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沒想到你竟然是臥底。”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降穀零已經回到了最初一切開始的地方。
他墜落到了世界樹的根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卻沒有直接砸在地上,而是直接穿過了地麵,到達了最初的那個世界。
也就是被係統稱為【零周目】的地方。
組織已經被警察攻破的基地裡。
琴酒將渾身鮮血的金發青年按在地上,並擰斷了他的手。
降穀零站在他們旁邊,正在殊死搏鬥的兩人卻根本看不見他。
這是屬於降穀零上一世的結束,也是這一世的開始。
降穀零低頭,看著手心依舊發著淡淡紅色光芒的潘多拉,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現在突然醒了一樣。
若不是那些輪回的記憶過於深刻,痛苦和快樂都無法忘記,他或許會忍不住懷疑這一切隻是自己死前的一場夢而已。
“波本,倒在黎明前黑暗的感覺怎麼樣?”琴酒問。
“感覺還好。”從未來穿越回來的降穀零依舊是這個回答,甚至更加滿意了,“至少整個組織都給我陪葬了,而我所重視的人們也全部活了下來,往後都能夠幸福地生活在陽光下,這就夠了。”
琴酒當然聽不到,卻也被另一個金發青年的回答氣了個半死。
在琴酒開槍之前,降穀零走上前,猶豫片刻,還是將手中的紅色寶石貼在了金發青年染血的額頭上。
“加油啊,降穀零。”他輕聲說道。
接觸到血液的瞬間,原本隻是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潘多拉突然紅光大盛,幾乎刺眼到讓人什麼都看不見的地步。
與此同時,槍聲和爆炸聲也在耳邊響起,世界劇烈震蕩,建築轟然倒塌。
降穀零所在的地方轉眼就成了一片火海,麵前的銀發男人和金發青年也被掩埋在黑色的煙塵與紅色的火焰中。
過去的那個降穀零死了。
但這次的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降穀零,你想複活嗎?
金發青年站在了命運的分岔路口。
降穀零安然無恙地走出火海,聽著那邊金發青年和係統的交談。
“現在和過去的我說話的那個係統,是過去的你們,還是現在的你們?”他問。
【對於我們來說沒有時間概念,我們同時存在於過去和未來,過去和未來既是現在。】係統回答。
降穀零若有所思:“所以就是現在的你們。”
係統沒有否定。
——我不相信你們,我拒絕。
——拒絕無效。
另一邊的金發青年已經和係統交談失敗,然後被係統和降穀零強製送入輪回,迷惑又憤怒地開啟了自己的時間旅行。
降穀零留在原地,借著火光仔細觀察自己的雙手。
他這次應該是帶著身體穿越的吧?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半
() 透明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實體(),但卻依舊觸碰不到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個世界的所有存在也無法觸碰到他。
也沒有人能看見他。
“這就是時空夾縫人嗎……”降穀零喃喃道。
“降穀先生!降穀先生還在裡麵沒有撤退!!!”受傷的風見裕也瘋狂趕了過來,但還是來遲了一步。
“降穀先生!!!”他在火海前失態地大叫著,滿臉驚慌和絕望。
剛解決完烏丸蓮耶的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聞言愣住,睜大眼睛看向被火焰吞噬的廢墟,被灼熱火浪照亮的臉上表情都空白了。
“怎麼會?”工藤新一無法接受,“安室先生?”
明明都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後這一步,組織都毀滅了……怎麼會這樣?
“波本那樣的人……怎麼會就這樣死掉?”就連旁邊的貝爾摩德都無法接受。
剛好趕過來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忘了要說什麼。
降穀零在旁邊看著他們,走過去下意識想開口說什麼,但最後卻又沉默了。
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像幽靈一樣跟在後麵看他們處理這場大戰的後續。
組織的成員沒有一個逃掉。
所有實驗資料也都被毀了。
伴隨著悠揚的鐘聲,太陽的光線終於刺破了黑暗。
天亮了。
片片雪花飄落在廢墟上。
在明亮而又溫暖的陽光下,風見裕也終於帶著人挖出了金發青年殘破的屍體。
他顫抖著擦乾淨金發青年臉上的血汙,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終於無法再欺騙自己。
“降穀……先生?”他脫力跌坐在地上,鼻尖一酸,眼淚瘋狂往下掉,甚至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七年。
七年了。
這七年來,風見裕也見過很多次降穀零受傷的樣子。
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上司做事總是很亂來,但也每次都能完成任務好好回來,即使滿身狼狽卻也會嚴肅著臉訓斥他不要慌張,要有個警察的樣子。
但是現在,無論風見裕也再怎麼沒出息和丟臉,他的這位年輕上司也再不會睜開眼睛笑罵他了。
明明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他甚至才29歲……
赤井秀一走了過來。
他沒去看崩潰大哭的降穀零部下,其他警察也都悲傷不已,沒有人阻止這個FBI的靠近。
他走到金發青年的屍體身邊,蹲下身,仔細檢查他的樣貌和生命跡象。
“……是安室先生。”工藤新一現在一旦情緒不穩定就會將腦海中的稱呼重新變成江戶川柯南和安室先生,他僵硬地看著自己沾染了金發青年冰冷血液的手指,低聲道:“確實就是安室先生,他……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說到最後,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已經救不了了。”他說。
“也不一定。”赤井秀一將手從金發
() 青年的屍體上收回來,皺眉道:“驗證了DNA嗎?”
幽靈一樣在旁邊安靜站了很久的降穀零猛然轉頭:“哈?!”
工藤新一也愣住:“……什麼?還沒有,可——”
可是現在又不是從前,組織已經毀滅,安室先生根本沒必要和赤井先生之前一樣進行假死。
安室先生現在的情況和赤井先生之前的情況根本不一樣!
但工藤新一說不下去,竟然也抱了那麼一絲渺茫希望,轉頭讓公安的人去驗證一下屍體的DNA。
旁邊的降穀零:“……”
你們不要太離譜。
這個世界的烏丸蓮耶並沒有搞出完美的克隆體,而且銷毀資料是他一個人粗暴完成,想要逃走的研究員也被烏丸蓮耶下命令殺死了,應該沒人會知道那些資料。
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進一步證明降穀零真的死了。
宮野誌保聽到這個噩耗,還以為工藤新一在開玩笑,黑下臉罵了他一句。
工藤新一不知道該怎麼說:“……灰原,是真的。”
宮野誌保愣住。
已經恢複成18歲的少女豁然起身,瘋狂飆車趕到醫院,衝過去不讓公安的人將金發青年的屍體送入停屍間。
她推開其他人,自己強硬又反複檢查,在最後實在查無可查的時候才頹然坐在地上。
明明他們才剛剛相認不到一個月,她前幾天還在從金發青年這裡聽他說媽媽教他騎自行車的事情,聽他說姐姐在組織裡和赤井秀一的事情。
現在就連降穀零也死了……
黑田兵衛接到消息的時候隻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平靜繼續安排接下來的任務。
但在掛斷電話之後,他卻站在雪地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們的最後一名臥底警察,也死在了組織裡。
六年。
那個年輕人從警校剛畢業沒多久就開始了臥底。
從23歲到29歲。
他去往最黑暗殘酷的組織一臥底就是六年,經曆數次同伴的死亡,淌著血一路堅定走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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