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野久作睡到次日下午。
記憶中的史萊姆團子像是一場美好的夢境。
“久作你醒了?”
夢野久作剛拉開門,就與往上走的燭台切對上了視線。
“餓了麼?利姆露大人有讓我為你留飯,要給你送上來還是到下麵吃?”他的語氣溫和平靜,像是夢野久作都是這個家的一員。
久作手指神經質的扣著木製的門板,一言不發。
燭台切的性情平和,漫長的歲月鑄就他通透的心靈,對孩子的耐心也是不缺的。
夢野久作很少被人這樣正常的對待,謾罵與恐懼才是他最熟悉的態度。
這家人都是傻子吧,夢野久作在心裡這樣想。
夢野久作還是在燭台切平和的目光下妥協了,自暴自棄的低聲回應:“我下去吃。”
“好的,我去把飯熱熱。”燭台切點頭。
“等等……”夢野久作的聲若蚊蠅。
但還是被燭台切聽見了,他停下來等著夢野久作的下文。
“魔王大人……”真的存在嗎?
燭台切在心裡感慨主人料事如神,回答道:“利姆露大人就是魔王。”
夢野久作恍然,眉頭糾結成一個小疙瘩。
燭台切等了一會看他又不說話了,就離開了。
夢野久作的神色晦暗不明,最後定格在扭曲的憤懣上。
都是騙子!隻是想要利用他的異能力罷了!
像是為了說服自己,夢野久作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
腦海裡不住的回憶起□□室裡暗無天日的日子。
都是……假的。
心裡告誡自己不能沉迷於大人的糖衣炮彈,夢野久作臉上揚起乖巧的笑容,往樓下走去。
就讓他看看這個所謂的魔王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在下樓前,夢野久作回頭看去,就看見自己之前出來的房間門口掛上了“夢野久作”的牌子。
利姆露不知道夢野久作的小心思,他現在又跑東京去了。
早上的時候,柯南發消息邀請他參加晚上的一個宴會。
宴會不是重點,重點是宴會上展覽的“赫爾之淚”。
這是主體用珍貴的天然黑歐泊石打造的一款典雅胸針。
聽聞設計師在打造這枚胸針的時候,聽見了來自於掌管生死的冥土之君的絮語,他認為這是神明的恩賜,開始大肆宣揚自己的遭遇。
剛開始,人們都以為他瘋了,但是就在“赫爾之淚”出世那天,設計師被發現死在了家裡,鮮血塗滿了整間屋子,而設計師本人則雙手置於胸前,麵帶微笑的站著死在家中。
雖然事件最後被定義為邪/教作祟,但是設計師詭異的死法還是為“赫爾之淚”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赫爾之淚”在幾經輾轉,最終在不久前的一場拍賣會上被不差錢的鈴木次郎拍下。
利姆露對寶石背後的故事也不太感興趣,但是架不住動物場感興趣啊。
這是烏丸手下的第二大勢力——動物場首次露出狐狸尾巴,還有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月下魔術師發了預告函要摻一腳。
利姆露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利姆露!”柯南已經在門口等著他有一會了。
“怎麼在這裡等著?”利姆露拉著柯南往裡走,晚上的東京還是比較涼的。
“鈴木家的宴會都要請柬,不然進不去。”柯南說著拿出來他犧牲“色相”才從鈴木園子手裡拿來的請柬,那個女人捏的真疼!
“謝啦。”利姆露接過請柬打開發現上麵果然寫著自己的名字。
走進鈴木家名下的酒店大樓,保鏢和警官隨處可見,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
倒不像是一場上流社會的莊重宴會,更像是披著宴會皮的警方彙演。
“站住!”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喊從身後傳來。
利姆露回頭,就看見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警官先是氣勢洶洶的對著放他們進來的小警員低聲訓斥:“怎麼能不檢查就把人放進來!要是基德混進來怎麼辦。”
然後又立馬轉頭對利姆露說:“你好,麻煩出示一下請柬,然後配合檢查。”
利姆露知道所謂的檢查,就是大力的捏臉,聽說基德最擅長易容,能夠毫無違和的偽裝成另一個人。
柯南小聲的對利姆露說:“他是中森銀三,基德的老對手了。”
利姆露點頭,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默認他的動作。
在中森警部的手要落到利姆露臉上時,一隻包裹在白色手套裡,修長有力的手攔在利姆露麵前。
“誰允許你對利姆露大人失禮的。”迪亞波羅的視線裡像是沉澱了屍山血海。
今天本來是哥布塔過來的日子,可是在和迪亞波羅打賭時,把這次的機會輸掉了。
所以這次還是迪亞波羅過來。
突然出聲的迪亞波羅嚇了柯南一跳,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中森警部的身體僵住,原始的恐懼裹挾住他。
利姆露拍了一下迪亞波羅,示意他收斂。
迪亞波羅不會忤逆他的主人,乖巧的照做,他的存在感又變得薄弱。
中森銀三打了一個寒顫,像是經曆一場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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