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沃收到放假這個消息時,恰好剛走到大門口。
她有些疑惑地偏了偏腦袋,重複了一遍:“生病?”
站在對麵的莫溫點了點頭,並補充道:“陛下昨夜受了涼,巨龍大人為了陪她,今天不上課了。”
她也覺得奇怪,今兒剛起就瞧見一黑龍,火急火燎地出現在自己房間,交代幾句就穿梭空間離去,好像有什麼大事一樣。
可它要是真著急,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伊沃,反倒要在自己這兒繞一圈?
伊沃則想到昨天白日瞧見的畫麵,對陛下為何會著涼這事,多了幾分自以為的判斷,並將另一人琢磨的事情,歸結於陛下想讓她們再靠近些,做給那些議會家族看。
兩人各想各的,竟也不覺得這暫時的沉默有些尷尬。
直到莫溫甩了甩腦袋,將事情拋在腦後,便道:“這個點,你也沒法再回去補覺了,要不和我去吃點東西?”
“好,”伊沃不曾猶豫,就這樣答應下來。
早晨的白霧微涼,屋簷上有露水凝聚,蘇醒的城市逐漸變得吵鬨,守在城牆外的護衛打了個哈欠,滿臉疲倦地準備換崗。
而徹夜未眠的房間裡麵,卻不見半分困乏。
掉在地上的薄被依舊未撿起,甚至上頭還多了兩件睡裙,皺巴巴的丟在那兒,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肆虐。
咬住下唇,極力壓低的聲音,卻耐不住龍的胡鬨,從唇齒中擠出。
白淨勻稱的手落在床沿,還沒有停留一會,就猛然抓住邊緣的墊子,曲折指節中的圓骨,好似要從薄皮中刺出,手腕上還殘留著些許指痕,紅白交縱,醒目得很。
可那隻手臂未停留太久,片刻之後又一下子抬起,直接抱住覆在身上的人。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用力又急切,雜亂的呼吸在房間裡回響。
另一人卻不見阻攔,手上的動作也不見停,反而更快。
比之前好了不少。
初次嘗試者總容易忐忑不定,哪怕是在各方麵都天賦俱佳的龍,討要好處時說得好聽,可從之前幾次看,一直未做到最後一步的原因,不僅有昨天的話題,還該有幾分未曾經曆過的猶豫。
於是,這動作就變得生澀且慢,幾秒就要抬頭問一句。
“行不行?”
“痛不痛?”
“這裡可以嗎?”
墨提斯之前還能回答,可翻來覆去、重複了太多遍後就嫌煩躁,頭一次翻身壓住黑龍,搶走了原本屬於它的主導地位。
可月卿笨拙,她又能好到哪裡去?
剛剛緩回來的麵色,因為魯莽而造成的疼,又多了幾分蒼白,再加上眼尾殘留的水霧,瞧著十分可憐。
不過好在有墨提斯的主動,再加上月卿超強的領悟能力,這第一回持續了半小時,便終於達成目的。
而那龍也因此重獲信心,翻身又將位置調回,急吼吼地實踐了兩回,都達到了舉一反三的效果。
然後再扭頭看去,床外陽光熾熱,已到了下午。()
掉在地上的東西不能再用,龍從櫃子裡翻出一套新的,勉強裹住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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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提斯躺靠在她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剩,懶懶地不肯動彈,一夜沒睡又鬨到現在的後果是,明明已覺得無比困倦,偏就無法入睡,隻能表情懨懨地抱著始作俑者。
另一個家夥眉眼舒展,眉稍似有春風停留,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得意。
墨提斯懶得理會她,另一人卻安靜不住,黏黏糊糊地覆在耳邊叨叨:“墨提斯,你喜不喜歡?”
“喜歡那一次?我再努力努力?”
像個在課堂上勤奮學習,晚上還要打電話問老師問題的勤奮學生。
可惜墨提斯不是老師,抬眼瞥她一眼,毫無威懾力的眼神,眼波一轉,撓得某隻龍又開始心癢,手不自覺往下,然後就被拽著。
“不可以,”墨提斯連忙出聲,聲音啞得連自己都聽不出來,實在可憐。
那龍還算有點良心,眨了眨眼,頗為失望地停住,然後抱緊對方,語氣沉重道:“墨提斯,我覺得你應該加強鍛煉了。”
懷裡那人哭笑不得,哪有人為了這種事去鍛煉,隻能拍了拍這家夥,然後低聲道:“不鬨。”
她抿了抿唇,放柔了聲音,又說:“真的累了。”
月卿撇了撇嘴,拍了拍對方的背,雖還有些嘗到甜頭還想再試的心,但卻隻能強行壓下,溫聲哄道:“睡吧。”
墨提斯毫無睡意,但為了避免某個龍的心思再起,索性閉眼休息,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好像傳來悠長而沉靜的歌聲,字句拗口難辨,像是傳說中的龍文。
墨提斯還沒辨認出來,便昏昏沉沉睡去。
溫熱的風從窗戶吹入,掀起瑣碎的聲響,拍背的手逐漸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