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有出門,放學之後就回到家裡,一直待在房間”
“你怎麼證明你在一直在房間,在房間做什麼?”
麵對奈斯特公爵的步步緊逼,初醒的內斯特蒼白著臉,固執道:“門口的護衛可以證明。”
“那是你家的護衛,而且萬一你是偷偷翻牆離家呢?”凱烏斯和萊夫冒出頭來,努力爭辯道。
事情鬨到這一步,和這兩家夥脫不了乾係,為了將過錯減少,他們隻能咬死是內斯特偷襲他們。
內斯特被氣的又白了幾分,抬手就指向他們兩人,罵道:“你們憑什麼認定是我?萬一是你們兩以前得罪的人呢?但憑一點火元素就賴在我身上,可笑。”
另一邊的人立馬反駁:“可是你當天確實和奧裡昂發生了矛盾。”
“是我和奧裡昂發生矛盾,我不找他,找他們兩個廢物做什麼?再說我還忙著……”他驟然停住,表情難看地咽回去。
光明聖殿的人還在這裡,他如果貿然說出自己這些天的晚上,都在用老師留下的投影水晶學習,再結合平日裡他百無聊賴的態度,豈不是在說自己瞧不起聖殿的長老,認為他們不配教自己?
如今他們家族已和奈斯特家族徹底站在對立麵,要是再得罪聖殿……
內斯特抿了抿嘴,憋屈地停下。
可對麵卻好像瞧見把柄一樣,緊逼問道:“你在乾嘛?”
內斯特的父親連忙遮掩,上前一步道:“內斯特確實一整晚都待在房間裡。”
“你的話也能信?”
“你!”
爭吵聲依舊不斷,牆的另一麵掛著筆觸濃重的油畫,繁瑣的金紋牆紙翹起一個角,裡頭藏著大片大片的黴菌。
拖長的牆影落在雜亂碗碟上,不堪兩人重量的椅子發出咿呀一聲。
掐住臉的手不知何時已落下,緊揪住另一人的衣領,將布料揉出雜亂痕跡。
側坐在墨提斯懷裡的女人,勾著墨提斯脖頸,線條流暢的手臂如藤蔓,從肩頸那兒L攀過去,一點點纏繞得更緊,直到兩人越來越近,甚至密不可分,才停止。
懸在半空的赤足搖晃,可能是學得巨龍高傲的性子,連足尖都要翹起一點,微曲的瘦薄足麵露出條條脈絡,成束的光落在其上。
薄唇覆上一層水霧,結疤的傷口又被咬開,有幾分淒慘。
但始作俑者是個沒有良心的家夥,不僅沒有愧疚,還露出滿意又惡劣的笑。
這一場略帶小懲罰意味的親吻,終究以兩處牙印為謝幕。
額頭與額頭相貼,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對方睫毛撲扇起的風,繚亂呼吸纏繞到一塊。
好像克製停下了,可若是真的克製了,又怎麼會開始?
“墨提斯……”龍有些不耐,大抵是嘗到彆的甜頭,就不會滿足於這些,總要做些更過分的。
墨提斯輕啄了下她的唇,無聲地安撫。
再等片刻,這些人才在不影響
內斯特休息的理由下退出來,不過依舊在爭吵。
聖殿依舊老樣子,保持著話少儘量緘默的風格。
小騎士與母親屬於事不關己,站在旁邊充當背景板。
隻有以奈斯特家族和楓葉家族為首的兩方家族,爭吵不休。
奈斯特家族雖然理虧,可仗著多年領頭的地位了,再加上其他家族的幫忙,竟在其中占了上風。
楓葉公爵咬死自己兒L子沒出門,卻也無法拿出證據,被氣得表情扭曲。
直到眾人走回大廳,瞧見女王陛下身邊的女人,聲音戛然而止,眾人瞪大眼又猛的低頭,不敢細看。
他們又不傻,之前的小黑龍已消失不見,隻剩下這個銀發黑皮的嫵媚女人,誰能猜不出她的身份?
鎏金眼眸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隨意掃過。
眾人莫名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懼,那是動物遇到危險時,會本能冒出的警覺,而裡頭唯一的魔導師,聖殿殿長突然心悸,連著退回幾步。
“陛下,”意誌堅定的奈斯特公爵先反應過來,強裝鎮定,俯身行禮。
眾人這才恍然,也學著他的樣子行禮。
至於旁邊那個女人,他們不敢忽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龍族生性古怪,是一種將惡劣刻在骨子裡的生物,若是貿然出聲得罪了它,說不定整個家族都得覆滅。
墨提斯抬了抬眼,便道:“內斯特怎麼樣了?”
好似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女人,可大家卻一下子鬆了口氣。
賭對了。
如同以往先祖告誡的一樣,龍類極其高傲,是不願與人類這種生物虛與委蛇,遇見隻需老老實實做自己該做的事就好。
這也是他們剛剛瞧見小黑龍,卻隻低頭喝粥的緣故。
楓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