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百姓因為小矛盾鬨去衙門的時候,雲破軍一行人還在草原上吃沙子。
為了打匈奴,姚芹給雲破軍把他原本帶出來的人馬也配齊了,還讓大家一起練了一個月,就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犧牲。
此時此刻,和雲破軍一起去過西方諸國的人多數都在隊伍裡。
“呸呸呸!”吐出嘴巴裡的沙子,手下和雲破軍抱怨道:“頭兒,你應該和姚老大建議一下,讓匈奴人和西北王那邊也學學什麼叫做防風固沙!就他們這草原沙漠化的速度,以後我們走在京城裡,都是滿嘴他們那裡吹來的沙子!”
不得不說,這是個預言家,千年之後,京畿地區可不是飽受沙塵暴的困擾嗎?
此時說者無心、聽者無意,大家都隻覺得對方是誇張了而已——京城離這個草原這麼遠,草原的沙子這麼可能被吹過去?
聽到手下的話,雲破軍無奈笑罵:“你們頭兒我和姚老大都沒那麼大的麵子,我們說什麼,人匈奴和西北王就聽什麼啊?”
手下不在意地說道:“那有什麼?他們要是不聽話的話,咱們就直接把他們的地盤打下來,想怎麼治沙,就怎麼治沙。”
“你這說的一套一套的,到時候我建議內閣,就讓你去治沙好了。”雲破軍吐槽了一句。
手下立刻哇哇大叫起來:“頭兒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迷路的時候也追隨身側的功臣啊!”
“誰給你封的功臣?我怎麼不知道?”雲破軍好笑地問道。
大家打打鬨鬨吃了許多沙子,才到達了預定紮帳篷的地方。
雖然和大家打鬨的時候沒有說太多,但是雲破軍也覺得,草原現在的生態真的有問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形改變,或者匈奴人因為想要遁走西方所以竭澤而漁,不少原本的草場的地皮都露出來了,空氣中的含沙量也顯著增加。
雲破軍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都忍不住“嘖”一聲:“蕭小胖就是這麼治理匈奴的?”
雲破軍覺得,但凡匈奴王還在,都不可能讓他們這樣乾。
從總體而言,北疆的官員們是能夠承認匈奴王是一位雄韜偉略的君主的。
雖然雲家人和姚芹(也是半個雲家人)都是不錯的統治者,但是他們也隻是一軍主帥、一地主官,單從君主的角度而言,匈奴王完全吊打南朝的皇帝們。
要不是雲家和姚芹異軍突起,搞不好都沒有什麼國內叛亂,匈奴早就接手了南朝的土地。
而因為匈奴王的雄韜偉略,哪怕淪為一等公民,民眾們的生活必然不比在南朝時候那麼差,應該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為活不下去而造反。
當然,如果有造反,彆管是因為活不下去還是沒辦法接受匈奴人的統治,也會很快被匈奴王派兵鎮壓下去。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因為雲家和姚芹的存在,匈奴的南侵計劃已經是宣告破滅了。
現在匈奴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西遷的同時能夠保住龍
興之地——王城湖畔。
雲破軍一路行來,並沒有見到什麼有規模有組織性的抵抗。
看到北疆的軍隊,匈奴人會派出青壯年互相衝殺,掩護隊伍中的女人孩子儘快逃走,而後不久青壯年男性也會騎馬逃走。
北疆的火炮和炸藥雖然厲害,但是騎馬技術和馬匹耐力遠遠比不過匈奴這種馬背上的民族,對方打定主意要逃跑的話,雲破軍一行人能捉住的並不多,畢竟人家匈奴人敢不穿盔甲逃跑,雲破軍一行人可不敢不穿——萬一是誘敵深入路邊有冷箭怎麼辦?
“媽的,這群匈奴人和兔子似的,一個比一個能跑!”手下不耐煩地抓著一頂匈奴人的帽子扔在地上。
眾人一看那頂帽子,全都笑了出來。
“這匈奴人也是有意思,這是帽子和假發縫在了一起?”另一個觀察了之後笑道。
“可不是,枉費老子激動的以為抓住了他的頭發,結果他直接一扭身,光頭跑走了!”扔帽子的那人鬱悶地說道。
圍觀了這場鬨劇之後,有人和雲破軍請戰:“將軍!這些匈奴人滑不溜秋的,要抓住他們,必須要追的緊一點!屬下請戰!”
雲破軍搖頭:“窮寇莫追,這些都是匈奴的小部落罷了,你要知道,我們主要的任務是攻下匈奴王城、滅亡匈奴國,而不是糾結一個小部落要怎麼抓齊了,現在追出去,如果誤了大軍的時間,那就要軍法處置了!”
雲破軍話中的道理大家都認可,他這麼一說,大家都讚同,隻是遺憾沒辦法追到逃走的匈奴人。
在大家且戰且前進的過程中,眾人終於呈包圍姿態將匈奴王城和周邊部落的主要戰力包圍在一起。
蕭虎京登上了牆頭,遠眺遠處的北疆軍隊。
擁有高倍望遠鏡的雲破軍也看到了蕭虎京,不由感慨:“瞧把蕭小胖這孩子急的,都餓瘦成什麼樣了。”
聽到雲破軍的話,手下都很捧場地笑起來了。
一方麵,是大家覺得雲破軍的話確實有點好笑,另一方麵,就是隻要能夠嘲笑匈奴人,每一次機會大家都不會放棄。
看到立在街頭的蕭虎京,雲破軍心生一計:“你們派人給蕭虎京送一封信,信的內容我待會兒寫好。”
手下一口答應了下來。
雲破軍覺得送一封信很簡單,信使卻被人攔了下來,被連人帶信帶到了雲破軍的麵前:“雲將軍,咱們的人不能靠近,一過去,不管是使者還是士兵,都會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