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
觸發關鍵詞,倚靠著門發呆的雲雀時矢虎軀一震。
明明距離離開稻荷崎才過了不到二十四小時,雲雀時矢卻覺得上一次聽到比賽這個名詞時,是在上輩子。
昨天才和青葉城西比過一場來著。他的眼神分彆在岩泉一和及川徹身上停留,發現前者呆在原地一臉沉思,後者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目標明確地朝著角落走去——
站定在一位麵容冷峻、姿態端莊的高大青年麵前,及川徹雙手環胸,下巴微抬,明明身高略遜於對方一籌,卻無端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睥睨。
“小牛若,你也會來吧?”
麵對老對手的挑釁,深綠發色的高大青年隻是後知後覺地抬起頭,眼神淡淡,看不出喜怒。而後在及川徹漸黑的臉色中,頷首道:“無所謂。”
無論是出去跑幾圈,還是就站在這裡發呆,亦或是和這群不太熟悉的同齡人熱熱身,這幾個選擇對牛島若利本人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區彆。
三言兩語間,及川徹便被對方輕輕鬆鬆勾起了火氣。“閒著也是閒著,大家一起玩玩嘛。”他惡狠狠瞪著眼,唇邊掛著一分怎麼看也不像是善意的笑。
若隻看話語內容本身,挑不出一點毛病。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不知從哪裡鑽出的紅毛擋在二人中間,幾根裹緊繃帶的手指突兀地出現在視線之內:“好像聞到了淡淡的硝煙味——是誰在生氣?是誰在挑釁?”
作為縣代表決賽的常客之一,及川徹對死敵白鳥澤的球員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沒有被突然搗亂的天童覺轉移注意力,目光銳利,恍若x光線,穿透天童覺高挑的身體,直直落到他身後的牛島若利身上。
牛島若利總是拿不準及川徹的心思——正如往常和對方單獨相處那樣,他總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令及川感到冒犯。
他將天童覺撥到一旁,認真地注視著及川徹的雙眼:“及川,我可以陪你玩玩。”
牛島若利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足夠真誠了。
“求之不得。”換來的,是青年利落的轉身。
氣氛劍拔弩張,好似下一秒雙方就要從異次元口袋裡掏出加特林突突。
提議的黑尾鐵朗:“……咳咳,那其他人還有什麼異議嗎?條善寺的照島君?還有那邊站在門口的稻荷崎君?”
雲雀時矢當然沒有異議,不如說——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和眾人不熟,盤坐在地上打盹的照島遊兒一臉意外,見黑尾鐵朗並不是開玩笑,他也乾脆利落地同意了這一提議。
揉了揉臉,照島遊兒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眾人:“我完全沒有異議,但問題是,該如何分隊呢?”
“公平起見,除了及川君和研磨這兩位二傳,其他人直接抓鬮好了。”黑尾鐵朗拉起不情不願的音駒二傳,同樣笑眯眯。
說罷,他在褲兜裡掏了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白紙。
“有三個
紙團包著小紙屑,另外三個紙團什麼也沒有。”搗鼓一陣,長相酷似大型食肉動物的青年咧嘴一笑,而後向眾人攤開手掌,展示這六顆小小的紙團。
“有紙屑的是研磨隊,空紙團的是及川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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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看來我和研磨是命中注定的隊友呢。”
將紙團中的小紙屑捏起,黑尾鐵朗無奈地聳了聳肩。
音駒的二傳手淡淡移開視線:“小黑絕對作弊了。”
“噓——不要直說啊你。”
沒人關心黑尾鐵朗到底是不是做了弊,對其他人來說,和誰一隊都相差不大。
當然,除了一心隻有“必須打敗牛若”的及川徹。
雲雀時矢,小心展開紙團,確定其中沒有包裹任何東西後,抬起頭尋找臨時隊友——
剛好和同樣抽中空紙團的及川徹對上視線。
棕發青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隻要不是某人,我都可以接受。”
......某人?
看著小心捏著紙屑的深綠短發青年,雲雀時矢覺得自己已經明白一切。
確認眾人的抓鬮結果,黑尾鐵朗:“喲西——研磨、我、牛島君、岩泉君為一隊,及川君、照島君、天童君、稻荷崎君為另一隊。”
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對方口中的“稻荷崎君”是在叫自己的雲雀時矢:......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昵稱。
雲雀時矢正想自報姓名,一顆顏色鮮豔的腦袋突然闖入他的視線:“噓,不要說。”
雲雀時矢:?
見少年眼中依舊古井無波,天童覺的臉上寫著明晃晃的遺憾。他幅度極大地搖了搖頭,比旁人小上許多的瞳孔帶著難以忽略的攻擊性。
“沒人會對弱者感興趣的。”紅發青年的臉上依舊是弧度誇張的笑容,一語作罷,他轉頭望向自家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