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唐蘊就和同學商討過類似的問題,並且得到過完美的結論,隻是理論歸理論,沒有哪個律師會跨出紅線去驗證那套理論。
“即使是什麼都不做的教唆犯,一旦被認定為共同犯罪,也是要坐牢的。”唐蘊這樣說道。
沒想到匡延赫並不死心,反而笑了一聲:“這樣的案子,如果給你三千萬,你會接嗎?”
這個問題,還真叫唐蘊猶豫了。
那畢竟是三千萬啊!而匡延赫的經濟實力也完全能夠兌現這份承諾。有那麼一瞬間,唐蘊腦海甚至閃過自己在夏威夷海灘度假的畫麵了。
十六年前的小女孩,該不會現在成了匡延赫女朋友吧?
可思慮再三,良心那關始終還是過不去。
“這不是錢的問題。”
“一個億?”
“真不是錢的問題。”
“兩個億?”
“匡總真有錢。”
“對啊,那你要不要來見我?”
“……”
“唐律師在猶豫嗎?”
“沒有,給多少也不行,我不是那種人。”
匡延赫的笑意更明顯了些:“好吧,唐律師比我想象中要正直一些。”
所以原來的他在匡延赫眼裡是有多麼見錢眼開啊?
唐蘊好聲好氣地勸說匡延赫改邪歸正,彆再抱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你要是認識那小姑娘的話,也勸勸她吧,為這樣的人渣毀掉自己的人生不值得的,雖然這麼說聽起來有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但現在的刑偵技術和過去早就不能比了。今天的問題就當你沒問過,我勸你以後也彆考慮了,不可能的……”
“你彆不可能呀!”手機裡很突兀地傳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唐蘊的話。
唐蘊愣了一下:“你是?”
怎麼討論殺人還有外人在場?
“唐律師您好,我叫匡又槐,職業是導演,也是個編劇,剛才我哥說的那些,是我構思的故事背景,他跟你開玩笑呢。”
他的聲線聽起來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尾音明朗活潑,感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至少和匡延赫相比,匡又槐可愛多了。
“這樣啊,”唐蘊的神經鬆弛下來,“早說嘛,嚇我一大跳。”
堂堂一個集團執行總裁,背地裡跟律師開這種玩笑,幼不幼稚。不過唐蘊隻敢在心裡嘀咕。
匡又槐說他已經想到了殺人計劃,但還是有許多法律問題需要谘詢一下唐蘊,順便確認一下這個暗殺計劃的可實現性。
“畢竟你在這方麵比我專業。”匡又槐說。
唐蘊趕緊說:“殺人方麵我可不敢專業啊。”
匡又槐又被他逗得哈哈直笑:“我哥說你懂得很多,脾氣也很好,所以讓我來找你的。”
“哦?”唐蘊倍感意外,那個冷臉怪竟然會在背後誇他?
“是啊!而且他還說……”
“好了,少說點廢話吧。”匡延赫似乎很不耐煩地將匡又槐的話給打斷了,轉而問唐蘊:“所以你今天有時間嗎?”
唐蘊摸了一把後腦勺,為難道:“你這個情況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費,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寫劇本要谘詢的呢。”
要不收得良心一點,一小時一百二?這是他們所的最低收費標準。
匡延赫問:“一小時三千?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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