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個群魔亂舞的時代。

錯了,重來。這是個三百六十行行行顯神通的時代,天上亂飛的不是外星人就是錢多沒處造的土豪,地上走的除了神經病還有窮得吃不上飯的打工人。

當然你還可以有第三個選擇,集不會飛的外星人和沒錢的打工人為一體。偶爾布萊雷利也很是無語,全世界的超能力者裡大概就他們團隊的賬麵主打一個恩格爾係數,在赤字的邊緣大鵬展翅。

哦,他們還有戰損和其他支項呢。

通常來說,夔娥和阿爾塔蒙對布萊雷利的決定都是無條件支持的——提前是他不發瘋。其實發瘋也沒關係,給他一拳就是了。

“咱們好像還沒在美國接過業務呢,能行嗎?”夔娥叼著一根棒棒糖,漫不經心而又含糊地說:“而且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混進去的樣子,哎,不是常說德克薩斯瘋子遍地,弗羅裡達不養閒人嗎?”

“沒關係吧,反正我們不去這兩個州。”阿爾塔蒙回答道。

“而且那什麼,我聽說超人在大都會?雖然也想看看所謂人間之神具體長什麼樣啦,不過萬一他那種以陽光為生的外星人和我相性不合怎麼辦?”

“那也不是超人的錯吧,誰叫你天天在網上陰暗地爬行。”昨晚熬大夜的布萊雷利戴著眼罩,明明看上去快睡著了,卻還是撐著最後一絲清醒搭腔。

“閉嘴吧,睡你的覺。”

他們此刻正坐在前往美國的飛機上。

非常樸實無華的出行方式……說真的,誰不想可以有個什麼牛逼的飛行器、或者可以隨便到達地球每一個地方的能力呢?但這對於一個主打恩格爾係數的傭兵小隊而言還是過於超前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簽證問題……布萊雷利還好,他持的是意大利護照。主要是阿爾塔蒙和夔娥則比較麻煩,不過,說到底也都是可以隨意舍棄的假身份,他們本身也是用表麵上的循規蹈矩來掩蓋遊走規則邊緣事實的那類人。

夔娥和阿爾塔蒙在一旁小聲交談著,這種低語交織在他耳邊,構成了某種遙遠而舒適的氛圍……這大概是某種他們在身邊才會有的安寧。布萊雷利蓋著飛機毯,即使帶著眼罩,他也大概能想象得到飛機正在穿越雲端……白雲像棉花一樣漂浮著……漂浮,厚重的雲層在他的思維裡被漸漸簡化了,原本不甚清晰的輪廓被人用彩筆勾勒出來,天空也逐漸變得奇怪,就像是須臾間,立體的天空變成了一副筆觸稚嫩的水彩畫,簡陋的飛機在蠟筆構築的世界裡搖搖晃晃地前進……直到天邊墜下了一條紅線,歪歪扭扭,纏上了正在飛行的飛機,一團紅線亂七八糟地被塗抹在整個畫麵,紅色的蠟筆正在融化!那是——

在布萊雷利驚醒的瞬間,一雙手把即將坐起的他摁了回去。

“都不許動!”

哦,老天,要不要這樣。

他在眼罩下翻了好大一個白眼。整個機艙騷動了起來,他搭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身邊的夔娥則裝作害怕的

樣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她在布萊雷利的手心裡劃了幾道。

【兩人。槍械2。同夥未知。】

阿爾塔蒙瞥了一眼那兩個劫機的家夥?()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淺藍色的眼睛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一隻手還摁在布萊雷利身上。

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靠窗的也不是……等等?

他悄無聲息地鎖定了某個……人物。若是說起劫匪同夥,在真正暴露出來前,隱藏在羊群中的黑羊可不好辨彆!可能是坐在前方瑟瑟發抖的美國佬,也可能是穿著考究的,一臉淡漠的西班牙人,就連那些帶著兒童的婦女,也不是不能列入懷疑對象。阿爾塔蒙隻是有些意外……在把全飛機的人都懷疑一遍之後,結果仍然讓他詫異。反觀那兩個劫匪,看上去一副阿拉伯人長相——或者說,阿拉伯式的眼睛,畢竟臉都被蒙起來了,誰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歸根結底,結局並不出乎意料,它甚至還會隨機跑到哪個人的腦海裡閃現一下勒!這更關乎過程……阿爾塔蒙趕在對方發現他之前就撤回了目光,他低下頭,一如那些被迫雙手扒住前方座椅的乘客。

他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夔娥立馬補充了信息。

【有同夥隱藏在人群。】

很難講這到底是他們的問題還是彆的什麼。阿美,一個有著諸多嚴重問題的國家,不是在電影裡被炸就是在現實被外星人入侵,一部分算得上天災,這時候大喊耶穌基督就算交過保險了;另一部分呢,難以定義究竟能不能算作人禍,畢竟罪魁禍首百分之三十都不是人。布萊雷利一邊側耳傾聽著這些劫機者的要求,一邊在心裡吐槽,讓我看看你們還能整點什麼新活兒。

順帶一提,整這個動詞是夔娥教的,倒不是說他的學習能力不能應付幾個中文動詞——就,這個詞兒太特麼好用了,整就完事了!他虔誠地吃下了這個安利,並試圖在一些場合學以致用。

劫機的兩人嘰裡呱啦地講口音很重的英語,不知道機組有沒有聽懂,反正夔娥是聽不懂的。她努力地試圖從中聽出點重要信息,很遺憾,啥也不是,一秒夢回高中英語聽力。之所以是高中聽力,大概是因為她沒被托福雅思折磨過。

這時候交給布萊雷利就完事了。她乾脆就這樣放棄了思考。

阿爾塔蒙沒什麼太多的想法,他甚至有空給布萊雷利拉了拉快滑下去的飛機毯。

然後布萊雷利一把掀開了他的眼罩,於是其他兩個人終於看到了他的白眼——非常明顯的那種。本來,在有外人的情況下,他一般都比較收斂才對。

在這倆倒黴玩意開始講話前,他還以為,哦,他們懷有某種高層麵的動機,比如威脅個總統,或者是想發表恐怖宣言,再不濟就是什麼極端的動保環保組織又出來當眾放屁了,這些其實都不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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