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一時之間,場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還是田代先一步反應過來,走到似笑非笑的烏養麵前:“烏養教練……”
您怎麼來了???
烏養嗬嗬笑了兩聲,沒理他,徑直往排球館裡走。
完蛋……
田代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麵,心裡緊張得要命。
不得不說,這時候他也覺得三井的意見有些參考價值了。
畢竟他們也沒看過這兩個人私底下相處,老師學生,彼此之間是什麼樣的都有可能,萬一他們就是互看不順眼的類型呢?
那豈不是立刻就要吵起來??
也不好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在烏養教練和德久手底下都訓練過,這兩個人雖說手法和經驗大有不同,但有一點是一模一樣的——
球場邊,都是他們唯我獨尊的領域!
貿然答應德久做教練的要求,田代倒是並不後悔,畢竟烏養教練雖然帶過他們一段時間,但並不是真正的掛名教練,和學校也沒什麼雇傭關係。
隻是他脾氣不好,這不需要相處多久也能知道。
英美裡嘛……嗯,田代持保留意見。
也不是說她脾氣不好,隻是他絕對這兩個人正麵撞上,僅此而已!
絕對!沒有說英美裡超級不好惹的意思!
為了不激化矛盾,他隻能小心翼翼跟在後麵,意圖在衝突無法化解的時候,做出一些聊勝於無的補救。
可惜田代忍得住,彆人忍不住。
當即就有忍下去的三井同學一枚,慢悠悠蹭過來,欲說還休地看向烏養老頭。
烏養:......
“怪惡心的。”他嫌棄,“有事說事。”
緊跟著又圍過來幾人,搓搓手,頗不好意思:“是這樣,烏養教練,您能來我們都很高興,真的!”
“但是......”
烏養眼睛一眯:“但是?”
“但是吧......”他們猶猶豫豫,還是說出口,“也不知道您身體養好沒有,做教練,怎麼也是個體力活嘛!要是沒養好,也可以在一邊休息啊......”
“嗯嗯,對啊!烏養教練,我覺得還是以身體為重啊......”
換做以前,他們是不大敢這麼跟烏養教練搭話的,畢竟這老頭一看就很凶。
而且真正上手操/練起他們來,也確實很凶。
雖然在訓練量上,體感還是比不過英美裡,但足夠讓他們聞風喪膽了。
不過這個時候,為了排球部的和平,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大家紛紛建言獻策,你一句‘烏養老師不如就坐在這邊看吧,我去買盒牛奶來’;我一句,‘或者我們往後靠一點,不然被排球砸到了好疼!’,試圖把他往場外拉。
烏養沒好氣地笑罵了一句:“行了,都放開!”這才把這幫小子喝住。
他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一步一步朝英美裡的方向走。
500米、400米、300米......
眼看越來越近了。
這倒是來個人把他們給攔住啊......
所有人都在心裡如此呐喊。
想也知道,這兩個人要是碰上了,那肯定是......
“烏養教練!”
忽然,有三個人站了出來,攔在了烏養老頭麵前。
“您,您是有什麼事嗎?您可以跟我們講的!”大地挺直脊背。
“對對,可以跟我們說的!”東峰站在他左後方,雖然往後退了半步,但還是很努力地鼓起勇氣。
烏養抽抽嘴角,什麼意思這是?
一段時間不來,他徹底成編外人員了?
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後麵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滿心修改訓練計劃的少女身上。
“......你還要裝不認識我到什麼時候?”他黑著臉說。
聽到這句話,英美裡才抬起臉,露出一個安撫微笑:“哎呀,這不是烏養老師嗎?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烏養冷哼一聲:“什麼好久不見,明明昨天才來過我家吧!”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三個秋天沒見了,當然是很久不見了。”
她甚至很自然地招呼起來:“您看看,這時我新定下來的,這一周的訓練清單,不出意外的話,可能還得麻煩您......”
烏養嗤笑一聲,撥開麵前呆頭呆腦的三個一年級呆鵝,還是走了過去,接過她遞來的筆記本,不作聲地看起來。
他不作聲,英美裡也不作聲,整個排球館一片安靜,連一丁點腳步聲都聽不見。
英美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抬起頭:“愣著乾什麼?訓練啊。”
“哦哦,對哦......”
一群人麵麵相覷,紛紛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一種不可置信的癡呆,和什麼都不知道的愚蠢。
所有人看向田代。
田代把黑川拖到自己的麵前擋住。
黑川大為無語:“他們倆早就認識,你不是知道嗎?”
田代摸後腦勺:“這不是,關心則亂嗎......”
還有真正不知道的,三井扭扭捏捏半天,才鼓起勇氣走過去問:“那個......烏養教練,您跟我們德久同學認識啊?”
烏養抬起眉毛,飛了他一眼:“她是我徒弟,你說呢?啊?”
啊?!
徒弟!!!
眾人紛紛咬手,不可置信,瑟瑟發抖。
來回地看向這兩個人:“你、你徒弟?!”
烏養點頭。
“你、你老師?!”
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