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曾經很討厭九十九由基。

現在依舊討厭。

咒術師多多少少都有點兒不正常,這個女人格外瘋。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即便被明確拒絕了也仍舊執拗地追著他屁股後麵跑。

哦當然,對方倒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隻是單純覬覦他的天予咒縛的特殊肉/體罷了。

通過研究究極反向天予咒縛,達到消除全人類的咒力、徹底淨化咒靈的效果。

聽起來是個很偉大很崇高的理想對吧?

可問題是,全人類的happyending……

關他屁事?

多大臉啊,他又不欠全人類的,憑什麼要犧牲他來當這個小白鼠。

伏黑甚爾想得很簡單。

他一直認為,世界上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來解決。

九十九由基是第一個身體力行告訴他這方法行不通的人。

第一個總是特彆的,九十九由基這種第一個就屬於特彆討厭的那一種。

所以,對於任何可以讓九十九由基倒大黴的事情,隻要不累及自己,他都樂意順水推舟。

比如說被當作跟蹤狂,然後被他那天才的大舅子揍、啊不……防衛過當、不……是正當防衛。

然而,伏黑甚爾滿懷期待地等了很久,都沒能等到那位高挑的金發跟蹤狂再次上門。

究其原因,竟然是——

“九十九那邊不用擔心哦,她被我騙去出國旅行了。”

伏黑甚爾猛地扭過頭,果不其然看到了某個白毛小鬼用一張麵目可憎的說出了天怒人怨的話。

這家夥還敢腆著臉一副討賞的樣子。

伏黑甚爾:“……”

不是?誰要你多管閒事了!?

五條悟敏銳地察覺到了伏黑甚爾吃人般可怖的目光,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條件反射似的抱住了自己,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

“嗚哇!律,你妹夫他好可怕啊。”

真是好茶一隻貓,好狗一個人!

夏油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茶藝表演了,卻還是忍不住為對方又一次進化的茶藝水平感到驚歎。

但他倒也不至於去同情伏黑甚爾,隻看向雨宮律問道:“他又怎麼了?”

雨宮律也不是很懂,於是將疑惑的目光投放到了怒上心頭以至神情猙獰的伏黑甚爾身上,有些猶豫:“你……身體不舒服?”

“……沒有。”伏黑甚爾沉默幾秒用來平複語氣,話語中卻還是夾木倉帶棒的:“那個女人被我們送進警察局,就不想報複嗎?”

就這麼走了?

就算放棄找他做實驗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至少也要來放個狠話吧?

好歹是個特級咒術師,能不能有點好勝心!

“為什麼要報複?當跟蹤狂本來就是她的問題吧?”五條悟神情變得有些怪異,用一種

看傻子似的目光瞟了對方一眼,卻沒發現自己說的話卻也不見得多麼正常。

“畢竟是人生第一次被拘留,還看到了律師和警察吵架,她好像還挺開心的。”

“誒?”雨宮律愣了一下,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並且有歧視他人愛好的嫌疑,他還是忍不住懷疑了一下對方的腦回路。

但為了維持最基本的尊重,他還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什麼。

倒是伏黑甚爾挑了挑眉,十分不講禮貌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她這裡……”

一係列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嗯,她那裡確實不正常。”夏油傑對對方的疑問表示十分理解,一臉沉痛地點點頭。

說的是她,可這份沉痛卻是對著五條悟的。

九十九由基不正常,能夠跟上並理解對方腦回路的悟難道就正常了麼?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摯友內心是怎樣的形象,毫無自知之明的五條悟繼續展示著他驚人的腦回路:“說起來九十九還挺有自製力的,從一開始就沒有被那個腦花君……”

“是羂索。”夏油傑又一次提醒道。

五條悟也一如既往地沒聽進去:“那個腦花君不行啊!連九十九的好球區都沒搞清楚就上了,結果被討厭了。”

“都說了他根本就沒打算色誘。”夏油傑似乎是在為羂索的清白辯駁,言語中卻仿佛夾著刺:“那麼長一條疤很拉分的,他用不了美人計啦。”

“你在搞外貌歧視嗎?”五條悟開始胡亂攀咬。

微笑著忽視了對方的汙蔑,夏油傑好心地給五條悟那斷語焉不詳的事件說明補充了細節:“腦花君打算用嘴炮拉人入夥,但他不是少年漫主角,九十九由基也不是反社會人格,所以被扔去了警察局。”

也不知道這招是跟誰學的,總之先排除雨宮律。

雨宮律隻覺得最近的警察真可憐,年假還要被迫加班,順帶問了一句:“那你們抓住、唔……它了嗎?”

夏油傑但笑不語。

說來慚愧,他們也沒想到九十九由基是個如此雷厲風行的女人,當時都還沒來得及接近對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

“腦花君放棄了那副身體。”

可乾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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