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的嬪妃宮女們皆掩麵偏頭,蹙起了眉頭。

堂堂皇宮大內,竟敢在除夕之夜的宮中強行和宮女做此等淫靡之事,如此行跡,實在放浪形骸,不知死活。

難道他是不要命了嗎!

沈霽哭得傷心,眼淚簌簌下落,加之霜惢說出的話,秦淵的周身去氣息頓時更冷了幾分。

他緊緊攥住沈霽的手讓她起身,冷聲道:“來人,去湯泉宮,將那不知死活的賊人給朕帶過來。”

雪夜突逢變故,沈霽柔弱極了,情不自禁趴在陛下的肩頭低聲啜泣,好好的除夕宮宴卻出了這檔子事,身後的嬪妃們麵麵相覷。

這會兒宮宴本已快結束了的,是宜德妃安排了煙花在梅林,又說要一同賞雪景,以期來年瑞雪兆豐年,為百姓祈福。

本就是宮宴,又精心安排,陛下自然沒有不應的理由,便攜皇室和眾妃前來賞景。誰知還未走到,就看見玉貴嬪哭著跑過來,說遇見了企圖輕薄於她的歹人。

班玉雅從人群中擠出來,焦急地問:“玉姐姐,這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可還好嗎?”

聞言,沈霽這才從陛下肩頭直起身子,站到了陛下身後,人群中去。

她用錦帕蘸去了眼角的淚珠,顫聲道:“我在宮宴中坐久了有些悶,就想出來透口氣,誰知在梅林中逛著逛著,就走到了湯泉宮。湯泉宮地方偏僻,除了有人來泡湯,這裡平素不會有人來,但我卻在此處聽到了許多男子的聲音,細細算來時間,應當是侍衛換值的時辰,許是下值後的侍衛在此處躲閒也未可知。但這個地方並非是侍衛所,霜惢就揚聲問誰在那兒……”

沈霽說著說著愈發難以啟齒了,緊緊握著玉雅的手才得以支撐:“誰知那歹人不過和我說了兩句話,竟吃醉了酒想動手動腳!幸好霜惢拉著我躲過,一路被逼到湯泉宮,結果他碰不得我,卻看見了在湯泉宮的宮女,獸/性大發將人拉了進去。”

“我們逃開的時候,正看見他扯開那宮女的衣襟……這會兒恐怕……”

女子的清白是最為要緊的,尤其這還是在宮中,除夕夜出這樣的事,怎能讓人不重視。

班玉雅怒道:“宮中竟然能出這樣的事情,一定要重重責罰!”

她回握住沈霽的手:“玉姐姐無礙就好。”

這時,站在一旁的莊妃柔聲說道:“玉貴嬪無礙是萬幸,隻是說起來,臣妾倒是有些不理解了。”

“宮中侍衛都是嚴格訓練過的,不可能不知其中的厲害,就算真出了不知好歹的好色之徒,也不敢堂而皇之的騷擾宮中嬪禦。再者,若真是單單奔著玉貴嬪一人去,也不會退而求其次抓了宮女淩/辱。還有這宮女出現的也有些不合情理,今日除夕,各宮上下都有恩賞,也沒有什麼活計一定要今夜做,她為何出現在湯泉宮?”

她看向陛下,溫聲道:“臣妾認為其中許多不合理之處,都像是人為安排,還請陛下明查,還玉貴嬪清白,還宮中一個安寧。”

關沈霽,秦淵是一定要徹查清楚的。

他轉頭看了眼沈霽,見她依偎著夷美人,瞧著情緒稍微好些了,心中的怒火這才散了些許。

這時候,前去湯泉宮的侍衛回來報信,說已經將正在紅著眼行不軌之事的侍衛和宮女分開,侍衛用繩子捆上了,又潑了冷水,宮女也跪在殿中等候發落。

原本應帶過來回話的,可在場的嬪妃們太多,兩人皆衣衫不整,怕汙了主子們眼睛,所以才來請示。

秦淵淡淡覷了一眼身後,讓底下的嬪妃們由容嬪帶著回到兩儀殿去,至於湯泉宮,所有主位和夷美人皆去,梅林的煙火搬到兩儀殿前,照樣燃放。

口諭一下,容嬪等人在宮人的簇擁守護下回到了兩儀殿,而秦淵則帶著幾個主位嬪妃,一同去了湯泉宮。

事情出了這麼大紕漏,宜德妃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眼看著離湯泉宮愈發近了,心思飛快地轉著。

湯泉宮這會兒哪兒來的宮女,隻有一個她派去賞侍衛酒喝,又等著監視沈霽被人淩/辱的親信。

但她分明知道其中的厲害,絕不會讓自己被卷進去,又怎麼變成這般模樣?

那侍衛發了性,有玉貴嬪和她貼身的侍女就近不去糾纏,偏偏會找到一個身在暗處的宮女?!

宜德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事情已經暴露,她沒時間深思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隻能飛快地思考著對策,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一行人到達湯泉宮內,見人來了,殿門才被門口值守的侍衛推開,露出裡頭跪著的兩人。

那侍衛隻穿著裡衣,被五花八綁,眼睛發紅,倒在地上發出唔唔的聲音,顯然還沒醒酒。而被淩/辱的侍女抱住肩膀不住地哭著,身上的衣裙被撕爛,堪堪掩住裡麵的裡衣。

沈霽跟在陛下身後緩緩走上前,隱隱看到她衣衫上的的殷紅血跡。

可見這藥效多強,能讓一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全然失去理智,生生破了她的身子。

這樣的汙穢事件,著實是嚇到了不少人。

莊妃和嬈昭媛皆緊蹙著眉轉過頭,隨著陛下的動作落座在了各自的椅子上。

沈霽則不動聲色抬眼瞧了宜德妃,見她牢牢盯著這名宮女,果然印證了她的猜測。

侍衛被潑了冷水還是不能及時清醒過來,欲望高漲讓他不適的在地上蠕動,口中發出模糊的聲響。

秦淵臉色陰沉,動了動手指,底下候著的侍衛即刻上前甩了他兩耳光,再度朝他身上潑了一桶冰水。

身上的燥熱被冰水澆滅了些許,臉上又不住地傳來火辣辣的痛楚,那侍衛終於清明了幾分。他怔怔看向周身情形,再看自己和身邊的宮女,模糊碎裂的記憶讓他終於明悟自己做了什麼,頓時臉白如紙,畏懼起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微臣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麼!”

秦淵黑著臉未曾開口,這時候張浦從外麵進來,躬身道:“啟稟陛下,奴才已經查明。此侍衛名為劉淩誌,是今日值守流

芳門的侍衛之一。據剩下的侍衛所說,到時辰換值後,他們就接到陌生宮女送來的禦酒,說是除夕夜主子們給的犒勞獎賞,算是暖身驅寒,便一齊在湯泉宮後一角飲酒。誰知中途遇到了玉貴嬪,為免責罰,其餘侍衛都快速回了侍衛所,隻有劉淩誌上前和玉貴嬪說明情況。”

“誰知劉淩誌一直不曾回侍衛所,他們隻當是被娘娘處罰,未曾多心,不料卻發生了後麵的事。”

張浦說道:“同批值守的侍衛們說,劉淩誌此前一直十分正常,毫無異樣,平時也並非是好色之徒,所以猜測會不會是酒出了問題。這是他們今日喝剩下的酒,奴才已經派人帶了回來,悉數在此,請陛下派人查驗。”

秦淵冷冷拂袖,示意身側的隨行太醫前去查驗。太醫不敢耽擱,立刻上去細細驗了一番。

或嗅或嘗,甚至銀針也試了,均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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