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很慘卻並不後悔,反倒有些興奮,甚至想再來一場。
儘管懷抱著這種心情,但夏油傑還是不想回答一些對年輕DK來說不怎麼友好的問題,於是拋出了另外的問題。
“之後要怎麼做?帶理子出逃可是很嚴重的罪名哦,大概要跟整個咒術界、啊……搞不好要跟整個日本開戰。還有盤星教……”
嘶——
這麼一細想,問題還真不少。
雖然存在著許多齟齬,但為了社會的安穩,至少在天內理子的問題上,官方和咒術界高層的態度是一致的。
還有想取走星漿體性命的兩個勢力。
其中詛咒師集團Q因為最高戰力被解決了已然瓦解,反倒是原本認為用不著在意的盤星教……
尊崇純粹的天元,將星漿體視作不純物。
會加入這種邪/教的人一般都腦子有坑。
就算同化時間過去了,大概也會發了瘋似的想要除掉天內理子這個天元大人的「汙點」吧?
雖然都是些普通人,可他們有錢。
誰說鈔能力不是一種術式呢?
被高額的賞金吸引來的詛咒師,通通可以算作是盤星教的式神。
又因為是普通人,身為咒術師的他們不能對其出手。
麻煩的問題很多,光是想想就已經很讓人頭大了。
儘管早就決定好如果理子拒絕同化,就由他們來承擔對方的未來,但真正認真思考這些事情……
兩個咒高二年生都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其中的——
“哇!那不是超酷的嗎!?”五條悟眼睛亮了起來,大聲嚷嚷:“跟全世界為敵?我喜歡這個!”
“……”夏油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而後微微笑了起來:“我說的隻是日本,不要擅自增加敵人了好嗎?”
“這、這麼嚴重的嗎!?”
並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麼差彆,反正都是一個死的天內理子緊張地揪住了雨宮律的衣角,滿懷希冀的目光似乎也黯淡了許多。
“……倒也沒那麼嚴重。”雨宮律仔細斟酌了一下說辭,溫聲解釋並安撫了起來。
“盤星教的話,能夠隨手拿出上億的資金買/凶/殺/人,光是稅金這方麵就很難解釋。而且這種規模的教會,背後大概率有財閥和議員的支持。”
看似是優勢,實則是劣勢,畢竟——
“這種時候,隻要把犯罪證據交給他們的對立陣營,盤星教就會莫名其妙地自己消失掉了呢。連同背後的議員一起。”
至於那些財閥?
生意人都精明得很,稍微察覺到一點不對就跑得飛快,沒有情誼可講的。
渾然不覺眾人看手段陰險、啊不……老辣的成年人的震撼目光,雨宮律頓了頓,繼續解釋著。
“政府那邊也不用擔心。今夜一過,著手商討和準備失去天元的應對措施,才是優先級最高的事情。
”
到時,焦頭爛額的政府大概是沒空關注天內理子了。
至於之後……
還能怎麼辦?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總不能繼續對一個死裡逃生的無辜少女出手吧?
就眼不見心不煩唄。
或許早就該這麼做了。
就是因為沒有危機感,政府才會沒用到讓咒術界自成一個小社會。
咒術界也是,這麼多年了還在依賴天元,結界水平沒有半點兒長進。
時代在進步,他們在退步。
天元還不存在的時代日本都好好的,沒道理離了他就不行了吧?
嘖……
一群沒用的東西!
對國家機構格外嚴格的雨宮律這麼想著,又揉了揉天內理子的腦袋:“彆擔心,咒術界那邊……”
老實說,最安全的做法是將理子送去國外。
沒有亂七八糟的邪/教/組/織,沒有強迫她獻祭的咒術界高層,甚至咒靈都少很多。
可是憑什麼呢?
一個小姑娘,被迫去往完全陌生的國度。看著不認識的人說著聽不懂的語言,朋友們都不在身邊……
就因為一群要靠小女孩獻祭才能維持秩序的廢物?
天底下哪有這麼沒道理的事情?
因此,雨宮律決定——
“我去跟他們講講道理。”
眾人:“……”
你說的這個講道理,靠的是嘴麼?
“真的?好耶!”五條悟覺得對方肯定會跟聽不懂道理的爛橘子們打起來,於是立馬舉起手歡呼雀躍了起來。
本著平等創死所有人的原則,自己挨了揍也希望爛橘子們都能挨揍,他接著提議:“我知道爛橘子們的聚會地點,我帶你去!”
“……爛橘子?”雨宮律愣了一下,疑惑道:“那是什麼?”
“是總監會的彆稱哦!”
“給彆人起外號不好哦?”
“不是外號,是事實!總監會包含了各種各樣不同品種的笨蛋,總結來說就是一筐爛橘子!”
“這樣啊,那就拜托你了。”
“……”在場唯二有在認真思考對策的夏油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扯出一個想要手刃摯友的微笑。
“悟,不幫忙就算了,能彆瞎添亂嗎?”
“哈?”五條悟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癟著嘴不太高興的樣子:“我這不是有在幫忙嗎?”
“幫忙?你隻是單純的想看總監會挨揍吧?”夏油傑冷笑一聲,毫不留情拆穿了對方的心思。
“本來可以和平解決的,這樣一來不就隻能開戰了麼!”
“嗯?那個……”雨宮律一愣,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開戰?我是去講道理的?”
然而兩個DK好像是沒有聽到,繼續爭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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