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場有兩個咒術師,咒靈為什麼會優先攻擊雨宮律一個非術師?
來不及細想,七海建人抽出裹著布料形狀怪異的刀,下意識趕過去支援。
然後發現——
他就多餘跑這幾步。
呈球狀向內部壓縮合攏的岩塊被一道道閃著電光的刀光斬開,連塵土都沒能激起,便被切得細碎。
但這些細碎的土石如有生命般再次自行彙聚在了一起,組合成大塊的岩石,堅持不懈地砸向攻擊目標。
也不知道是怎麼招了這麼大仇恨的雨宮律拎起身旁的灰原雄,把一臉茫然的黑發少年丟了出去。
然而這似乎不是個好主意,畢竟岩石是以球狀向內迫近的。
無論從哪個方向扔,處在空中無法騰挪的灰原雄都得麵對無數夾雜著惡意咒力的岩石。
眼看著自己的搭檔即將被咒靈的攻擊擊中,七海建人一時間忘記了似乎處境更加危險,但距離被攻擊到還有一段時間的雨宮律,目光凝在了灰原雄身上。
“灰原!”
或許是一時著急,他沒能防備住自己後背傳來的力道。
心中感慨了一下高□□服的質量,織田作揪住七海建人後背的布料,腰腹帶動著手臂發力,旋身把年輕的咒術師丟出了戰場。
“……織田先生!?”獲得了跟搭檔一樣的待遇,迷茫了一瞬的七海建人看著與他奔向相反方向的織田作,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儘管自己才是年幼的那一個,身為咒術師的本能讓他無法坐視非術師傻呆呆的衝向咒靈的攻擊範圍,下意識抬手試圖抓住對方。
“彆過去!”
七海建人的反應很快。
雖然腳下已經踏空,但還沒飛出去多遠,按理來說應該抓得住近在咫尺的織田作才對。
可對方就跟後背長了眼睛似的,稍微往邊上一閃,成功讓他的手抓了個空。
心中焦慮不安,卻因為身體浮空無法調頭趕過去的七海建人艱難地抬起脖子,目光緊盯密布著咒力岩石的方向。
然後就看見了神奇的一幕——
比起真·全身都是眼睛的咒靈,並沒有多長幾雙眼睛,甚至都看不到咒力產物的織田作像是渾身長了眼睛似的,接住被拋過來的灰原雄,幾個閃身便遠離了攻擊範圍。
“好厲害啊織田先生!”被架在對方肩上的灰原雄絲毫不吝誇讚,似乎還處在狀況外。
但他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掙紮著想要下地。
“等等!雨宮先生還……”
大概是因為家裡五個孩子全是活潑的類型,偶爾會惡作劇,習慣了這麼帶孩子織田作下意識輕拍了下對方的臀部。
“不要亂動。”
“……嘎!?”灰原雄的話卡在喉嚨裡,一不小心發出了奇怪的叫聲,瞳孔地震著思維陷入了混亂。
即便抗著個人,織田作的跑路速度依舊很快,很快跟目睹了一切的七
海建人的彙合了。
拽住試圖進行一些沒必要支援的金發少年,在對方怪異目光中愣了一下,終於發現肩上不是小朋友是大朋友的織田作恍然大悟,把人放了下來,認真地道起了歉。
“抱歉,我還以為是幸介。”
“沒、沒關係。”灰原雄肉眼可見地乖巧了很多,但還是沒忘記自己的本職。
雖然是兩個大人自己非要跟來的,但他還是將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認為是自己輕敵才讓兩個無辜的非術師陷入險境。
本著至少要把兩個大人帶出去的想法,儘管明知不敵,灰原雄還是轉過了身:“不對,雨宮先生還——”
這句話大概是注定是說不出口。
本該陷入險境的雨宮律讓咒靈陷入了險境。
不斷凝聚的岩壁無法阻止他的前行,甚至連減緩速度都做不到。很快來到了產土神咒靈麵前,高高舉起了刀。
對比咒靈顯得很小一隻,看著沒什麼戰鬥力的身影卻讓巨大產土神咒靈發出了尖銳的爆鳴,激起一陣狂風。
但祂似乎完全沒有交戰的意思。
拖著對比頭上巨大鹿角顯得極為孱弱的雙腿試圖後退,卻被身上亮著光仿佛燃燒起來的紅繩牢牢困在了原地,慌亂到甚至開始用頭上的鹿角到處亂創。
慫唧唧的樣子看起來還怪可憐的。
但雨宮律毫無同情心,乾脆利落一刀砍斷了對方的腦袋。
巨大鹿頭掉了下來,咕嚕嚕轉了半圈後因為那雙鹿角被卡在了地麵上,圓溜溜的鹿眼直視著似乎沒有收手打算的凶手的暴行。
雨宮律踩在咒靈那具孱弱的身體上,剖開對方的胸腹,木刀攪動著似乎在翻找著什麼東西。
這種行徑簡直殘忍到令人發指,咒靈看了恐怕都要忍不住落淚,然後高舉人咒平等大旗舉辦抗議遊行。
頭身分離的受害咒靈的腦袋似乎不忍再看身體受苦,閉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顆豆大的淚珠,如塵土般緩緩消散。
……嗯!?
咒靈也會哭麼?
“……”從未看過這副場麵的灰原雄收回了探出去的腳步,甚至還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打擾了。
七海建人回憶起了某部神奇漫畫的情節,若有所思。聰明如他,敏銳地發現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些人渣前輩的黑曆史。
在將棋上從未遇見過對手的姐弟二人,卻被不知名校醫多次打擊……那兩個人是哪方麵沒遇見過對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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