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到罰跑這一硬通貨的,當然不止高尾一個人。
短短幾天,原本好好的溫泉旅行,莫名其妙成了旅行中穿插訓練、訓練中穿插旅行的健康模式。
訓練一多,有進步的和沒進步的就區分開了,沒進步的很自然就享受到了專屬待遇——罰跑。
隻是罰跑,倒還在烏野眾人的承受範圍內。
“還好她心裡仍有一絲憐憫。”大地雙手合十,“沒有花招百出,用對待我們的方式對待新認識的朋友們。”
“感覺隻是因為這裡的場地太小,器材也不豐富,限製了她發揮。”菅原銳評。
他們倆帶著緣下、成田和木下三個在沙灘邊散步,沿途經過正在賽跑的影山、日向、火神等人,又跟去體育館練習的月島和綠間打了招呼,總算收獲了片刻寧靜。
“啊,日向?”成田忽然說。
大地一腦袋問號:“什麼日向?剛剛不是才看見他嗎?這會兒就追上了?”
他們跟日向幾人是反著走的,這才十分鐘,總不能是那幾個家夥已經變態到繞日本海一圈了吧?
“而且我記得剛才跑最快的明明是田中來著……”菅原喃喃。
緣下驚了:“是龍?為什麼?居然?”
菅原笑得不舒服:“你完了,我要把這話說給田中聽。”
大地咳了一聲,才讓他們倆安靜下來。
抬頭一看,哦,原來是這個‘日向’。
誠凜二年級隊長,日向順平和他的幾個二年級好友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畢竟是二年級,誠凜先打了招呼:“學長們好。”
大地揮揮手:“哦,你們好。”
緣下在後麵小聲問:“可是,這個日向同學的‘日向’,念法和我們那個不是不一樣嗎?”
成田:“還不是你們天天說什麼‘日向贏了日向’、‘日向救了日向’之類的話啊!搞混啦!”
兩個日向的名字雖然漢字一樣,但讀法完全不同,隻是昨天經過籃球場的時候,這位誠凜的日向幫他們家日向攔了一個直衝臉飛去的球,被尊稱為‘救了日向的日向’。
由此,衍生出很多玩法,比如‘日向救了日向’、‘日向贏了日向’——
各種動詞用法,搭配兩個應該是一樣但卻完全不同的名字,幾乎成了溫泉之旅中大家最愛的繞口令。
後來還成了兩邊男生宿舍的開門密令,總之有一些非常不可思議的展開。
誠凜的日向選擇性無視了一些不禮貌的言語,忍不住打探:“聽學長們說,德久學姐是個很……厲害的類型?”
當然當然,他說這話也覺得自己沒什麼道理,畢竟聲名在外的超級教練,怎麼想也不會是個和藹可親、優柔寡斷的家夥。
但……真的看不出來啊!
從第一天見麵開始,德久學姐就表現得相當、嗯,平易近人?
好像不該這麼形容,但是、總之就是一種
(),比想象中要柔和很多的感覺?
日向求助地看向木吉⒂()⒂『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想從他那裡得到一些附和。
但木吉隻是很無辜地看回來,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表情。
日向翻了個白眼,扭過頭。
算了,這個傻大個估計無法理解!這麼纖細敏感的心思,隻有他這種得分後衛才會有啦!
中鋒——都是木頭啊木頭!
他又忍不住看向麵前的大地:“澤村學長,你不這樣覺得嗎?”
要說起來,誠凜現在都是二年級,是比澤村等人還要小上一屆,更不用說火神綠間他們,那簡直是後輩中的後輩。
但跟烏野眾人相處的時候,卻沒有那種特彆強的前後輩隔閡,這在運動社團裡實在是很少見的。
啊,就像德久學姐給人的感覺一樣!
大地聽他說到這兒,抱著球仰頭想了想:“嗯,怎麼說呢,我們的確不是很在乎這些東西——就是你剛剛提到的什麼前後輩啊、規矩啊之類的,英美裡都不是很在乎。”
“所以可能因為這個,你會覺得她還是個挺好接近的人?”
日向一愣,隨即猛猛點頭:“沒錯,沒錯啊!就是這樣!德久學姐畢竟是學姐,我本來以為她會是那種不苟言笑、氣場強大的類型……”
但沒想到,實際接觸起來其實還好?
說笑什麼的、打鬨什麼的、甚至互相鬥嘴——注意,是互相哦!不是單方麵挨訓——如此種種,居然都能被允許出現。
而且還是跟他們部裡地位相當超然的前輩+教練+實權者的疊加人物。
也難怪日向他們會覺得英美裡是個相當好說話的人,大地想,那家夥總是給人一種虛無的假象呢……
他笑了一下:“不怪你,很多人也都是這麼想的。”比如一些其他高校的選手……和一些識人不清的後輩……
日向:?
他幽幽說:“有一種,我犯了什麼弱智錯誤而被澤村學長你包容的感覺。”
大地乾笑:“哎呀,一不小心就這樣了,不好意思日向君——”
他立刻補充:“其實是因為,我們家的後輩都太崇拜她,容易蒙上一層完全不真實的濾鏡,所以我會比較警惕。”
日向的眼前,一下就朦朧了。
“澤村學長,你不愧是隊長啊!”他抹著眼淚說,“果然,隻有做隊長的人,才能體會到這些不著邊際的家夥有多難管!”
場上練習投籃的控球後衛伊月,慢悠悠走下場:“日向也終於找到自己的心之友了呢。”
木吉微笑著摸了摸眼角:“是啊,真是不容易呢,那個嘴硬又麻煩,還很難伺候的日向——”
話沒說完,被一腳踹到地上趴著。
日向陰笑著摩擦拳頭,給自己熱身:“好啊、好啊,木吉伊月你們倆過來……過來!!彆跑啊!!”
三個人圍著大地幾人開始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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