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話是匈奴話,但是姚芹和雲破軍都隻能判斷隔壁是匈奴人,但是也沒辦法聽清對方說了啥。

姚芹主要是沒有語言環境,隻是在和雲家定親之後,出於對未來生活天然的危機感找人學了匈奴語言,總結起來和現代找中國老師學中式英語沒什麼區彆,實踐性並不太好。

雲破軍確實學得還可以,但是一來飯館本來就有牆壁阻隔,就是隔音再不好也是隔音,二來匈奴人本身聲音也不大,想要聽清楚就是困難的,三來——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能一樣嗎?就是同樣學英式英語,倫敦腔和愛爾蘭發音能一樣嗎?

雲破軍本身也不是什麼語言天才,很多匈奴部落不僅發音不同,單詞都會有所區彆,更沒有人可以教雲家人怎麼說他們的話,所以誰能保證雲破軍碰到任何人都能夠聽得懂?

但是關鍵不是雲破軍和姚芹能不能聽懂,而是匈奴人會不會認識雲破軍,會不會認為他能夠聽得懂。

而且匈奴人在這種路邊的小飯館,那麼老板和匈奴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姚芹就後悔讓雲破軍選小飯館吃飯了——大酒樓雖然貴,但是人家背後都是南朝的皇親國戚和文臣武將,最起碼更安全一點啊。

就是投向匈奴的臣子,也不敢光明正大讓匈奴人進自己酒樓密謀的。

兩人沉默的時候,看起來就和老板長得很像的店小二就來和兩人確定菜單了。

“四位吃什麼啊?”

嗯,姚芹和雲破軍還是兩個十來歲的“孩子”,雖然定親了,但是家裡也不可能就讓他們兩出門,所以兩人出門還帶了兩個護衛。

至於丫鬟,那就沒帶了,雲家在京城沒什麼丫鬟,更何況雲破軍是居住在嶽家,為了防止嶽家誤會,自然不會帶伺候的丫鬟過來。

而姚芹——她和姚芝共用一個丫鬟粉桃,可粉桃還需要乾彆的活呢。

護衛則是雲家為了雲破軍的安全給他安排上的。

雲破軍考慮到和女性逛街可能需要人忙上忙下,所以帶上了他們兩,後麵發現是自己想多了,按照姚芹的性格,她就不是那種一路逛一路買的人,嗯,和親娘嫂子不太一樣。

聽到店小二的問話,雲破軍定了定神,認為匈奴人已經在隔壁了,現在走人反而會讓人懷疑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天知道雲破軍隻聽懂了一些什麼“事情辦好了嗎?”、“那個老狐狸”、“知道了”之類的話語。

定下神來的雲破軍直接問店小二:“菜牌呢?或者報菜名?”

“哎喲,您是第一次來我們店吧,我們都是客人點菜的,隻要我們能買得到的菜,都可以點來吃。”店小二說道。

雲破軍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點菜法。

姚芹這時候開口了:“我聽到隔壁的聲音,都聽不懂在說什麼?想來是一群外國人?他們點了什麼啊?”

店小二一聽,就勸姚芹:“他們吃的您估計不會喜歡,都是些羊肉豬肉,沒

什麼青菜,油膩得很。”

聽到店小二的話,姚芹略顯好奇:“都是肉,這是他們日常吃的菜嗎?店家會做嗎?我有點好奇。”

店小二不由一笑,小聲說道:“我們哪裡會做了?都是隨便煮一煮烤一烤,他們就吃得很開心了,他們來我們家,就是因為我們家是附近供應羊肉的店裡最便宜的!”

聽到店小二的話,姚芹略微驚訝地說道:“在我們這裡的外國人,也有這麼窮的嗎?”

“哎呀,人家主子當然不窮,但是總有護衛和仆從跟過來,這些可不一定多麼富裕,當然對錢財有講究啦。”店小二說的很明白:“我們這裡,可是經常有外國人的仆從過來吃飯的。”

原因也很簡單,不是因為味道多好,而是因為距離近又便宜。

姚芹和雲破軍對視一眼,雖然內心依然沒有掉以輕心地完全相信店小二的說法,但是還是恍然大悟一般地說著:“原來如此。”

這麼說著,姚芹就開始點菜了:“要一個蘆筍炒肉,板栗燒雞……”

前前後後點了六七個菜,姚芹才補充道:“再來兩桶米飯。”

“好嘞!”店小二隻是在姚芹一開始點菜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驚訝於做主的是一行人中的女孩子,後麵就很正常了。

店小二心想:也許人家本身是什麼姐弟關係呢?

姚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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