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好逸惡勞知青攻重生以後11(1 / 1)

報名那天平平無奇,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源於江逢秋提前把需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得特彆充分…

尤其是錄取通知書,從拿到手開始,他就保存的特彆好,出示給學校老師時,依舊和新的一樣,一絲絲褶皺都沒有。

報名當天學校裡人特彆多…

且因為這是恢複高考後第二次考試,報考生的年齡分差也非常的大,一眼看過去,各個年齡階段的學生都有。

有和江逢秋年紀差不多的,也有比江逢秋年紀大的,甚至還有一些可以當江逢秋爸爸的,甚至還看到了一位白發老人。

他好像並沒有考上,據說在之前就考了好多次了,又耽誤了那麼多年,這次又落榜了,這次隻是來學校裡看一看。

“看什麼呢?”一旁的寇鬆看著他一直望著一個老人,“怎麼了?”

江逢秋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陪你在學校裡逛一逛吧。”

寇鬆:“好啊。”

*

其實以那個時候匱乏的條件來說,學校裡的環境也沒有幾十年後那麼好,但每個走在校園裡的學生都是笑容洋溢。

身處其中的江逢秋也逐漸被這種喜悅所感染,跟著寇鬆一起在學校裡四處溜達了一下,在湖邊小坐了一會兒,去學生宿舍看了一圈,又去食堂看了一圈。

期間寇鬆一直說他們學校真大真漂亮之類的話,他沒讀過多少書,語言也比較匱乏,反正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個詞。

江逢秋當時心情也非常好,一邊慢悠悠的和他逛著學校,順便也問了以後寇鬆那邊的時間安排。

*

其實如果不是寇鬆想陪著江逢秋一起報名的話,他早就可以開始跑車了,從抵達清蕪那天就是可以了,但就是因為他陪他報完名再說…

“大概過兩天吧,我看了一下路線,基本上都是長途,我到時可能一周也有可能兩周才會回來一次…”寇鬆抿了抿唇。

那會子打電話還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並不能說打給誰就直接打給誰,隻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轉接。

有時候還不一定能轉接到,就算轉接能夠接到,其信號也非常的差,還必須得大聲的吼,對麵才能聽到…

“那這樣吧,咱們門口窗戶上不是有個小鐵盒子嗎,就咱們用來放硬糖果的那個盒子?等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你就寫在上麵。”

之前在上林村複習備考時,江逢秋心血來潮也曾經教過寇鬆認字,雖然沒教多少,但零碎的那幾個字還是夠用的。

寇鬆還是會寫幾個簡單的字,雖然做不到像江逢秋那樣工整而已,不過這些都是不怎麼要緊的事兒,江逢秋也認識。

所以這個提議,寇鬆沒有異議,

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

*

開學後不久,學校可能為了促進新生之間的關係,特意搞了一次聯誼舞會。

當時男女大防還是很嚴重,對於個人作風那是嚴

查嚴打,大街上都時不時還有巡查的人員,隻要看到有哪個男的和女的動作親近一點,就會立刻詢問其關係…

哪怕是一對真夫妻,要想去旅社住宿,也要先準備好介紹信以及兩個人的結婚證才可以住在同一個房間。

在那樣的風氣下,男同學女同學根本都不好意思下舞池接觸,都是男同學和男同學跳,女同學和女同學跳。

但還是有一些年輕人會互相用眼神打量著對麵的異性,倒不是存著多麼齷齪的心,主要還是好奇居多一點

江逢秋就沒有看對麵的女生了,主要是他本來對那些不感興趣。

不過也是在那場舞會上,他倒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江逢秋看到對方時,對方也立刻看到了他。

就是火車上同一個臥鋪的那位,叫盛什麼來著,江逢秋實在不記得名字了。

那會兒他們在車上也沒聊幾句,江逢秋就隻知道他似乎也在清蕪讀大學,當時就覺得好巧,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同一所。

“哎呀,還記得我嗎?我就是車上那個盛輝啊!”盛輝走過來自來熟的拍了拍江逢秋的肩膀,“我剛才就看到你眼熟,但一時沒認出來,沒想到這是你啊!”

可能是因為他媽媽不在旁邊的關係,他看起來比車上的時候要健談多了,性子也明顯比那時候活潑了許多。

江逢秋應了一聲。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姓江對吧?不錯嘛,今天穿這麼精神,你那個……”他看了看旁邊,大概想說寇鬆,“他怎麼不在,是不是回去了?”

江逢秋都還沒說話呢,那個叫盛輝的小青年先是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問他在哪個班,在哪個宿舍,然後一股腦把他自己的班級,還有他的宿舍也一起說了,最後再感慨一句他媽可算走了…

江逢秋全程都沒有找到自己可以插話的時機,隻覺得他話可真多啊。

“小江同誌…”盛輝還特彆懂的樣子,勸慰他道,“現在你哥都不在了,你就彆這樣了唄。”

*

盛輝一看就是那種在城裡長大的小孩,從說話的語調以及身上穿著就能看得出來,和很久以前的江逢秋很像。

一看就是那種在蜜罐裡長大的,從沒吃過什麼苦,也沒經曆過什麼挫折。

“寇鬆…哦不是,就是我哥他沒有回老家,他在清蕪租了一個房子,就在…隔著兩條街的那條胡同巷子裡。”江逢秋不緊不慢的糾正了盛輝剛才話裡的錯誤。

但盛輝似乎誤會了什麼,他皺著眉:“你都這麼大了,你哥還這麼看著你?”

“不是看著,是……”江逢秋一兩句想解釋又不怎麼怎麼解釋他們的關係,乾脆也懶得解釋了,“反正不是看著,他在清蕪這邊也有事要做…”

“哦,這樣啊…”

盛輝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更多還是覺得和江逢秋太有緣了,主動才拉著他去見了他,在學校裡新認識的朋友。

*

讀大學的日子比江逢秋上輩子想象中的

要充實一些,滿滿當當的課程很快把他的所有精力都占據了。

等他第一次放假回到他們共同租住的那個院子時,看到門是鎖著的,就已經知道寇鬆並不在了。

老實說,就那一瞬間,江逢秋原本的喜悅立刻淡下去了幾分。他拎著買的小吃,慢吞吞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開了門。

果不其然在窗外的小鐵盒子裡找到了一本小本子,第一頁就是寇鬆歪歪溜溜的字,他寫了一個日期,又在後麵寫了一個回,大概就是說那個時間回來休息吧?

江逢秋那天在他們租的小房間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也離開了,出門之前他也拿著筆在下麵寫了自己的回複。

*

就這樣,往後的好幾周,兩個人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斷斷續續的聯係。

有時候寇鬆會想寫一些字但不知道寫什麼,就會畫,例如很想他的時候,就會畫一個愛心,特彆搞笑…

江逢秋也在學校裡有了朋友,並且和他們的關係都極好,會一起探討學業上的問題,也會一起聊生活上的事。

生活好像在一瞬間陷入了平靜。

大概是他在清蕪讀大學的第三個月的時候,他再次回去的時候,發現屋裡多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

記得早在剛來清蕪,甚至在還沒來清蕪之前,寇鬆就一直說想給江逢秋買一輛自行車,到了清蕪以後,他也出去問過。

回來以後告訴興衝衝的告訴江逢秋,一輛全新的鳳凰牌的自行車,隻要一百七十三塊再加一張自行車票。

這個價格在當時的確不便宜了,畢竟他們周圍的房子也才六十八塊一平而已,工廠裡的二級員工一個月也才三十八塊。

不過這錢對於他們倆來說,拿倒是拿得出來,就是沒有自行車票。這次也不知道寇鬆用什麼法子弄來的自行車票。

他給他留的紙條上寫著這樣他上下學方便,“方”字寫對了,“便”字沒寫對,不過江逢秋還是連蒙帶猜的猜到了他的意思。

看到他說下次回來的日子就是下禮拜六,而那時距離他留下條子也依舊過去一周,所以……那應該就是這周?

*

江逢秋那次放假依舊沒有回學校,而是住在他們租的那個小屋子裡。

裡麵的東西雖然都是寇鬆放的,但他基本上都知道那些東西他會放在哪。

這還是被親戚打秋風時留下來的習慣吧?哪怕現在已經到了清蕪,寇鬆依舊會把櫥櫃鎖上,會把陳舊的糙米放在外麵,而更貴一點的精白大米都會拿一層厚厚的布遮起來放在最後麵。

以前在上林村的時候他是這樣放的,而現在他依舊也是這樣放的。

江逢秋熟練的在後麵找到了一袋子精麵粉,還有另外拿袋子裝起來的酵母。

*

之前寇鬆在的時候,一直都是他在做飯,他在燒火,而江逢秋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在一旁吃現成的,而寇鬆似乎也覺得江逢秋什麼也不會…

久而久之(),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坦日子過久了卍()_[()]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江逢秋都快忘記了,忘記他自己其實是會做飯的。

那天禮拜五的傍晚寇鬆不在,江逢秋去附近的小商店買了點肉餡和蔥花,想著回去包一點小包子。

大抵是好久沒弄了,委實有點生疏。

那天他花費了一會兒功夫才把小煤爐給點燃。自己燒水用溫水和麵,等麵醒成蜂窩煤狀的時候,又自己開始開始揉麵。

一開始揉麵的時候麵會粘手,但多揉幾次就慢慢好了,等他揉到麵光盆光手光的時候,就開始捏團子。

在他蒸小籠包的過程中,院子裡陸陸續續有其他租戶也下班回來了,撞見了江逢秋也客套般的打了聲招呼。

問他學校裡放假了?

江逢秋說嗯放假了。

他當時心情一般,也沒工夫和誰笑,應付了兩句也就沒了下文,開始專心致誌的包著包子。

他想著自己多包一點,不僅自己晚上可以吃,等明天寇鬆回來可以當早飯吃。

*

那會兒天氣已然進入了十一月中旬,清蕪的地理位置比上林村還要靠北邊一點,冷得比上林村要快一些…

如果要是出門的話,光穿襯衫已經不夠了,他還得在外麵加一層加絨夾克。

說起來…江逢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卡其色夾克,這一件也是寇鬆買的。

他可能是在彆的地方帶的,是在上個月江逢秋回來的時候在床上看到的。

似乎生怕他看不到,寇鬆還特意把那一件嶄新的夾克擺在最中間的位置,紙條上也寫著天冷了,讓他記得穿衣服。

想到這裡,江逢秋又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寇鬆自己有沒有給自己加衣服,不知道他每天吃的怎麼樣?跑運輸也辛苦吧?

越想越沒什麼胃口,那天晚上的晚飯江逢秋都沒吃多少,就隻吃了幾個自己包的小籠包就飽了,草草洗漱完就睡覺了。

約莫是半夜三四點的,外頭突然下了雨,讓清蕪原本就冷的天氣更冷了。

江逢秋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冷,感覺到了冷,但也懶得起來把炕燒暖和起來,於是乾脆自己弓著背像隻小蝦米一樣,自己抱著自己睡了過去。

*

於是等寇鬆回來後,

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

江逢秋睡覺本來就愛踢被子,他那時身上的被子早就被他自己踢到床底下了,而他自己就那麼穿著單薄的衣服縮在床上,身體輕微的發著抖,臉色還有些蒼白。

看起來好不可憐啊。

寇鬆:“…………”

寇鬆無奈,隻能先把地下的被子撿起來抖了抖灰,重新蓋在江逢秋身上,把邊邊角角都掖緊實以後,又開始輕手輕腳的點火燒炕。

等火點起來了,

炕上應該也暖和些了。

寇鬆能明顯感覺江逢秋臉色沒剛才那麼冷了。他那會兒還用手背摸了摸,嗯,是暖的。

在探完

() 溫度後,寇鬆還順便還把他臉上鼻子上沾的一點點麵粉擦乾淨了。

也就是他這麼一摸,江逢秋似乎是有點醒了,又好像沒醒,因為寇鬆聽到了他叫了自己一聲,但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這應該…做夢了?

寇鬆這麼想著。

他剛才燒炕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發現廚房裡有江逢秋蒸的小包子。

他捏的褶子捏得很漂亮,包子個頭也都差不多,隱約還能看到一點點裡麵的餡,光是看著,都挺有胃口的。

有多久沒見了呢?

江逢秋每次放假都是禮拜六禮拜天,但寇鬆不一樣,他那個活兒哪天休假都不一定的。有時候是周一休假,有的時候是周三,這次難得能輪到禮拜六休息了。

連著跑了好幾天長途的寇鬆那會子也是累的不行,隻是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江逢秋的睡顏,他也開始有點困倦……

他出去洗了一下手,把身上臟兮兮的外套脫了下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熟練地抱住了江逢秋。

在抱住的那一瞬間,寇鬆心裡的愜意難以言喻,隻有一個念頭:真踏實啊。

*

等江逢秋完全清醒時,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身旁的溫熱。這熟悉的心跳聲和觸覺,他都不用睜眼就知道是寇鬆回來了。

他記得他昨天並沒有燒炕,而現在整個床卻到了有些燙的程度,不用問就知道是一定是寇鬆回來以後燒的。

江逢秋翻了一個身,目光灼灼的盯著寇鬆,他也有好久沒看到寇鬆了,這會子能清楚看到他那活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跟著車跑,似乎還要負責搬運?江逢秋不太清楚,反正那會子躺在他身邊睡覺都寇鬆看上去似乎很是疲累,應該……也沒怎麼休息好吧?

江逢秋連呼吸小心翼翼的,拿食指的指尖一點點描摹著男人的銳利的眉峰以及輪廓。

他長得不醜,五官端正,眉目堅毅,就是皮膚有點黑而已,這也不算什麼。

“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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