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他又是怎樣達成這樣的局麵的?難道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不一樣嗎?
辭彆胡桃之後,鐘離正打算去璃月的其它地方看看時,在街上遇到了若陀,他換了一身衣物。
早上第一次遇見若陀時,他衣著隨意,甚至可以說是和他記憶中完全相反的著裝風格,若非那張臉和氣息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若陀居然會穿得這麼隨意。
隨意得甚至比他更像一名普通璃月市民,就像今天早起送了孩子去幼兒園後就去按時上班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鐘離確實沒猜錯,若陀確實在人類手下按時上下班。
而現在的若陀才正是他所熟悉的模樣,錦衾葳蕤,蟬衫麟帶,華貴間帶著一絲矜貴與威嚴,甚至還帶著讓人難以察覺的自傲。
身為岩之龍王,大地之主,將“自傲”一詞放在他身上甚至都顯得他有些低調。
也許正因如此,兩個狂傲又低調的人才會成為摯友。
鐘離在打量若陀,若陀同樣在打量鐘離。
他不傻,也沒瞎,早在第一眼看到摩拉克斯的時候就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可能並不是他所熟識的摩拉克斯。
要說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也許是因為他熟識的那個摩拉克斯不可能去床下偷翻孩子的小金庫,也或許還有點彆的原因。
比如說,這個摩拉克斯身上帶著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就像從遙遠的時空飄渡而來,帶著濃濃的孤寂。
都已經發生過父女二人回到魔神戰爭的事情,再來一個其他時空的摩拉克斯,若陀也不覺得奇怪了。
會是哪個時空的摩拉克斯呢?過去?未來?
如果是過去的話,至少不會是魔神戰爭末期到現在,因為至少在這段時間,摩拉克斯都記得自己未來會有一個女兒。
但更早的時期似乎也不太可能,且不論那時摩拉克斯是否認識他,至少在聽到歸離集那些人的消息後,摩拉克斯不應該露出詫異的表情。
來自未來?
可如果來自未來,哪怕未來的情況再糟糕,身邊的人都死絕了,也應該知道他有一個女兒才對。
但很明顯,摩拉克斯看上去並不知道,甚至表現得很陌生。
想到這裡,若陀壓下心中的疑惑,悅然道:“聽聞最近翠玦坡山色秀麗,風月無邊,今日恰巧風和日麗,不若去那邊信步漫遊,扺掌而談?”
他沒有戳破對方的身份,也特意換了一身或許會讓摯友覺得熟悉的衣裝。
鐘離回過神來,微微頷首:“卻之不恭。”
……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符合現如今鐘離的常識的話,那麼不管外麵的天氣如何,永無晴日的翠玦坡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好的散心地點,更不會出現類似於“山色秀麗”、“風月無邊”諸如此類的描述。
那裡被鎮壓著大量魔神怨念,怨念影響著
那片地區的每一個生物,不論是魔物還是人類都會變得暴躁且富有攻擊性。()
隻有極少數普通人願意涉足那片區域,或為了進行研究以完成學業,或為了采藥伐木以維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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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歸終、若陀都還活著,翠玦坡或許也不會像他記憶裡的那樣陰暗壓抑。
鐘離一直沉默的跟隨著若陀,他沒有主動詢問,若陀也沒有主動找話題。
這種沉默就像無聲的岩石,不論何時都不需要語言和聲音。
沿著小路走過小山坡,淺草沒過腳踝,野花飄搖微風,陽光依然明媚,山坡的另一邊,能隱隱聽見人類的歡聲笑語。
鐘離恍然意識到,這一路走來,他都沒有感覺到魔神怨念的氣息,也沒有看見夜叉戰鬥的身影。
這片土地,乾淨得就像是一麵剛被製作出來的鏡子。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越過那道山坡,站在高高的山地,翠玦坡穀底的風景一覽無餘。
成片的野生琉璃百合綻放,潔白的花瓣在晨光的照耀中折射出薄薄的微光,就像住在地麵的一大片皎潔月光。
山色秀麗,風月無邊,賞景的人有不少都是來自異國,甚至還有異國旅遊團。
唯獨那被圍起來的靖世九柱在告訴鐘離,這裡確實一如他記憶中的模樣,曾經鎮壓著諸多魔神怨念。
隻是後來這些怨念被誰徹底清除,璃月自此太平。
“嘿!鐘離先生!”
遠處,穿著須彌學者服飾的少女拿著本子朝鐘離和若陀揮揮手,然後興衝衝的跑來。
“鐘離先生,您也是來看花的嗎?”
鐘離並不認識這個年輕的人類學者,但他隻是打量了一眼對方,道:“這裡的風景確實不錯。你今日是來此研究課題的嗎?”
“是啊是啊!關於魔神戰爭時期的領地變遷我們團隊有了一個初步的概括,翠玦坡的靖世九柱遺跡也是我們研究重要內容之一。”
說完,艾瑪忽然想到了什麼,從腰間的挎包裡拿出一個被薄膜包裹的古老玻璃瓶,神秘兮兮的問道:“鐘離先生見多識廣,對這個有什麼了解嗎?”
鐘離從艾瑪手中接過被薄膜包裹的老舊玻璃瓶,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是剛出土的文物?看年份,應該有兩千餘年。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隻是普通的玻璃製品……倒是這種玻璃工藝,在那個年代有些罕見,也許是從須彌貿易交往的物品。”
“鐘離先生果然博聞多識,眼光毒辣!”艾瑪對鐘離豎起了大拇指,“這是我們團隊近期高價買下的文物,是出自魔神戰爭末期的產物。”
聽到這裡,鐘離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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