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領先一局,但木兔的狀態好得讓人驚訝。
畢竟是東京強豪校的大主攻,在全國前五攻手裡有一席之地的少男,木兔光太郎的大名不說如雷貫耳,觀眾們至少是很了解他特點的。
更不用說東京本地的其他學校,至少來看比賽的黑尾,就對此感到詫異:“英美裡不會失算了吧?”
他、木兔、英美裡三個人相識很早,國三的時候就已經常常一起約排球館練習。
木兔是什麼樣的性格,英美裡應該很清楚才對。
不少學校在麵對梟穀時,都會把木兔作為第一目標,其中限製有效的也不在少數。
黑尾倒是不懷疑英美裡的做法會不會見效——
“……隻是,從精神攻擊的角度來講,好像不太對?”他身邊,扣著一頂鴨舌帽,把頭頂新長出來黑發部分全部遮住的研磨,自言自語一般地說。
黑尾:“木兔本來就是個很有性價比的對手。”
研磨讚成:“物理攻擊可以獲得魔法附加效果,簡直是刷掉落的命定之地。”
黑尾:“不是很能聽得懂呢。”
不過無論聽不聽得懂,他和研磨無疑有一個共識——限製木兔的行為,必然是希望影響到他的精神狀態。
隻要能成功,就是一本萬利的做法。
黑尾和研磨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看法,甚至連交換眼神的動作都沒有出現過,但他們心裡卻很清楚一點。
如果英美裡想要通過阻攔木兔來做到一箭雙雕,那麼毋庸置疑——
這一次,她失算了。
最明顯的,就是三人攔網。
烏野在這一局比賽裡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三人攔網,隻為了封住木兔的狀態,甚至比他們之前跟白鳥澤比賽阻攔牛島時用得還要頻繁。
效果不能說沒有——畢竟隻看比分的話,第一局已經被烏野拿下,第二局也是他們領先。
雖說第一局打得並不容易,抽調人手去對付木兔,必然會讓梟穀其他人抓住機會。
“但是,烏野畢竟還有西穀嘛。”夜久挑眉,“那小子今天發揮也不差。”
研磨乾笑兩聲。
豈止不差?
在他看來,西穀的運動量已經基本等於八個他,換言之,他這條命也隻夠西穀活到十歲……
不過這麼想就有點恐怖了呢。
夜久不知道自家二傳在想什麼,還在點評:“……剛剛鷲尾和木葉的雙管齊下,其實對烏野的負擔也很大。”
雖說壓製了木兔,又有東峰奪分,但失去兩個攔網作為得分點,讓烏野打得很難受,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解說不是也說嗎?”他學了一把解說的大叔腔,“‘哎喲喲,又是西穀君接球——’,他確實夠努力了。”
連夜久都這麼說,西穀究竟接了多少球、接了多少有水平的球,又為穩住烏野的局麵做了多少貢獻,的確是個不需爭辯的
事實。
“澤村也是啊。”黑尾敲了敲扶手,“他們的一傳,真要對上了的話,還挺麻煩的。”
第一局,有完美的一傳保障兜底,即便為了木兔漏掉對麵幾個攻手,烏野依然以1-0暫時領先於東京強校梟穀;
而第二局,目前比分7-6,依然是烏野領先一分的優勢。
光是從分數上也能看出,烏野對於木兔的針對性布局絕不是毫無作用的。
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裡。
“那家夥,今天狀態好得有點煩人了。”英美裡露出三白眼,“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蜷縮在地上,然後說對不起,我隻是一隻草履蟲,下輩子轉世以後。甚至不配作為一名碳基生物,……這樣嗎?”
潔子:“非碳基生物有哪些呀?”
英美裡:“矽基生物、硫基生物……”
菅原原本坐在地上喝水,這時候都忍不住要百忙之中抽空吐槽:“這你就不要回答了!!而且這些非碳基生物不是都還不確定是否存在嗎!”
這些都隨便啦!英美裡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問題就是,這個木兔光太郎,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還是不聽話!
“說起來怎麼一直都在不聽話啊,這個永遠處在叛逆期的家夥!”她甩了甩手腕,“真想把他的頭發壓塌!!”
潔子在旁邊不作聲地聽著。
她知道,她並不需要對此發表什麼意見,英美裡也並不需要聽取彆人的意見。
因為即便眼前的計劃沒有奏效,對於英美裡來說也從來不是什麼絕路。
她永遠都會有一套planB。
“烏野,申請暫停!”
“欸,為什麼要暫停啊?不是打得挺好的嗎?”
“就是啊,而且一直在領先——話說回來,烏野還真是挺能打的啊,之前我看他們跟鷗台也是打得相當精彩哦!”
“不過那次倒是輸給稻荷崎了……”
“輸給稻荷崎也正常嘛,人家後來拿了亞軍唉。”
“雖然輸了,也打到第三局了好吧,再來比一次,勝負還不知道呢!!”
“哦哦~現在也有自己的粉絲了嘛!”黑尾沒回頭,身後的討論聲卻聽得很清楚。
外地的學校要在東京斬獲粉絲,實際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要不怎麼會說主場作戰有優勢?
即便是排球愛好者,作為東京人,自然會對東京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