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曆過許多類似這樣的場景,統一描述下來,在不斷滲入雨水、年久失修的哥譚下水道中緩慢前行與在某個不知名的墓道中與帶著泥腥味的濁水相伴,這兩者似乎並無不同,都將人拖入一種沉重的境地;碰壁的回響彙聚成一道道低語,他打著手電筒,像落入了一個古怪的傳說:那些未經許可的、打擾著亡者安眠之人,終將遭受到不可預測、不可饒恕的詛咒。()
他們緊繃著神經,這次是由布魯斯開道。克拉克把瓷碗遞給了戴安娜,由她封存在保密袋裡。他們繼續前進,燈光淺淺地探照著前方,不是布魯斯不想把燈光調亮,而是這地方著實詭異——留給他們照明的始終僅有這方寸之地,此外的光線都被黑暗捕捉並吞噬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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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過多的言語,窸窣的細響和水流代替了一切,腳下有異物的道路不好走,每個人都在不自覺地放輕腳步。
布魯斯得到,要麼是這條凹凸不平的地道長得有些不可理喻,要麼就是他對時間的感知被什麼調整過了。這不罕見,有些地方就是有這種稀奇古怪的磁場問題,在發現墓道裡的鐘表和指南針和報廢沒差彆後,他都是靠數自己心跳來計時的。
他衝後方打了個手勢,以示休整。但隨之而來的是靜止——這並不意味著他和其他兩人能整齊劃一到連呼吸都重疊到一塊。
布魯斯回過頭,後方空空蕩蕩,燈光打過去,甬道延綿無儘,除了他之外,並沒有任何人。
他平靜地摸了摸牆壁,青磚牢固,敲擊起來也是實心的。這類怪事他見得多了。幽閉恐懼症和驟然而來的失落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布魯斯掏出一塊能夠固定到牆麵的小型支架,輕而易舉地讓自己的雙腳離開快成泥漿的汙水,他像貓一樣踩到支架上,借此開始摸索、試探並敲擊頭頂,以便尋找到那些隱形的機關。
布魯斯能保證至少三分鐘前他的朋友還跟在他的身後,還在互相講些什麼話,就好像一眨眼,不知名的東西就把他們卷走,留下他在被無限拉長的墓道中獨自思考原理。
如果是魔法,他想,那戴安娜會察覺到,退一萬步來講,他們身上的裝備十分齊全,也不存在皮膚裸露在外的情況。在把附近的石磚都摸了個遍,也沒能找到什麼機關的布魯斯重新踩回水裡,他學著之前克拉克的樣子,開始挖掘那些瓷碗。
手套的防水性很好,能讓他避免因看不清水下的情況而劃傷,這回刨出來的碗似乎就不止是花紋,也可以說那些花紋無限趨近於某種文字。
布魯斯打著燈看了兩眼,他思忖了不到半分鐘,他抽出一瓶植物成分的染料,在石磚上做了個標記,然後選擇繼續前進。
……
……
他往前走了大約五百米,就感受到了——不同於之前筆直道路的拐彎,但他仍然不知道這東西究竟通往何方,隻能繼續往前走。但隨著他的前進,道路似乎開始遲疑和混亂,直到最後,他突然發現,他頭頂的天花板斷了。
腳下的、自成一條小河的墓道仍然
() 在往前延伸,但頭頂的石層戛然而止,而當他繼續往前走,在他頭頂的已然不是一條甬道正常的“上層”——()
而是一塊不應該存在的漆黑,深不見底,且凝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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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抬手發射了改良版的鉤爪槍,能像吸盤一樣牢牢地吸附於平麵,他憑借自身的輕盈,讓繩索纏繞住小腿,並做出了一個倒掛的姿勢,這對他來說不難,掛在某個地方等待,也是蝙蝠俠的必備技能之一。
倒掛著的他看到的是一處斷崖。
深不可測,且違背常理,就在他腦子還在飛速運轉時,他突然發現了——他裝在兜裡的那個瓷碗正在十分詭異地——以他現在倒掛的姿態來說,它在往下掉,而如果以正常的情況來說,它應該是……在往上飄。
布魯斯毫不猶豫地拿出那個瓷碗,在他鬆手的一刹那,瓷碗掉入了空洞。
那一刹那,他的雙腳——落地,字麵意思地落到了本來是作為天花板的地麵上,那些流水也嘩啦地潑了下來,差點沒把他給衝到那個深洞裡去,布魯斯甩出鉤爪槍,牢牢地抓住了斷崖的邊緣,並於揣流中收縮,成功爬了上去!
原來是這樣。他看向露出真麵目的——由密密麻麻的瓷碗組成的穹頂,水流仍然在流下斷崖,但他沒有什麼——顛倒感。就好像墓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完全倒了過來,又或者他們之前確實是在一種不可抗拒力量的影響下,踩在頂端行走。
“有些像某種判定。”布魯斯想:“當瓷碗處罰‘拿起’動作時,也不妨是一種形式地‘落下’,尤其是克拉克沒把這東西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