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就是這麼殘忍,雖然輸了,但第二天周一,還是得去上學。

好在有朋友們在,隨手欺負一下菅原大地東峰,跟潔子觀賞他們的慘樣,還是很舒心的。

大地:......

有的時候,確實也沒那麼想做她的朋友。

等到中午午休,英美裡和潔子走出教室,到走廊上和大地幾人會合。

正在商量去哪裡吃飯時,有人跑過來叫她:“德久!德久!校門口有人找你!”

雖然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姓德久,但奈何英美裡鼎鼎大名,聞言,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

傳話的烏野學生還很興奮:“沒錯沒錯,就是你,德久同學!你朋友在門口等你!”

大地心裡一想,英美裡最近有經曆什麼大事嗎?也就是昨天輸了比賽這件事最大。

由此,猜到多半是她的朋友千裡迢迢過來看望。

大地於是搶在她前麵開口:“你去吧,我們先去食堂了。”

菅原心細補充:“要是來得及,就提前說一聲,我們幫你把飯熱好,要是來不及我們就給你帶回來。”

英美裡每天是帶便當來吃,跟她一樣的便當黨還有東峰和大地,菅原跟潔子倒是每天都在食堂買飯的。

她點點頭:“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說完,扭頭往校門口跑去。

跟青城比賽當天,其實並沒有多少熟人來看,大概因為他們都覺得這隻是賽程中的一個小小節點。

既不是值得紀念的第一場比賽,也不是進軍全國的地區決賽。

大概,也沒想到她會輸吧?

英美裡走到門口,果然看見一串立海大人,今天是周一,這群人都還穿著校服,就這麼直愣愣地翹課跑過來了。

立海大附高的校服和附中的校服沒什麼太大區彆,就隻是藍白相間的領帶,變成了藍黑相間的領帶。

等升入大學,就是紅黑相間的領帶了。

英美裡見到朋友,非常感動,溫柔地開口:“你們翹課了吧。”

丸井:......

仁王:......

她又扭頭,看向一直彆開視線的真田:“副部長,我真是沒想到啊,連你也......唉!”

一聲長歎,一切儘在不言中。

柳生:“我都有點心疼副部長了。”天知道真田能答應他們翹課,心裡經受了多大的煎熬。

桑原還是那句話:“都英美裡了......”還指望她熱淚盈眶,迎接他們嗎!

好在她心裡其實並不是完全不感動的,否則也不會答應這群人吃披薩的愚蠢意見。

披薩,嗬嗬,誰吃誰知道,能不吃到臉上去那簡直是天才一枚。

一邊往披薩店走,真田忽然問:“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英美裡沉默兩秒,看了眼周遭雖然還算眼熟但怎麼看都已經算‘校外’的場景,猶

豫說:“......翹課跟你們去吃披薩?”

真田:......

他大怒:“我才不是說這個!”

幸村不緊不慢地解釋:“弦一郎的意思,是問你的社團活動。”

此言一出,還在抽象打鬨的小動物組,也忽然停下動作。

周圍陷入一片尷尬的沉默。

幸村挑眉,目光輕盈,不含一絲威懾地掃過四周:“怎麼,不是要去披薩店嗎?”

“哈哈哈,是啊,要去披薩店!”丸井乾笑兩聲,“走啊仁王!披薩店!”

“哦!披薩店~披薩店~”

披薩店三個字,也不知道是什麼口令,總之在一種堪比世界規則的魔力下,大家又開始安安分分往前走。

——隻不過豎起了耳朵,等英美裡的回答。

在幸村說這話之前,他們沒有一個人主動提起過比賽。

即便真田問她之後的安排,也全繞開了比賽的話題,沒有說出最犯忌諱的,‘部活’、‘社團’、‘排球’之類的重點詞語。

“還真是謝謝你們的體貼了。”英美裡麵無表情。

幸村假裝站在她這邊:“不過大家的演技還是太拙劣了,讓英美裡看出破綻了呢。”

英美裡:“也比你演都不演的好吧!”

幸村不置可否:“真的嗎?”

英美裡不說話了。

要說輸了比賽難不難受,那當然是很難受的,但她心裡很清楚——甚至可以說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場比賽裡烏野發揮出來的,就是他們擁有的全部了。

沒有人是因為準備不足,所以才敵不過青城的。

可以說不甘心,可以說不放棄,但不能說有多少遺憾。

“所以部活,就還是要繼續啊。”

坐在披薩店靠窗的大桌子邊,英美裡用手撐著下巴,看他們餓虎撲食,半是嫌棄半是好笑地說:“難道我還能因為輸一場比賽,就甩手不乾了?”

“可是我有點擔心你誒,你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吧?”丸井喝一口可樂。

旁邊的切原,一張嘴裡塞了三片披薩切片,還在瘋狂點頭:“就素就素!”

英美裡:......

英美裡:“你還是安靜吃東西吧。”

切原又是一個重重點頭,差點飛出一片披薩來,還好他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英美裡很慢地眨一下眼,挪開視線,看向幸村。

幸村:?

英美裡定定看了他三秒,才舒了口氣。

啊,眼睛舒服多了。

柳坐在她旁邊,慢條斯理,動作優雅,但食量可觀地吃完披薩後,擦乾淨手,從包裡翻出一個厚厚的本子。

“這是我摘錄的一些經典球賽,包括雙方排兵布陣和戰術紀要。”他說,

“還有一些暫停的關鍵時刻分析,和不同教練的戰術風格對比。”

柳有些慚愧,但沒人看得出是不是演

的:“不過做的不是很詳細,也不夠全麵,隻是說暫且一用吧。”

英美裡管他是不是演的,立刻眼淚汪汪:“阿柳!阿蓮!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仁王壞心眼地問:“怎麼不叫他阿二啊?——嗷!誰踩我!”

柳生坐他旁邊,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還能是誰,當然是阿二啊。

“但學姐好像還是太放心的樣子。”切原忽然大喇喇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仁王探頭,詫異地看了看英美裡,誒,這定睛一看,誒!

你彆說!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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