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兔,十影法式神之一。
單體作戰能力不強,但勝在數量奇多,恍若無窮無儘。
一般被用於掩護式神使和乾擾敵方行動。
但伏黑惠不一般。
每隻動物小夥伴受傷,都會讓能跟小動物交談的小男孩傷心好久。
今天,出場機會幾近於無的脫兔,終於找到了新的工作。
——搜查兔。
單論搜查能力,嗅覺和速度都不差,還有數量優勢的脫兔實際並不比玉犬差。
特彆是在這種沒有目標氣息作為參考,純靠推理的情況下。
常人看不見的白團子們擠滿了各個街道,密密麻麻但凡多來個人都下不去腳。
在這種程度的地毯式搜查下,犯人就是突然打算從下水道跑,也能被揪出來。
更彆說他們的交通方式意外的普通。
靠車。
於是當兩名犯罪者在鮮有人煙道路上安心逃跑,卻被突如其來的襲擊者乾碎了玻璃從後車窗闖了進來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人狠話不多的雨宮律乾脆利落地敲暈了副駕駛上的共犯,又在駕駛位的主謀沒反應過來之際從後方扼住了對方的咽喉。
這是相當危險的姿態。
不管是心理層麵還是生理層麵,作為頭部和身體的紐帶,承擔氧氣輸送作用卻又脆弱不堪的脖子……
一旦被他人掌握,都會陷入被動。
即便是一手策劃了敲詐勒索爆炸案的犯人,顯然也不能免俗。駭然地試圖往後看,卻又被脖子上的手扭回了正麵。
“不要回頭,靠邊停車。”
明明是輕飄飄,甚至沒有攜帶什麼情緒的命令,卻因為邊上毫無反應的同伴和脖子上加重的力度格外有威懾力。
求生欲使得炸/彈/犯下意識地照做了,普通到幾乎隨處可見的白色小轎車在路邊緩緩停了下來。
“……警察?”
不久前才犯下了罪行的炸/彈/犯像是對答案一般,輕易揣測著來人的身份。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似是無意,小心且緩慢地垂了下來。
“猜錯了。”
雖說全稱是公安警察,但公安更類似於特工。
而且,此次行動雨宮律是以個人身份出的手,自然更代表不了警方了。
空閒的手漫不經心地將犯人垂在身旁的手抬起往後掰折,在對方吃痛慘叫著時接住了從脫力的手中滑落的、除了後尾箱的勒索金外又一項證物。
炸/彈的遠程控製裝置。
“你們得意得太早了。”輕描淡寫著就錯開了犯人腕骨的關節,活脫脫像個反派雨宮律看了眼窗外。
高大的公寓樓被城市密布的建築遮掩了起來,這個位置隻能看到頂上被直升機環繞著的一小部分。
“這東西……晚點撤離說不定還有威脅,但以現在的距離,炸/彈根本沒辦法接收到信號吧?”
拿這個騙騙不關注這些事情的普通人還行,但想要威脅警察……
“你是不是太小看警察了?”
眼看計謀被識破,捧著紅腫脫臼手腕的犯人氣急敗壞了起來:“該死的警察!不過是群浪費納稅人錢的廢物,少得意了!無能到需要用金錢跟爆炸犯做交易,本來就是你們的失職……”
雨宮律毫不意外。
有些人的邏輯是這樣的。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反正最後都是警察的錯,都是政府的錯,都是社會的錯。
錯的不是他,是這個世界。
“現在,我問你答。”安靜地聽完爆炸犯的激情辱罵,待對方平複下來,雨宮律才開口道:“這些炸彈,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哈?”不停歇地罵了一大段話,正大口大口喘著氣的爆炸犯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稍顯誇張的弧度,連口氣都惡劣了不少。
“誰會告訴你啊?連這個都要靠犯人告知麼?真不愧是無能的警、咳啊——”
痛呼一聲,才囂張了一下的爆炸犯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左臂的關節被卸了下來,額角冒出了不知是痛還是怕的汗珠。
艸,這家夥不是警察麼?這麼做合適麼!?
“不管是關節錯位還是關節複位,我都還挺擅長的。”按在對方肩膀上的手往下滑,落到了手肘的位置,雨宮律平靜地問道。
“你想試多少次?”
事實證明,隻要比犯人更像犯人,犯人就不會有那麼多bb。
這就叫用魔法打敗魔法。
“三……二……”
耳邊是緩慢地倒計時,手上是關節脫臼帶來的持續性疼痛,再加上手肘處逐漸加重的力度,疼痛耐受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太行的爆炸犯幾乎是喊了出來。
“在橫濱!”
停下來喘了口氣,似乎是生怕對方再「哢吧」那麼一下的爆炸犯嘴巴動得飛快,劈裡啪啦地講述了起來。
“成員都是外國人,穿一身黑衣服,大概是境外勢力……我跟他們隻做了一次交易,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境外?”雨宮律思索了起來,沒能在腦海裡找到匹配得上的組織,於是又問道:“交易的地點在哪裡。”
“不知道……真的!”感受到手肘處的施壓,爆炸犯慌了神:“我是被蒙著眼睛帶過去的,大概是個倉庫,可以看到海。”
“啊,原來如此……”雨宮律恍然大悟。
不止是炸/彈的事,不知名的境外小蟲子應該還走私了其他東西吧?
什麼地方不選,非得選在港/黑的地盤上做交易……
被挑釁了啊,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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