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突然一涼,沈霽的笑容才突然僵在了臉上。
旁邊涼涼的視線稱得上專注,她訕訕轉頭看向秦淵,略顯尷尬的扯唇笑了笑:“原……原是睡了的。”
“隻是……隻是時間尚早,所以躺了會兒就起來了,”沈霽企圖糊弄過去,“孩子嘛,總是一會兒一個樣子的。”
秦淵慢騰騰的敲了敲桌子,氣定神閒:“我瞧不是孩子們一會兒一個樣子,是你一會兒一個樣子才是。”
沈霽心虛地彆過臉:“我可沒有。”
“沒有?”
“你有多久沒和我同床共枕了?”
看她一眼,秦淵也不惱,反而往身後一靠,擺明了是要秋後算賬,一筆筆說清楚的架勢,故意拖長了調子:“噢——”
“想來皇貴妃是嫌朕年紀大了,日日看得膩歪,這才佳假借孩子的名義不見朕。”
他嘖了聲,自嘲道:“也不知是誰,從前日日擔心我會變,不敢托付真心,如今可好,自己倒變了。”
這話說的沈霽實在羞臊得慌,她頰上飛粉,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好了,你不許再說了。”
未曾心意相通之時,沈霽一直十分抗拒自己對他動心,都是秦淵一步步朝她走,現在能有這樣美滿平靜的生活,也都是他處處為她讓步。
如今說這種話,可不顯得她如同白眼狼一般嗎!
沈霽趕緊站起身湊到去秦淵的旁邊,摟住他的脖頸,低聲軟語道:“我並不是不想見你……隻是……”
她投懷送抱的次數不多,秦淵自然是樂於享受的,抬手就圈住了她的細腰。
清冷低沉的嗓音響在沈霽耳邊,不知怎麼,頗帶了一絲蠱惑的味道:“隻是什麼?”
熱氣縈繞,酥麻感突然襲來,沈霽身子沒來由的軟了幾分。
失重感襲來,她隻能緊緊勾著秦淵,顫聲開口,清媚好聽的嗓音帶著似有若無的埋怨:“誰讓你總要那麼久……就算起先是享受的,後來腰也要累斷了。”
“若是隔三差五這般也就算了,可你!”
她雙頰酡紅:“可你前陣子跟瘋了似的,怎麼能天天都不夠呢!”
這話雖是抱怨,可秦淵卻品出些誇讚的意味,佯作淡定的眸中也漸漸染上幾分自得之色起來。
他圈著沈霽的腰肢,將她使力帶上膝頭,一手不緊不慢地從她柔亮的烏發裡穿梭,語氣撩人:“長寧打自出生起就粘你,一直粘到了一歲將將會走才好些,宮中孩子又多,你總要分出時間陪伴孩子們,我便隻能被擠到角落。”
秦淵將自己說的可憐:“若我再不抓緊時間在皇貴妃跟前表現表現,伺候好你,待再過幾年我真年紀大了,你豈非更嫌棄?”
說罷,他又不依不饒補了句:“從前隻知薄情是錯,原深情不改也是錯了。”
秦淵的手從發間一路遊移到她敏/感的耳垂輕輕揉捏:“皇貴妃,是不是?”
沈霽被他這一通劈頭
蓋臉的抱怨砸的無話可說(),偏又被他撩撥的呼吸發顫?[()]?『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身子發軟,咬著下唇你了半天,隻說出一句詭辯。
這麼多年過去,她當然知道秦淵有多愛她。
正因他數年如一日的待她好,給她安全感,保護她,她才敢任性,敢放肆,敢隨著自己的心意來。
所以,她也當然清楚秦淵有多麼喜歡“要”她。
這麼長時間都被她蒙在鼓裡忍著,今日她是說什麼也跑不了了。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主動迎合,取悅了很好被取悅的他,說不定還能早些放過她。
沈霽藕臂一攬,將自己的紅唇奉上,主動去吻他。唇齒纏綿,水/乳/交/融。
誰也記不清究竟雪夜紅燭燃了多長時間,香帷裡流了多少抵死纏/綿的汗水。
直到後半夜,秦淵才餮足的叫了水,攬著她一起入睡。
沈霽累得迷迷糊糊,本想倒頭就睡,可喉間已經乾啞,半夢半醒間,還催促秦淵去給她倒水。
秦淵吻吻她的額頭,想起自己方才壞心眼的逼迫她一遍遍叫自己夫君,一遍遍說愛你,帶著熱烈愛意的眸底又添幾分暖意。
這一生能得一相伴相守的愛人,能得到民間最平凡最真摯的溫暖,哪怕身處高山之巔,他也不覺得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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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十八年五月,三皇子秦子昭年滿十二,受陛下器重,早早加冠出閣,冊太子之位。
又於承安二十一年滿十五歲那年正式入住東宮。
皇太子出類拔萃,能力極強,寬嚴相濟,又有仁心,不過兩年便在朝中擁有了極高的威望,迅速上手了政務。
承安二十六年,皇太子及弱冠之年,擇魏氏嫡係長女為太子妃。
魏氏出兩朝皇後,又傳聞太子極喜愛太子妃,坊間傳為佳話。
次年陛下選擇於壯年退位,震驚朝野。
同年,太子登基,定國號為盛元,尊陛下為太上皇,母妃皇貴妃為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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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舉國大赦三日,長安城內熱鬨非凡。宮裡處處喜氣洋洋,張燈結彩,人人臉上都掛著笑。
這幾日遷宮事宜繁瑣,處處都要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