虞皇是真武德充沛!

虞皇遠征的事情那都是後話了。

前線軍事暫歇後,他回到了京城,如今收複失地的心願已了,家裡人開始催促起了他和唐淼的婚事。

他和唐淼真心相愛不假,可他卻有一個不容忽視的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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