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雲雀時矢目光狐疑——佐久早聖臣的臉上、乃至全身,絲毫找不出能和溫柔一詞相關的地方。

他嗤笑一聲,對古森元也的話表示不置可否。

搞不懂你們濾鏡人。

能站到決賽舞台上的,必須兼具過硬的心理素質與強大的個人實力,這一小插曲並沒有對戰局造成影響,佐久早聖臣眸光冷凝,身隨意動間,乍然出手。

芹澤平郎對場上熱烈的氣氛十分喜聞樂見,趁著雙方展開新一場的拉鋸戰,他語速飛快:“在外界看來,稻荷崎可以算作和井闥山地位相差無幾的排球豪門,但不可否認的是,站在相對客觀的角度,井闥山一直以來被冠以‘高中男排屆的王者’之稱,無論是業界影響力、強力生源、還是師資團隊,在井闥山麵前,稻荷崎也隻能算作‘異軍突起的新貴’。”

身為日常負責高等級職業賽事的資深解說員,芹澤平郎眉頭微皺,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場上的情況。

“稻荷崎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而井闥山也不會過得太輕鬆。僅僅開場不到三分鐘,雙方球員肉眼可見地都帶上了一些火氣,更是早早開啟了高強度對抗和快節奏拉鋸,這是對每個球員的生理、心理方麵的雙重考驗。決賽采取五局三勝製,如果維持現狀,無論是進攻方還是防守方,最多兩場過後,他們都會麵臨體力透支的尷尬情況。”

場邊的長凳上,井闥山的主教練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眼睛看向不遠處的朝田教練——但也僅僅如此了,身為業界公認的王者之師,井闥山自然擁有深厚的底氣。

更何況,依照場上的情況,現在占據優勢的可是他們井闥山而非稻荷崎。

朝田教練感受到了這股隱隱夾雜著挑釁與傲慢的視線,但他並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瞪回去還以顏色,而是慢悠悠地站起身。

朝田教練身邊的北信介一直留意著他的舉動,見他起身,下意識詢問道:“怎麼了?”

見愛徒眉宇之間似有憂慮纏繞,朝田教練笑著搖了搖頭:“腿麻了。”

因為他一個簡單舉動陷入頭腦風暴的北信介:“......”

“雖然這話由我來說並不合適……但是,請您不要太過擔憂,我們已經儘最大限度做好了分內的事,剩下的聽天由命便是。”擔心自家教練是在嘴硬,北信介輕歎一聲,語氣無比真誠。

這下沉默的輪到朝田教練了。

他看著那雙憂慮與真誠交織的深灰色眼眸,難免感到啼笑皆非。

小鬼就是小鬼,明明是自己擔心,偏偏還要把鍋甩到他這個成熟可靠的大人身上。

一陣令北信介下意識感到不安的靜默後,稻荷崎的主教練故作苦惱地長歎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隨即伸手去揉北信介的腦袋。

他的動作尤其粗魯,北信介被這股大力揉到幾乎找不著北。

“嗨、嗨——少年老成的北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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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啪!”

當稻荷崎的第三次進攻被身著黃綠熒光色球衣的自由人終止時,尾白阿蘭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為之炸開,頭皮瞬間發麻,他甚至聽到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條肌肉組織都在發出抗議。

外界給他的外號是“全國五大攻手”,更有媒體慷慨激昂地在報導中提到,隻要發揮良好,他甚至可以和身為全國三大攻手的桐生八、牛島若利、佐久早聖臣這三人相提並論。

但尾白阿蘭本人清楚,他其實是不如牛島若利等三人的。

這並非是空穴來風的自我否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尾白阿蘭其實是稻荷崎這支隊伍裡數一數二的樂觀主義。

扣球、得分、防守、彈跳......這些刻板強硬的個人條件,他和他們一樣具備。但令人無奈的是,迄今為止,他並沒有出色的必殺技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戰局的爆發力。

他目前能在高中級彆的賽場上大放異彩,不過是因為占了一些種族與年齡優勢,非洲人的運動神經極其發達——這是全世界範圍內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再者,他比此刻站在場上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年長一歲。眾所周知,一個排球運動員的巔峰期是17歲到26歲,換句話來說,尾白阿蘭已經是一隻腳踏進巔峰期的人了。

但現在,他身為全隊生理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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