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看著門外焉嗒著腦袋的萩原研一,挑眉笑道:“怎麼?hagi,做噩夢了嗎?”
半長頭發的青年抬頭,視線幽幽地上下打量了他兩秒,開口嚴肅道:“小降穀,你難道又通宵沒睡覺?”
降穀零:“……”
降穀零笑不出來了:“……等等,這是重點嗎?”
“怎麼不是重點了?無論怎樣身體健康都是最重要的啊,你都還發著燒吧?”萩原研一黑著臉上前一步將手探入他劉海下的額頭貼著。
“嗯?好像沒有怎麼燒?”他愣了一下,眼神有點迷茫,“你在畢業的那一天好像是發燒了……好像是吧?不好,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了,可惡!你等我再看看筆記——”
“……你竟然還做了筆記?!”降穀零震驚了,立刻攔住他掏手機的手,後退一步歎氣道:“你先進來再說吧。”
萩原研一收起手走進來,眼神再次恢複犀利:“不,其實還是有點低燒的,你吃藥了嗎?”
“已經吃了。”降穀零關上門,轉身無奈地和那雙比他更暗一些的紫色眼睛對視,“hagi就這麼肯定那是真實發生的事情而不是一個單純的噩夢嗎?”
這都已經不是試探了,是直接跳過了一切確認的程序開始直接進行最後的製裁了。
“雖然現在的很多記憶已經漸漸模糊,但11月7日和最後那天的記憶還很清楚,當時的感覺和推理出來的結果也很堅定,加上我對小降穀的了解,很難讓人相信這一切隻是噩夢吧?”
萩原研一推著降穀零的肩膀將人按坐在椅子上,然後將桌上的台燈打開,將燈光對準金發青年的臉,手“啪”一聲拍在桌子上,做足了警察審訊犯人的架勢,笑著湊近盯著他。
“所以,將一切都從實招來吧!小降穀!”
降穀零:“……”
降穀零沒忍住笑了出來,舉手投降道:“好的好的,警官先生,我全部都招。”
降穀零:“不過我先問一句,hagi來之前去找過鬆田嗎?”
萩原研一:“因為送小陣平回去的時候沒忍住吐在了床上,所以他今天本來就睡在我那邊,確認小陣平隻是醉酒睡著後我就直接過來了。”
降穀零:“噗……雖然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那家夥其實根本不怎麼會喝酒呢。”
萩原研一:“小陣平其實是好孩子哦。所以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嗎?說到這裡你好好解釋一下,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呢?難道是不相信我們嗎?”
降穀零:“當然都是原因的,我會慢慢解釋,總之先不要告訴鬆田和班長。”
萩原研一:“小諸伏果然也知道……”
萩原研一:“我現在總算明白小降穀之前為什麼要那麼拚了,很多地方的奇怪也終於找到了理由。”
萩原研一:“所以,你到底重來了多少次?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救了我多少次?雖然記不清了,但我好像經曆了很多
次一點都不科學的危險,好像很多次都是和死神擦肩而過,每一次都有小降穀在暗地裡幫忙嗎?()”
降穀零:“不,其實隻有三次。?()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萩原研一狐疑地眯起眼睛。
降穀零麵色不變:“真的,其實沒那麼誇張,hagi你想太多了。一次是警校時期,一次是11月7日,最後一次就是你現在記得的這一次了。”
萩原研一直直盯著他的眼睛:“是嗎?我怎麼感覺你在為了不讓我擔心而故意少說了很多次呢?”
降穀零立刻轉移話題:“說來複雜,還是從最開始說起吧。其實我是從29歲穿越過來的……”
半個小時後。
“……”萩原研一被巨大的情報量衝擊到眼神空白,精神恍惚。
然後他猛然錘手:“所以小降穀之前說狼牙項鏈是因為開學第一天打掉假牙給小陣平的賠禮果然是之前輪回的記憶吧。畢竟當時你說出那句話後我就立刻覺得不對勁了,我記憶裡,明明是小降穀放了小陣平兩次鴿子,第三天才打那一架把假牙打掉的。”
“……沒想到竟然是這裡就說漏嘴了啊。”降穀零無奈,“hagi你也太敏銳了吧。”
“嘿嘿嘿,畢竟小降穀對於我們其實沒有太大的警惕呢。”萩原研一笑著眨眼。
“不過沒想到小降穀竟然進了那個傳說中的零組啊,零組竟然真的存在嗎?真好奇零組對臥底潛入搜查官的培訓,是不是很辛苦?”萩原研一摸著下巴思索,“肯定是按照最厲害的特種兵規格培訓的吧?比如反恐戰術?反偵察?伏擊?狙擊等各種普通警察接觸不到的槍法培訓?還有監視、恐嚇逼供等等灰色手段?”
降穀零:“……”
萩原研一眨眨眼,原本開玩笑的神色也愣住了:“不會吧,竟然真的有?嗚哇,雖然說早就知道公安的行事風格了,而且小降穀你們臥底的還是一個國際黑色組織,但還是有點被震驚到了呢。”
笑完,他的神色又逐漸嚴肅下來,看著金發青年的眼神十分複雜,眼裡的悲傷終於抑製不住地泄露了出來。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降穀零的未來。
明明、明明是那麼一個優秀努力又認真的人,警校第一畢業,進了傳說中掌管全國警察的公安零組,容貌、性格、能力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