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接近計劃徹底失敗,就連之前相處的好好的張淩雲,也在突然之間遠離她,什麼都跟她作對!
她不死心,偷偷摸摸跟在白皎身後,看著他們甜甜蜜蜜壓馬路,逛街,刺得她整個人妒火中燒,做夢都想代替白皎,成為沈執焰嗬護備至的女人。
她恨恨錘了下玻璃門,咬牙切齒。
“小姐,玻璃易碎,請您注意。”
麵對服務生的目光,白星幾乎無地自容,或許是上天垂憐,竟讓她從路過的許珊珊嘴裡意外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沈執焰之所以和白皎戀愛,完全是她單方麵要求,關鍵就是一枚玉佩。
據說那是他小時候出事,送給救命恩人的玉佩。
許珊珊搖頭歎息:“白星,你彆想了,他們倆是天定的緣分,白皎小時候救過他,她身上戴著一塊當初沈執焰送給她的玉佩,你沒機會的。”
她狀似無意道:“說起來,那塊玉佩跟你的還挺像,可惜,你們同人不同命。”
白星開始隻是嫉妒,憑什麼她那麼好運,聽到相似的玉佩,她仿佛抓住了什麼,拚命找機會,終於她看到白皎身上的玉佩,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樣!
那一刻,腦子仿佛生鏽的齒輪。
為什麼她會有跟我一模一樣的玉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白星就算再傻逼,也該想明白了,那玉佩分明就是她的!
沈執焰的救命恩人應該是她!
一旦串聯起來,小時候的記憶也跟著浮現,她和爸爸媽媽一起逛遊樂園,結果意外被拐,至於白皎,作為突然掉下神壇的小公主,她正待在家裡哭鼻子呢。
回到現在,白星昂首挺胸,從未有過的快意充斥著胸膛,她看向沈執焰,那目光是一種儘在掌握的篤定。
“沈執焰,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她溫柔一笑:“我才是你的——”
“閉嘴!”男人忽然暴怒,厲聲斥責她,漆黑的眼睛裡沁滿冰冷,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服務生,我說了今天包場,她是誰?把她給我趕出去。”
其他人如夢初醒,忙趕過來。
白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突然癲狂大喊:“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女!沈執焰,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女,我才是你認識的小白!”
她死死盯緊他,可惜他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關注,那雙冰雪似的黑眸,正緊緊盯著另一個人。
“皎皎,你彆聽她胡說。”
“我沒有胡說!”
白皎眨了眨眼,不發一言。
這是她早就想要看到的場麵,不論她是否助推,總有一天,它會出現。
況且,她也想看看。
作為不斷被拋棄的工具人,是否有人會一直一直,從未改變地選擇她。
阿焰。
你會怎麼選擇?
她沉默的模樣讓白星看得雙眼充血,她怎麼還能那
麼冷靜?
一定是裝的!
“你這個小偷!”
白星怨恨的目光如同長釘,釘死了她:“是你,是你冒名頂替,你奪走了屬於我的恩情。”
“沈執焰,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可是我記得,我們被壞人扔在小黑屋裡,沈執焰,你還記得嗎?我說我不怕黑,我們抱在一起,你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看。”她笑著扯出掛在脖子上的紅繩,玉佩也跟著出現,雙手珍重地捧著:“你看啊,這是你當初送我的玉佩,我一直貼身戴著,我才是小白。”
她快意且鄙夷地瞟了眼白皎:“老天有眼,讓我得知真相,白皎,你的謊話被拆穿了,你冒名頂替的真麵目也被我揭穿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星臉上揚起愉悅笑容,盯著白皎,一錯不錯,想要看她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的模樣,一想到她會恐慌痛苦,失去一切,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她臉上綻開絢爛的笑容,竟有幾分豔麗。
可她等啊等,事情卻沿著另一條錯誤軌道拔足狂奔。
白皎看著她,淡淡一笑:“嗯,你說的對。”
“我承認,我從來不是什麼小白小黑,至於這塊玉……”她掏出玉佩,隨手一甩,頃刻間,這塊精雕細琢的玉佩便四分五裂。
作為當事人的她,仍舊是那樣淡定自若:“是我找人雕刻的仿製品。”
她是不是瘋了?
白星回過神,死死攥緊玉佩:“沈執焰,你看,她承認,她偽造我的玉佩!我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
“她就是個心機深沉的惡毒女人!”
她滿是希冀地看向沈執焰,嘴角掛著甜蜜笑容,癡癡地幻想著,得知真相的他一定會把他抱在懷裡,溫柔體貼地嗬護她,告訴她:“小星,原來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星,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白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你一直傷害小星,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哈哈……哈哈……”她控製不住地笑出聲,一麵嘲諷地去看白皎。
可下一刻,臉上笑容如玻璃一寸寸碎裂,她震驚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沈執焰把白皎摟在懷裡,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雙冷漠的眼睛裡,此時盛滿緊張和惶恐,和她期待的主角完全掉了個兒。
“皎皎。”他艱澀地出聲,不敢放手,怕他一旦鬆開手,她會永遠離開她。
我們之間一切都開始都是假的,她會不會丟下我?
不安,害怕,恐懼,占有欲,種種複雜情緒讓他難以鎮靜,如同烙印刻進白星眼睛裡,令她瞳孔緊縮:“沈執焰,你的救命恩人是我。”
她一再重複,不隻是提醒,更像是說服自己,是啊,我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該被他抱在懷裡的人,應該是我啊!
“我隻喜歡皎皎。”男生厭棄地看她,這是他對她第一次正眼相看。
“什麼年代了,
難道救命之恩(),還要以身相許嗎?我過去、現在、未來喜歡的人是白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隻有白皎。”
冷漠的語氣仿佛凝結了一層冰霜,淩厲的眉眼不帶絲毫溫度,冷酷、無情、決絕,任何殘忍詞彙都能在他身上看到。
白皎第一次知道他對陌生人的態度,那麼桀驁又殘忍。
可當那雙結冰的黑色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時,便如初雪遇驕陽,冰湖邂春光,溫柔得能沁出水來。
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溫暖的,如舞台上的獨束燈光,隻照耀我,隻偏愛我。
怎麼不讓人開心呢?
她看向白星,後者完全控製不住表情,嫉妒、憤怒、恐懼扭曲了她還算姣好的臉蛋,看著自己的目光如果能有實質,怕是馬上就能把她紮成馬蜂窩。
白皎挑釁地朝她勾起唇角,那是個得意洋洋居高臨下的笑容,完美符合她原本的惡毒女配身份,簡直爽炸了!
不需要出聲,就能把白星氣炸。
超高分貝的尖叫陡然響起。
白星震驚,白星不甘,白星憤怒,最後她被回過神的工作人員拉走,像是扔垃圾關在門外。
隔著浮光掠影的玻璃門,門內宛若另一個世界,金碧輝煌,光彩奪目。
啊啊啊啊啊!
她緊緊攥著玉佩,目眥欲裂。
“皎皎。”
低沉的男生在耳畔響起,白皎抬頭,正對上他晦澀的目光。
她沒由來的心虛,眼神閃躲,不敢看他。
求婚好像被她攪黃了。
是她不是白星。
一切都在她計劃之中,從徐珊那裡得知的玉佩真相,已經白星找到的恰當時機,她選擇自爆,開心他的篤定,也心虛他的求婚失敗。
白皎輕輕扯了扯男人衣袖,小聲說:“這邊人多,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水汪汪的眼睛祈求他,沈執焰能怎麼辦?
他捏著鑽戒,堅硬的金剛石幾乎嵌進掌心,半晌,才點了點頭:“好。”
我們回家。
我聽你怎麼狡辯,不,解釋。
“開燈。”
整棟彆墅由智能係統控製,白皎作為女主人,早就錄入聲紋,重點不是這個,這一切,足以證明她女主人的地位。
對於她,沈執焰全然不設防。
男人坐在床沿,脊背筆挺,兩條大長腿頗有些委屈地放置著,他全不在意,黑漆漆的眼睛從開始到現在,猶如狙擊槍的瞄準鏡,牢牢鎖定她。
明知道她在騙自己,可他竟沒有絲毫惱怒。
“你要說什麼?”沈執焰淡聲說道,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在意,不是因為她的欺騙,而是……
屋子裡忽然蕩漾起輕笑。
白皎笑吟吟地看他,令他恍然抬頭,女生笑容璀璨如驕陽,施施然坐在身邊,白皙的指尖纏上一縷青絲,漆黑的發,雪白的肌膚。
白皎:“對,我騙了你。”
“我
() 不是玉佩的主人,我也不是個好人。”
男人垂在身側的掌心驟然攥緊。
沈執焰薄唇緊抿,幾乎繃成一條直線,他不在意她的欺騙,隻想知道結果,她到底愛不愛我?還是,一切都隻是利用。
他忽然有些後悔。
然而到此刻,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叫停的。
白皎不打算細說,卻也沒準備隱瞞,徑直道:“我跟白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在知道你和她的聯係之後,我就冒名頂替她,把你奪過來,從一開始,我是在利用你。”
男人黑眸如晦,麵上沒有一絲表情,過分的冷淡仿佛周身凝結一層冰霜,冷得徹骨。
即使心裡再如何癲狂,為她毫不留情的話發瘋到極致,盤算著怎麼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成為籠中之雀,麵上也沒泄露一分一毫。
他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聲。
白皎一怔,舔了舔唇瓣:“可是後來我就後悔了。”
她的心不是鐵石澆築,就算是鐵石,也早被他炙熱的愛意燒得融化,眨了眨眼,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脈脈含情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