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岩泉卻穿的不多。

他天生體熱,冬天穿兩件出門,手心都是滾燙的,所以並不怕這個。

但及川就完全不同了,裹得比北極熊還厚。

岩泉看了都覺得麻煩:“也不至於穿這麼多吧。”

及川不說話,兩眼無神。

雖說兩眼無神,配上他這張臉也依然是一種頹廢的美,但岩泉看得很不爽。

及川越帥,他越不爽。

尤其今天這人起晚了,還要他到及川家門口等人,無疑讓岩泉更不爽了。

於是書包一甩,斜掛上肩頭,岩泉看著依然麵色不渝的幼馴染,有點不耐煩地問:“我說你到底在鬨什麼啊?”

自從那天在烏野門口見到英美裡,回來就一直這個樣子。

偶爾開心一兩秒,但等回過神來了鬱鬱寡歡……也不能說鬱鬱寡歡,但總就是不太高興。

這都多久了,還在這鬨脾氣……

岩泉想到這,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自己玩憂鬱我不管,訓練敢掉鏈子,我給你好看。”

及川捂著傷處大叫:“小岩好狠心!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吧,你隻在乎排球部!!”

岩泉點頭:“這不廢話嗎?”

及川哭得更大聲了。

兩個人一路走到學校,路上碰見不少外校的學生。

不論男女,經過他們的時候,都一個勁地往及川臉上瞟。

這在岩泉,已經是非常習以為常的事了,誰讓他的幼馴染長了張……雖然這麼說很惡心——英俊瀟灑的臉。

甚至岩泉都能辨彆出其中有些人的校服,他們的學校壓根就不在這個方向,恐怕還是專門繞路過來看他的。

想到這裡,再去看及川那張要死不死的臉,更生氣了,又是一腳:“我說,你最好是給我精神振作起來!”

及川悲憤欲絕:“小岩是暴力狂!——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踢我!”

岩泉:“踢你就踢你,還要選日子嗎?”

及川:“嗯?這句話聽上去怎麼這麼像英美裡的口吻?”

岩泉還沒笑呢,因為提到這個名字,及川自己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好在這會已經到了校門口,岩泉沒機會再製裁他,隻能看著這家夥飛速跑回了他自己的教室。

不過……

英美裡?

看來他還真是因為那天英美裡的話在心煩啊。

那時候英美裡說什麼了嗎?岩泉細細回想。

他也好,烏野人也好,離得都不近,幾乎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更不用說他後來去買鯛魚燒了,完全錯過了整個事態的最高潮。

但想也知道,英美裡就算要說什麼,無非也就是挑釁一下後麵的春高預選……這些話,及川不是都聽膩了嗎?

“所以及川徹到底在生什麼氣?”他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一起吃便當的鬆川聳肩:“誰知

道。”

“他中午上哪吃飯去了?”岩泉又問。

他們幾個中午一向是湊在一起吃飯的,但今天卻沒見到及川的人。

花卷用筷子尾巴指指校門口的方向:“我剛剛遇見他,好像說早上出門太急忘記帶便當,跑去拿了。”

岩泉:……

要說他家和及川家住的離學校也不遠,來回跑一趟,耽誤不了太多時間,但這種行為……

這下,連鬆川也嚴肅起來了,實在是及川的怒火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智商,這讓人有點擔心:“岩泉,你再仔細說說那天的情形呢?”

岩泉正要說,及川回來了。

確實離得很近,來回一趟也就二十分鐘,更何況他提前跑了。

這會兒一聽鬆川追問,哼哼唧唧不肯讓岩泉說。

後者冷笑兩聲,作勢要出拳,及川一秒慫了:“小岩——都說了不要搞得那麼暴力!你之所以一直沒有女朋友就是因為你太暴力了!”

花卷:“我倒覺得是因為你太欠揍了。”

好友們眼見的都不站在他這邊,及川終於偃旗息鼓,開始慢慢嘗試著複述那天的事。

雖然說是那天,其實也就幾天之前。

在街上偶遇英美裡和烏野的其他幾個三年級時,及川心情其實還可以。

“當時小岩也在場。”他說。

其他幾個人也不由得扭頭看向岩泉,後者擺擺手:“我後來去旁邊買鯛魚燒了。”

“一到關鍵時刻就不在場。”鬆川隨口抱怨一句,“然後呢?”

及川的轉移注意力大法又一次失敗,隻能繼續說:“就是、那個……那個的事啦!”

“哈?!”鬆川、花卷、岩泉麵麵相覷。

“你有聽懂嗎?”

“沒有,你呢?”

“完全沒有。”

三個人對了個眼神,忽然齊齊湊過來,離及川要多近有多近:“你再說一遍,什麼的事?”

及川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就是……就是小飛雄的事啦!!”

“我跟英美裡還有什麼彆的可說的?還不是隻有說小飛雄的事!”

花卷聽到這裡,忽然打了個寒戰。

鬆川問他:“怎麼了?”

花卷抬頭,用一種引人入勝,但卻淒清幽冷的聲音說:“你不會想知道的……這是一個知道了就會後悔的idea。”

鬆川:“你知道你這麼形容我隻會更想知道吧?”

岩泉和及川也停下了爭論,相當好奇地看過來。

三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花卷屈服了:“——剛剛,及川你剛剛在那說你跟英美裡除了聊影山沒有彆的可聊的時候……”

他情難自己地捂住嘴,半遮半掩地發表自己的觀點:“不覺得很像那種,激情褪去、除了孩子沒彆的可說的,老夫老妻嗎?”

四個人忽然就沉默了。

十秒之後,及川忽然尖叫:“

啊啊啊!!等等等等等等!!”

尖銳爆鳴之後(),他突然驚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兩手撐在桌子上,非常嚴肅地表示:“剛才我的反應,僅僅是因為太驚訝!懂了吧!隻是因為太驚訝——不是因為你說的另外一個對象……”

他現在是連英美裡的名字都不敢提了,就怕一發出那個音,就想起剛剛花卷說的老夫老妻……

誰懂、誰懂!!

跟德久英美裡這個名字擺在一起,老夫老妻四個字,顯得是那麼的滑稽、沒有意義,而又危險!

緩了好一會兒,岩泉甚至還給大家一人點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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