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前一周,烏野排球部的教練辦公室裡,英美裡彈了彈手裡的對戰表:“是嗎,青城先一步遇上白鳥澤了啊……”

青城遇上白鳥澤會是什麼結果,英美裡看一眼麵前的通知單就知道了。

【……謹代表組委會,通知您(烏野高校男子排球部)參與本周六晚七點的IH地區預選賽決賽,比賽對手,白鳥澤學園男子排球部……】

她手腕一轉,把通知單倒扣過來。

烏野的水平,和青城、和白鳥澤都是伯仲之間,隻是比起青城,烏野的攻擊性更強,靈活度也更高。

有時候隻是多得兩三分,卻會影響整場比賽。

青城也許缺的就是這兩三分,也許不是,但無論如何,她都很少跟及川說這些話題。

占儘上風的前提下,評價彆人變成一件很容易的事。

‘噔噔噔!’

桌上的手機亮了亮。

英美裡本來沒打算看,但解鎖的瞬間發現來信人是及川徹,遂感興趣地打開。

不管這家夥是抱怨還是狂怒,是罵烏野這群好命的家夥沒有跟他們青城分在一起所以一路順風順水進了決賽,還是罵白鳥澤這群不用腦子打球的武夫一如既往褻瀆排球......

這個時刻,她也不是不能包容一下啦。

她點開郵件。

【from及川大王徹:明天,不管有什麼問題總之無論如何也要贏過那個目中無人的白癡牛!!!】

英美裡對他的幼稚感到十年如一日的無語,反手把手機蓋在決賽通知上。

【from英美裡:當然。】

*

“……也就是說,明天也是我們和白鳥澤的複仇戰!”

英美裡說到這裡,忽然覺得不對。

“等等,之前跟青城,也是複仇戰吧?”

她表情一變,烏野眾人感到不妙。

這是一種生物本能,已經寫進了烏野人的DNA裡!

“什麼意思啊......”英美裡喃喃,“跟青城打完,我要複仇;跟白鳥澤打完,我也要複仇?”

“我怎麼走到哪裡,都在複仇?”

她圖窮匕見:“所以我的可愛的部員們,是不是該反思一下?”

眾人一抖:“是!我們反思!”

大地不解,小聲問:“但是,我們為什麼也要反思?”複仇本來就很正常嘛!

競技體育,有贏就有輸,那伊達工條善寺,也會覺得烏野是他們要複仇的人啊。

菅原目不斜視:“你問她啊。”

大地抿嘴:“那還是......”算了!

眾所周知,英美裡此人,最大的雷點不過兩個:

1.在她睡覺的時候叫她起床;

2.在她明明有自己安排的時候,強行打斷,讓她去做另一件事;

3.在她情緒激昂的時候,毫無眼色地指出她的邏

輯錯誤;

菅原:“為什麼明明說是兩個雷點,卻有三個?”

大地:“這不是很正常嗎?”

東峰:“這不是很正常嗎?”

菅原:“......這正常嗎?”

不過都英美裡了,哪有什麼正常不正常的?烏野眾人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包容的心,跟隨著自家經理來到了仙台市體育館。

“今年白鳥澤的陣容裡好像多了一個一年級。”二傳菅原對同位置的人總是很敏感的,“不知道會不會上場啊?”

“之前的比賽當中有上過場嗎?”東峰問。

英美裡閉著眼睛,隨口爆料:“跟瀨見一半一半吧。”

這其實是一個壞消息,因為新人的出現對於準備充分的烏野而言,絕對是一個全新的挑戰,但大家卻都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要說新人,誰還能比烏野上的更多呢?

今年光是從伊達工那裡,就聽到了無數的抱怨,說烏野臉都不要了,才IH預選賽就上這麼多新人,擺明了就是不想大家活嘛!

他們的新人主攻二口,直接發出狂言:“不想活就都彆活了!大不了一起死!!”

二口這個人,精神狀態一直是存疑的。

但正是他的發言,讓傳言離譜到說青根要在比賽的時候直接跳過球網,一把子化身哥斯拉壓倒所有人,讓整個場館淪為一片廢墟。

不管青根會不會這麼做,但至少能看出烏野上一堆一年級的做法,確實讓很多學校都十分頭疼。

而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白鳥澤。

決賽開場,第一局才打了十分鐘,雙方連八分都還沒拿到,天童就已經有點煩了:“那個自由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

他在前麵打快攻,扣一個被接一個,每個一傳都相當穩健,簡直毫無成就感,毫無比賽體驗!

鷲匠叫的暫停,而他之所以叫暫停,也正是為了說這件事。

老頭臉色很不好看:“自由人先不說,剛剛輪換的那個一年級叫什麼......?”

大平:“木下。”

“對,那個木下,水平倒是一般般,但是怎麼沒人告訴我他跳發還發挺好的?”

木下在決賽不是首發,但卻是輪換時的發球好手,今天在光是跳飄就已經給烏野拿了三分。

這位關鍵發球員,一口氣就把剛入決賽,還沒太進入狀態的烏野拉上了正軌。

大平沒說話,目光看著自己的指尖,心裡卻想,那照這樣看,上場的陣型也應該是德久早就計算好的。

這樣才能在決賽開始沒多久就出現自由人不在、由木下上場跳發、帶動團隊狀態的情況。

連這麼精細的點都考慮在內......

大平扭頭,身邊的天童還在生氣。

他生氣倒不會對彆人生氣,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

要說攔網最痛恨的是誰,其實並不是攻手,一般來說更傾向

於二傳和自由人。

烏野的二傳菅原在天童看來水平隻能說湊合,對於烏野來講非常適合,但要說能夠幫攻手躲避對麵的攔網,還不算多麼頂尖。

——但今年的這個自由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他想起這家夥來,又很生氣,卻也沒什麼辦法可以拿出來用。

再次上場,白鳥澤依然沒能夠限製住自由人西穀。

他們當然可以通過一傳來限製二傳,來限製攻手,也可以通過攔網來乾擾網前選手們的意誌力和判斷,但自由人......

實在是一個讓人感到無解的狀態。

也正是因為如此,鷲匠換上了白布。

這位一年級的新人二傳動作很輕巧,他的托球給得不算很漂亮,但卻非常適合——從這一點上來講,白布對於白鳥澤,就像菅原對烏野一樣。

“牛島學長。”連呼叫王牌的聲音都很平靜。

隻可惜,一記來自左撇子巨炮的暴扣,半點都稱不上平靜

西穀倒是反應過來了,也意識到了,但是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這球已經落地,甚至已經反彈到了半空。

而等裁判宣布“10-12!”的那一瞬間,他才跑到球的落點。

“這家夥,真不賴啊......!!”西穀磨了磨牙,反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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