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和彆的男人同居??看到這個標題,我提著大刀衝進來了,想看看哪隻不要命的狗仔在造謠!點開一看,噢,原來是宋小潮,那沒事了(狗頭/)]

[瘋狂+10086]

[和經紀人住一起這有啥,方便處理工作嘛,而且寶貝糖和宋小潮是師兄弟關係,這不等於畢業後和關係好的朋友合租,嗐,多大點事。]

[不!事情並不簡單!前麵的糖丸子第一次追星吧,這個黑詞條如果上熱搜了,路人們肯定會看見,要是對家趁機下水摸魚,一盆臟水就潑過來了,你解釋說是經紀人,對方還會說你們拉經紀人出來擋刀。]

[!!!]

[看得我心驚膽戰,一直擔心這個詞條上熱搜,呼~幸好沒有,不然得瘋狂向路人解釋hhh]

[歪個樓,鬆花糖再次磕到啦!我把民政局搬過來了,請求兩位原地結婚(大聲逼逼/)]

[cp粉彆鬨,我糖不炒cp,你到處嗶嗶,萬一被衝浪的宋小潮看見了,影響他和糖的合作關係,小心我大刀伺候你=3=]

[我錯了(撲通一聲跪下/)]

[笑鼠,我糖是多少有點氣運在身的,我要去他微博那裡蹭一蹭~]

[組隊去蹭(搓搓手/)]

......

唐執把買回來的東西分門彆類的塞進冰箱,全然不知有一場無形的風波迅速發酵又無聲散去。

晚飯是唐執做的,時間有些匆忙,他隻做了兩菜,一個葷一個素,不過每個的分量都不少。

宋予潮拿了兩罐超市裡買的啤酒:“學長,要喝點嗎?”

“行啊。”唐執啪呲地給自己開個啤酒。

今天心煩,喝點也好,而且現在在家,大不了喝醉了睡一覺。

於是兩人一邊喝一邊吃,飯還沒吃半碗,酒就喝了半瓶了。

唐執靠在椅背後:“唉,四個名額,要既不劣質也要有話題,太難選了。”

宋予潮夾了一塊紅燒茄子,美滋滋吃完後,給唐執提了個建議:“學長,新年準備到了,到時候肯定有圈裡人給你發拜年信息的,你如果有看對眼的,可以順勢問問他們接下來有沒有行程。”

唐執頭上的小燈泡亮了:“學弟你真聰明。”

宋予潮失笑:“倒不是聰明,就是心思多點。”

唐執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向你學習,我也要做一個心思多的人。”

說完又覺得奇怪,於是更正:“應該說是聰明的人。”

宋予潮笑出聲。

一罐啤酒很快喝完了,唐執有點上頭,又去拿了另一罐。

“學長我也要。”

唐執幫他拿了一罐:“等過了這個坎兒,我不想再簽約娛樂公司了,我想自己弄個工作室。哪怕拿到的資源沒有公司扶持的多,但卻很自由,不會有所謂高層動不動就雪藏我。”

宋予潮一本正經:“我同意,學長要顏

值有顏值,要演技也有演技,微博粉絲上千萬,而且還沒有拍過爛劇,如果我是導演,我直接拿捆仙索把你綁上,高低給我拍完兩三部劇才能走。()”

唐執:“哈哈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笑完唐執又歎了口氣:“合同上規定這期綜藝錄製時長不超過半個月,半個月定生死,幸運女神一定要保護我。”

宋予潮和他碰杯:“我覺得學長你隻要不拘謹,在綜藝裡本色出鏡,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

唐執低聲道:“但需要出圈看點和各種名場麵,不然很可能會撲街。”

飯後,一如既往是宋予潮收拾餐具。

等他洗完碗出來,發現唐執坐在沙發上,手邊又開了一瓶新的啤酒。

青年軟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新開的啤酒,白皙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易拉罐的罐麵,發出細微的咯吱聲響。

他看著前方,電視明明沒有開,他卻看得十分專注,但仔細一瞧,那雙漂亮的眼睛分明是沒聚焦的。

唐執抬起手,噸噸噸地又罐了一大口酒。

他很焦慮。

每每想到如果他輸了那份對賭協議,他得遵從約定退出娛樂圈,他便覺一股難以抑製的寒冷,如同毒蛇般把他緊緊纏繞,再將他拖進窒息的沼澤深處。

沼澤深處有什麼呢?

有遮蔽星辰的霧霾,有壓迫得讓人喘不過來的牢籠。

他不能輸。

他輸不起。

“學長......”

唐執打了個激靈,如夢驚醒,他轉頭看向宋予潮,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學弟怎麼了?”

宋予潮在唐執身旁坐下,兩人挨得很近,近到宋予潮能聞到身旁人身上淺淺的酒氣。

“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儘力就好。”宋予潮安慰道。

唐執鼻子裡哼出一聲應聲:“我知道的,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去假設我輸了的以後。”

唐執喝啤酒的極限是四瓶,現在三瓶下肚,他是有七八分醉意了。

可能是酒意,也可能是這個環境安穩到讓他覺得完全沒危機感,有些藏在心裡的話,唐執忍不住說了出來:“我好不容易才過上徹底離開蕭亦淮的日子,決心要把那段沒有自我的幾年拋在腦後,去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怎麼兜兜轉轉,又陷入這樣處境,難道這是命麼......”

聲音很輕,像一片隨意飄落的鴨羽,但他旁邊的宋予潮聽清了。

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了。

他不由怔住。

心裡有一瞬間漫出一陣酸澀到極致的苦。

像是一口嚼碎了一顆青澀的檸檬,也像是心尖尖被嬰兒沒剪指甲的小手狠狠抓了一把,抓出細細密密的疼。

宋予潮再次意識到,他的學長曾那麼熱烈的喜歡著另一個人,哪怕徹底離開後,在醉酒時仍會想起曾經。

年少的感情最純粹了,孩童或少年時的相遇,縱然白駒過隙,幾十年在長河中逝去,到了垂垂老矣回

() 憶起來時,依舊是鮮豔美好得讓人感歎。

因為那不僅是回憶,更是自己不再擁有的童年或青春。

就像他自己,當初在圖書館看到他學長在哭,會上前去也僅僅因為一份回憶。

一份可能已經被另一個當事人遺忘的回憶。

一想到他和蕭亦淮間有幾年,甚至很可能大學之前就見過,他們曾彼此相擁,也曾攜手走在街上,在可能尚且稚嫩的年歲裡,他們去過很多地方,一起見過不同的人,甚至可能還被一些開明的人祝福過永遠。

宋予潮妒忌了。

前所未有的妒忌。

那顆心仿佛在熱鍋裡打了滾,熱油飛濺,燙出無數的小水泡,又被尖針刺破,流出腥臭的膿水和鮮紅的血。

“學弟,乾杯。”唐執拿著酒瓶往旁邊碰。

碰到宋予潮的手。

唐執當是完成碰杯了,收回手繼續噸噸噸。

宋予潮看著唐執,看他慢慢地喝酒,看他沾染了些金芒的眼睫輕顫,凝視片刻後,緩緩呼出一口氣。

人不能隻盯著過去,過去已成定局。

隻有當下才是真實的。

而當下,學長就在他身邊。

唐執知道自己酒量不大好,但沒想到他居然被啤酒放倒了。

一覺醒來,衣服還是昨天的。

唐執:“.......”

按了按太陽穴,唐執嘟囔道:“果然,水貨就不應該質疑自己水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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