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定檔的時候剛好是五一。營銷號發了主演陣容之後熱度一直在往上漲。

當年解夕朝拒絕屈珩陽的事鬨得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黑粉幸災樂禍地說他飄(),就連粉絲都擔心過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在圈裡的路不好走。這一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算是切切實實地破了所有的洗腦包。

這邊歡天喜地,那邊,剛殺青的解夕朝在家裡結結實實癱了半個月擼貓,不為彆的,累的。

電影看似比電視劇短小精悍,但拍攝時間一點兒沒短。尤其是這種摻雜著朝堂鬥爭和爭權奪利的曆史片,每個眼神和姿態都要恰到好處。解夕朝拍一場戲已經很久沒吃過三次以上的NG了,進組的第三天,一場刺殺戲,他被NG了五次。

屈珩陽三顧茅廬請他來演戲,說他的時候也毫不留情,絲毫沒有求人辦事的自覺。一場戲哢完,他說:“還在蟄伏期的新任帝王也是帝王,氣勢,氣勢懂嗎?把你那混吃等死的昏君姿態收一收。”

認真揣摩了劇本並且十分儘力的解夕朝:“……”

他冤死了。

屈珩陽訓他的時候一群人噤若寒蟬。這可是影帝,混娛樂圈的,誰不知道解夕朝厲害?

不少人覺得屈珩陽吹毛求疵。更有甚者,懷疑這倆是不是真有什麼陳年舊怨。但解夕朝自己從來沒把屈珩陽不給麵子的行為放在心上。

到了他這個地步,說實話,遇到能讓他提升的老師已經很難。一個富有挑戰的角色加上良師,對於他演技精進帶來的幫助不可估量。

解夕朝在這部電影上磨了整整半年。

半年,從一開始跟著禮儀老師一板一眼地學禮儀練姿態,到後來一個鏡頭一個眼神地磨。

最暗無天日的時候他從早上拍到了淩晨,睡三四個小時又要趕第二天的戲。化妝的時候魂都是飄的,腦子裡全是台詞。他一聲沒吭,就這麼熬著。到後來,還是屈珩陽突然想起了他前醫學奇跡的身份,好歹放緩了一點拍戲速度。

拍戲速度放緩,但質量要求沒有降低。整個劇組經曆了半年地獄生活。而高標準嚴要求下出來的是屈珩陽執導以來最滿意的一部的作品。

電影上映當天,解夕朝是和家裡人一起在電影院看的首映,一起捎上的,還有這會兒L已經上了班的荊瑾。

第一個鏡頭出來,他爹就挺直了身體,一副全然被吸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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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這部片子講的是永朝開國國君景珩如何平動亂、破迷局,於重重危難之中上位,並且開創盛世的故事。

整個故事中,平動亂是前因,創盛世是後果,兩者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在他上位前如何先奪王權、後收買天下人心,一手握住兵、政兩大權力,最終順利上位的故事。

景珩這個人,說聖主稱不上,說小人也太侮辱。在解夕照眼裡,他就是一個殺伐果斷、心機深沉的、掌握了足夠能力靠著時運上位的帝王。

屈珩陽拍攝的手法已經很嫻熟了。

() 他其實也偏愛隱晦的敘事,熱衷運用光影。影片的開局,是景珩弑兄。電影裡沒有出現任何血腥場麵,隻有秀麗華美的屏風和往下緩緩滴血的刀尖,下一刻,轉場就到了觥籌交錯的宴會。

彼時仍舊隻是諸侯國王儲的景珩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家奴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微微垂眼,杯中的瓊漿清冽,端著酒杯的手很穩,酒液平靜得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台上,他昏庸的父王還不知道自己的兒L子們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他摟著貌美的舞姬,昏昏沉沉地喝酒,麵容秀美的繼後端坐身旁,和年輕的王儲對視一眼,後者嘴角漾開一抹弧度,所有的利益交接,就完成在這眼神交錯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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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夜宴,在解夕朝客串的那部曆史劇裡也有這個場景。這是古裝劇中再普遍不過的場景。

隻是在那部戲裡,他才是坐上頭紙醉金迷的那個。彼時解夕朝拍戲屬於能躺著不坐著,能昏睡著不醒著,活像一隻水做的、沒骨頭的貓。這一點還被他的粉絲發現,做了個角色躺戲合輯。那會兒L甚至還有節奏,說解夕朝看樣子是真想退圈了,你瞅他醉生夢死的樣子。

但還是美的。

這應該是解夕朝演的第一個純種花瓶。

現實裡當花瓶容易,劇裡的花瓶不好演。傀儡皇帝細皮嫩肉,如墨的黑發罩住清瘦的身形,體弱多病,熱衷梨園,懶和媚是骨子裡透出來的。

這部戲是玩票性質的戲,解夕朝有的時候會接一點這種個人色彩濃厚的配角,粉絲都知道他就是覺得有意思,就像貓看到毛絨絨的線球,總忍不住手癢扒拉,但在外人眼裡就是可塑性,以及,放得下身段,敢演。

能放,也能收。傀儡皇帝的角色蠱了普羅大眾兩年,再見麵,同樣的身份地位,卻是完全不同的塑造。

在《局》裡,景珩的姿態始終是緊繃的,漂亮的眼睛垂著,餘光卻總是注意著周遭的動靜。一把勁瘦的腰被勾勒,脊背挺得筆直,時時刻刻,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弓。明明是笑著的,笑意卻總透不到眼底,帶著揮之不散的陰霾。

宴會結束,事情終於被發現。同時被發現的,還有“驚慌失措”的歌姬。梁王偏寵的長子沉迷酒色,花樓尋歡之時不幸遭逢刺客。梁王大慟。

而同年,梁王幼子被翻出了床底的巫蠱。

梁王欲審,其子卻已在城外糾集兵馬,梁王震怒,派王儲景珩前往平反,年輕的王儲駕著駿馬,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幡然失色的親弟弟,臉上是漠然的平靜。

夜風吹起了他的一縷發絲,長劍的刀刃映出他秀麗卓絕的臉。

他笑著說:“弟弟,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今日你我,隻能活一個。”

拎著劍的青年唇色發白:“不,不是……”

“我沒有想反!”他嘶聲喊起來,“是王後,王後給我遞消息,說父王想殺……”

話說到一半,他看到兄長如海的眼眸,臉色驟然青白。

他意識到他的親哥哥說

的是對的。

他和景珩,今天隻能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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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的是景珩。

他在東方既白之際帶著兵馬回城。年輕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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