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學校的積分榜還沒有開始用嗎?”
“學姐說是才第一天,大家都沒什麼表現,等之後再開。”日向解答研磨的疑惑。
後者皺起臉:“那豈不是還要看一次那個開機動畫……”
雖然做得很好,但跟他的審美完全不和。
他們倆正在飯後散步,路線是從食堂到操場,操場上走兩圈再回體育館。
時間不算緊張,日向開始挖掘兩個人的共同話題:“研磨很早就認識學姐了嗎?”
“不算很早吧,大概初中的時候,她當時還是立海大的經理呢。”
日向伸了個懶腰,腳下卻還是跟研磨並肩走在跑道上:“哦,原來是這樣?那時候學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說真的,他都不太能想象學姐做國中生時候的樣子。
總覺得,她好像從生下來開始就什麼都懂,永遠比彆人快一步,永遠比彆人懂得多一點。
所以作為高中生的日向,最多隻能想象作為大學生的學姐,而無法想象作為國中生的學姐。
研磨聳肩:“我也是。”他也很難想象英美裡比他還要小、懂得更少的時候。
這次合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了個籃球社團的原因,德久學姐和其他教練整合出來的時間表,遠遠沒有以前那麼緊湊。
早上的時候先隨機比賽,然後再根據早上展露出來的問題,下午在體能之餘做一點針對性的訓練,最後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總結環節。
以前的訓練流程,是把比賽放到下午,晚上針對性訓練,外加總結每日得失,第二天早上起來做基礎體能,但現在整個鏈條都往後推了一節。
雖然整體的訓練量大差不差,但體感就是下午訓練完,晚上除了看彆人笑話不用做彆的,心理上舒服很多。
不過時間不那麼緊湊,不代表他們練得不辛苦。
因為這次除了彼此的交好學校之外,還多了一所陌生的誠凜,以至於大家都卯足了勁在表現。
真可謂是成也誠凜,敗也誠凜!
研磨發誓他有一天絕對聽到了英美裡此人念念有詞地說,‘什麼啊,果然引入外來激勵力量就是會改變當地生態啊’之類的話。
他當時就很想衝上去告訴她排球界不是你的非洲大草原,隻可惜膽子有限,最後還是選擇了扭頭離開。
而現在就不得不自食惡果。
“哈哈哈哈!不過我想你就算當時真的說了,學姐也不會在意的。”日向兩手把腰一插,臉一板,背一挺,模仿起來,“‘吼吼吼,就算這裡不是非洲大草原,我也會把它親手變成我的美洲大草原!’,大概會這樣說吧?”
研磨:“為什麼是美洲?”
“因為德久英‘美’裡嘛!”日向手舞足蹈。
研磨笑了一下,他其實純粹是把自己的經曆當做倒黴笑話集錦說給日向聽,畢竟這是他新交到的好朋友。
雖然脾氣性格誌向,每一點
都跟他完全不一樣,但是他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這位烏野的一年級攔網,在某種時刻也和他一樣稍微有點精神不受控製的狀態……
簡而言之,就是有一股瘋勁兒。
他給出這個評價的時候,正在跟二年級同窗們吃飯。
山本當即把筷子一拍,反駁他:“我覺得你這麼說不對吧!那隻是因為日向同學很上進,沒錯——上進!”
在山本猛虎看來,日向翔陽儼然是一個能跟他那位田中好友比拚上進的正經人,而研磨……哼哼!
就是純純一個不上進的人!
他很嚴厲:“你這麼不上進,當然不懂日向同學那種上進的人,為什麼能表現得那麼上進了!”
研磨:“真是聽到上進這兩個字就想吐。”
“……什麼!你這家夥、說的這都是什麼話!!”
福永坐在中間,這兩個人兀自打得雞飛狗跳,但卻很默契的沒有波及到他。
畢竟,波及到福永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輕則一桶水,重則一盆炭,偏偏這廝都不是故意的,連怪罪都不好怪罪。
“這麼說來,福永其實也有一點瘋勁的。”
下午訓練時,研磨自言自語地說。
“為什麼這麼說?”
“小黑,像這樣突然冒出來,真的會把人嚇死……”
“這不是沒嚇到嗎?”黑尾衝他抬眉,示意他趕緊說,“福永又怎麼了?不對,應該說你們又把福永怎麼了?”
他中午沒在,沒聽見研磨和山本吵嘴,但也能立刻判斷出一個大概。
二年級首發三人組,研磨山本和福永裡麵,唯一稱得上聽話乖孩子的,就隻有福永了。
剩下兩個人裡,山本是吵鬨地尊敬著前輩,看上去也很守規矩,但實際上性格也很執拗。
他自己認定的事情,就連黑尾開口都拽不回來。
研磨則更不用說,平時雖然看去隨和好說話,但實際隻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一旦遇上他在乎的是,執拗程度堪比山本。
“不要把我跟他放在一起比……”研磨身後冒起黝黑色的火焰。
黑尾看了嚇一跳:“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你收著點吧。”他真怕這小子一會兒直接把訓練基地給燒了。
就憑他背後的那股暗火,到時候全音駒都要被英美裡拉黑。
“說說,為什麼說福永有一股瘋勁兒?”他把話題拽回來。
研磨知道自己要是不說,肯定會被他百般糾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