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修複得很快。

不過是一場戰鬥的時間,破了老大一個口子的穹頂就已然恢複完整了,甚至看不出什麼痕跡。

——可見修補技術之高超,熟練得讓人心疼。

沒辦法,誰叫首領和副手都是自由任性得讓人頭疼的存在呢,大江山的妖怪們也早就習慣了。

兩個年輕的咒術師傷勢都不輕,此行也沒有綁架、啊不……帶上奶媽,於是對於兩個酒鬼誘導DK喝酒這件事情——

麵對眼前盛著琥珀般清透,似乎還泛著清香酒液,與其說是杯不如說是碗的酒杯……

上次嘗試失敗的五條悟這次依舊想都沒想,貓爪子毫不猶豫地伸向了酒杯。

有些蠢蠢欲動,但未滿二十歲的夏油傑下意識看了眼之前堅決反對DK喝酒的大人。

本來也就是表麵能偶爾裝一下乖巧的他最終還是禁不住誘惑,緩慢且警惕的探出了狐狸爪子。

雨宮律移開了視線,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靈酒不比普通的酒。

調養身心、恢複傷勢、增長靈力,不管是對妖怪還是對人類來說都是好東西。

能出什麼問題呢?總不至於有人一杯倒……吧?

一杯倒的五條悟轉過身,仗著自己年紀輕輕就手長腳長的大個頭,張開雙臂理直氣壯地圈住了一旁的雨宮律。

臉埋在對方的肩頸處蹭了蹭,而後歪過腦袋,挑釁似的眼神平等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無聲地吐出一句「我的」

大概是因為有著抱住前方撲來的貓、背好後方突襲的貓、接住天上掉下的貓等等,過於豐富的身上掛貓經驗,雨宮律沒能對壓上來的重量及時作出反應。

以至於明明身為資深鏟屎官,卻反過來被貓吸了一口。

“……”

空氣稍微安靜了那麼幾秒,但很快的——

“他、他什麼意思!?”茨木童子揪住了身旁的酒吞童子,尖銳地指甲毫不客氣地陷入對方的皮肉,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想的沒錯。”酒吞童子麵無表情地抬起了空閒的那隻手,握住了對方抓起人來沒輕沒重的手腕。

緩緩扯開因為情緒沒掌控好力度的鬼爪,帶毒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泛著不詳黑霧的抓痕,又在妖力的作用下迅速消解愈合。

“那家夥在試圖挑戰羅生門豔鬼。”

“哈!?”茨木童子珊瑚色的眸子中仿佛燃起了火光,立時拍案而起。

夏油傑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

……冷靜什麼啊冷靜!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跟五條悟這完蛋玩意兒成為朋友!

再這麼發展下去悟就會永遠留在這裡,成為失蹤人口的一員了吧?

凶手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

雖然這麼想想好像也還不錯的樣子,但僅剩的良心又使得夏油傑無法眼睜睜看著摯友繼續找死。

於是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誠懇中帶著點為難的笑,為對方找好了理由。

“他這裡有病,理解一下。”

“悟……”身為受害者的雨宮律卻是所有人中最冷靜的。

抬起手輕輕撫上了自己肩上那隱隱有些發燙的臉頰,尚未完全合攏的指縫間探出幾縷雪白的發絲,片刻後有些遲疑地開了口。

“……醉了?”

“嗯?”五條悟應了一聲,隨即瞬間失去了意識。倒下之時還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往對方懷中歪去。

雖然大概率是無意,但看起來真的十分心機。

雨宮律:“……”

嗯,確實醉了,一杯。

“……”從未設想過醉酒這個可能性的夏油傑看了眼發完酒瘋就不顧他的死活,徑自睡去的五條悟,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吧,就一杯?同樣是第一次喝酒,怎麼就悟這麼菜?

不對!

喝醉了也不是性騷擾的理由吧?能乾這種事情絕對是在裝醉啊!

但另外兩個偶爾會小·小·地發個酒瘋的酒鬼雖然覺得這家夥菜到沒邊了,卻很能理解……

才不啊,根本不能理解啊!

明明自己發起酒瘋來比這還招人厭,兩個酒鬼還是無法忍受這莫名其妙的挑釁。

之後的場麵變得十分混亂,夏油傑不願回憶。

總之——

因為五條悟菜到直接醉暈了過去,看著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的樣子,三人無奈隻能留宿在了大江山。

並不是很想承認這個人渣是自己的摯友,但這朋友交都交了,也沒辦法丟掉的夏油傑被迫和五條悟睡在一個房間。

照顧醉貓的同時預防對方酒後犯罪。

但他沒想到的是,最先犯罪的反而是——

“……律?”一天之內經曆過太多衝擊,剛洗漱完準備睡覺的夏油傑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驚疑和不確定。

他是真沒想到啊。

夜探閨房、呃不……總之就是大半夜溜進彆人房間的變態,竟然是雨宮律!

夏油傑看了眼身旁更適合乾這種事情的五條悟,又看了眼已經自覺走到他麵前的雨宮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晚、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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