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預選賽進行了幾天,英美裡這裡出了點問題。
“我可能要請假一天。”她說,“手塚打算去海外療養到完全康複,我得送他去機場。”
幸村點點頭,這理由有點太正當了,他不習慣:“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英美裡時間趕得緊,沒留意其他人,扭頭上了新乾線。
先回了一趟家,預備跟手塚家吃一頓飯,再送手塚上飛機,因為是飛海外的航線,乾脆買了能一覺睡到第二天的票。
“是我要出國,為什麼你要背著書包?”手塚很無奈地打量英美裡。
尤其是她背的這個包還相當不倫不類,不是那種最近流行的上寬下窄帶提手的拚色書包,也不是經典的牛皮雙肩包,而是一個形狀奇怪的單肩包。
有多奇怪呢?整個包的材質非常軟,以至於裝滿了東西之後,掛在英美裡肩頭不斷下墜,像一個象牙色的麻袋。
看上去就像......
手塚沒忍心把乞丐風三個字說出來,隻是委婉地點評一句:“嗯......很節儉,這就是節儉風嗎?”
英美裡:“這也沒有委婉到哪裡去吧!”
說完,她臉色一變,後退半步,微微彎下腰,朝手塚伸開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有空一起要飯啊!”
手塚:......
手塚:“沒空。”
“切!一點共患難的精神都沒有。”
“所以你帶著這麼大的包,到底是要乾什麼?”
英美裡聳肩:“立海大在地區預選賽,一會兒我得回去看一眼比賽。”
手塚抬眉:“你什麼時候這麼勤奮了?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那個網球部。”
英美裡哼哼兩聲,到底沒反駁。
說不好啊,她心想,畢竟穿越一次實在難得,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偶爾她也會覺得,與其在惡劣天氣下陪著一幫熱血少男做運動,還不如在家裡吹著空調玩遊戲看漫畫,但有的時候也確實會覺得,多看一場比賽都是賺了。
尤其是看著上輩子自己廚的對象在她親手規劃的訓練菜單下,克服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戰勝一個又一個的強敵——
想到這裡,她衝手塚伸出手:“早點回來。”這也是她親手栽培的秧苗一根啊。
手塚看向她握起的拳頭,唇角微勾,跟英美裡碰拳:“啊,知道了。”
*
“所以手塚決定去哪裡療養呢?”幸村好奇。
英美裡頭也沒抬:“瑞士,那邊對運動員的康複修養好像頗有研究,不過後期可能哪裡都會去看看,畢竟機會也難得。他好像還打算去一些俱樂部參觀。”
幸村悟了:“這麼說來,手塚君以後有很大概率是要打職業的。”
說到這個,英美裡立刻就不困了,她放下筆記本,興致勃勃地跟幸村八卦小時候手塚在那裡裝成熟,左右搖擺,什麼‘
學業和愛好不可兼得’,小學生就搞什麼職業規劃雲雲。
丸井跟仁王從她身後勾肩搭背走過,故意咳了兩聲,抬高音量:“哎喲,果然是青梅竹馬哎!好了解哎!”
仁王也掐起嗓子:“就是啦,我們這種半路出家的初中同學哦,什麼都不算,不要跟人家比了!”
丸井忽然開始抽泣,換上一副史劇口吻:“我以為我們跟她緣分已經不淺,畢竟已經兩年,但怎料到她是這樣無情的一個女子——”
仁王深情地摟住他的肩膀:“文太,你不要這樣想!你要想手塚君跟她本來就是十幾年的友誼,而我們、我們又能算得上什麼呢?我們在她心裡,根本就排不上號了......”
英美裡:......,
英美裡:“你們倆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快訓練!”
兩個人眼淚一擦,麵龐光潔如新,衝她敬禮:“是!英美裡大人!”扭頭就跑了。
幸村笑得不行:“還是要你在,網球部才會顯得像是個學生社團。”
英美裡扭頭:“此話怎講呢?”
幸村沉吟兩秒:“嗯......這樣講,昨天你不在,大家雖然也很熱鬨,但不會這麼風趣。”
英美裡:“是我的問題嗎?我怎麼沒聽出你有稱讚我的意思?”
幸村衝她豎了個大拇指:“就是在稱讚你哦,英美裡,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我。”
英美裡為他的言語感到震撼:“不對吧!一般都是更要相信自己才對吧!”
幸村搖搖頭,雖然在笑,但神情卻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傲慢了:“不對,在我這裡最值得信任的永遠是我自己,即便是對彆人,我也有這樣的自信。”
他眉眼彎彎看過來:“所以英美裡,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我。”
英美裡難得心軟一次:“......好吧。”
心裡卻不由得想,要是這之後......,幸村依然能露出這樣的恬然又自信的神色,那她稍微退讓一步,好像也沒什麼。
然而她沒想到自己尚且自身難保,送手塚出國事件餘波猶在,仁王丸井兩個時不時演一把就不說了,其他人的低氣壓她感覺不到,當然也不說了,但桑原都找上門來求助了,這事就很嚴重了。
“好吧,好吧,我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