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這人驚豔了一下,他克製住自己胡亂紛飛的思路,言歸正傳:“你們當時和建築公司簽訂的合同啊,供貨單什麼的都在的吧?”

匡延赫向閆楚遞了個眼神。

即使隔著屏幕,唐蘊都能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迫感,那是常年身居高位者的氣場。

閆楚點頭道:“啊,都在的。”她抬起手中文件袋說:“我今天都帶來了呢。”

唐蘊耐心聽取事件經過與訴求。

過程中,他不太能直視匡延赫的眼睛,不僅是他的長相過分英俊,還有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會莫名地帶給人一身寒意。

他的眼底仿佛藏有一個漩渦,但凡一個不注意,就要被吸進那片探不到底的深海。

在交談間,唐蘊得知向恒集團和寰宇建築已有多次合作,先前的工程質量從沒出過問題,且寰宇的服務態度一向很好。

閆楚懷疑這次的問題與寰宇建築去年年底爆發的大規模人事調動有關。

“核心層遭遇大洗牌,手底下的人不是被裁就是降薪,隻能在材料上做做手腳。”

唐蘊點點頭:“也有可能。”

“我不管他們有什麼難處,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質量不合格的理由,我要的是一個結果,一個令我滿意的結果。”匡延赫的聲線很冷,要將人凍透似的,“至於過程是怎樣的,我不在乎。”

閆楚呼出一口氣,不敢亂說話了,隻強調了一遍:“反正我們的訴求是對方賠我們三千萬,剩下的就交給唐律師負責啦。”

“這個金額的話,其實是要第三方機構做鑒定的……”

唐蘊的話音戛然而止——

畫麵裡,匡延赫正在喝礦泉水,他的脖頸修長,襯衣領口蓋不住的地方,貼著一片接近膚色的膏藥貼。

那不是昨晚上他為小啞巴貼上遮草莓印的嗎?怎麼匡總身上也有?

第四章 荒謬

唐蘊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小啞巴是匡延赫的話,一切也是順理成章的——向恒集團的執行總裁,創始人親兒子,一個在希冀中成長起來的,風光無限的人物,一個注定要結婚生子,繼承家業的頂級富二代,在麵對自己的性取向時,或許真的會選擇戴上麵具,閉上嘴巴,變成另外一個人。

“那這個鑒定機構是你去找嗎?還是我們自己來?”閆楚打斷了唐蘊的思路。

“你們隻需要簽一份委托代理的協議,剩下的都可以交由我負責。”

唐蘊仍盯著匡延赫的脖子。

是巧合嗎?

那這未免也太巧了!而且匡延赫用的似乎是同款膏藥貼。

但昨晚上他幫小啞巴貼膏藥時,貼得十分隨意,具體是不是匡延赫脖子裡的這個位置,這個角度,他無法百分百確定。

“那根據你的經驗,我們這官司能打贏嗎?”閆楚問。

唐蘊從不跟人保證這些:“我得先看下你們的證據材料。”

他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匡延赫身上,竭力地探尋他與小啞巴之間的相似之處,可他先前並沒有認真觀察過小啞巴,畢竟對方毀了容,一直盯著細瞧很不禮貌。

以至於現在看匡總的時候,有點恍惚,第一眼覺得像,第二眼又覺得不對。

好像視頻裡的人臉要比小啞巴更寬一些,頭發長度……好像也要比小啞巴短一些。

但都是好像。

唐蘊最熟悉的地方其實是小啞巴的腹肌,因為做愛時,他無處安放的手總是會撐在小啞巴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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