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安走的時候還在奇怪。
手下和他說:“很多去了匈奴那裡的官員在稱病,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打算啊?”
“什麼打算?”
“通過說自己生病,讓皇帝知道自己多委屈,好讓皇帝處罰你?”手下猜測道。
聽了這話,雲居安一聲笑:“那他們是傻的可以。”
說完這話之後,雲居安帶著手下一起離開了京城:“就是處罰也等我們回了邊關再說吧。”
一群人策馬揚鞭,往北疆趕去。
“怎麼樣?計劃好了嗎?”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背後的人說著:“為了搞死雲居安,我可是連霹靂雷都安排上了。”
聽到這話,問話的人滿意點頭:“這次一定要搞死雲居安。”
這麼說著,他又看向北方嘀咕道:“雲居安,誰讓你這麼不長眼,阻礙了我們南下的大計,好在你得罪的人多,有人背鍋,自然是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雲居安和手下一路上都在趕路。
“將軍,前麵是密林,可能會有山匪,我們要不要休整一下再一口氣通過?”手下問道。
不是讓人休整,主要是讓馬休整,不然馬兒跑到一半,一定會在半途因為疲累放慢速度。
雲居安不是頭鐵的人,聞言自然點頭:“給馬兒喂一些水和草,飴糖還有剩嗎?給它們喂一塊,這一路也是辛苦了。”
手下忍不住笑:“將軍你就是寵它們,弄的現在都不喜歡吃草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手下還是掏出了飴糖,一邊喂一邊摸著馬兒們。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大家再次上路。
路過密林,馬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焦躁不安,雲居安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小心!”
眼看著雲居安戒備了起來,有山匪坐不住,想到彆人出來買雲居安命的大價錢,立刻就激動地衝了出來。
雲居安立馬掏出大刀和弓箭,與自己的親衛們邊戰邊走,殺出了一條路。
“不要和他們多做糾纏,先走!”雲居安喊道。
聽到雲居安的指揮,親衛們紛紛響應,向前推動著路。
眼看他們要跑走,早就被安排下來的人連忙點燃了霹靂雷,一把扔了出去,“轟隆”一聲炸了開來。
看到火光的那一刻,雲居安和身邊受到影響的幾個親衛都被炸飛了出去,有人砸在地上,有人砸在邊上的河裡。
河水湍急,距離山林的地麵有十來米的落差,雲居安和兩個親衛落了進去,很快就沒了人影。
剩下的親衛想救卻不知道如何救,隻能扛起被震暈了的同僚,殺掉擋在麵前的敵人,飛快地去到了下一個城池之中,一邊讓人給北疆的雲居安送信,一邊讓人搜索雲居安的身影。
衙役們搜索了兩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親衛們本來心裡壓力就很大,還聽到衙役們嘀咕:“那山上掉下去十幾米,落進去水裡早
就沒命了,要是人還活著,怎麼可能不讓人來報信?”
親衛們都眼含熱淚:“咱們回去,要怎麼和少將軍還有夫人交代啊?”
“跟著主將出門,結果把主將弄丟了,我們還有什麼臉當親衛?!”
大家這麼說著,又下定了決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要擴大搜尋的範圍,儘快找到將軍他們!”
這話一出,衙役們是怨聲載道,但也隻能出工尋找雲居安。
很快,衙役們在下遊的一個人家發現了不適宜的盔甲。
“你們這是哪裡來的?!”親衛過來,一眼認出是雲將軍和另外兩個兄弟的盔甲。
衙役們連忙說道:“是在河邊搜查的時候,發現一對夫妻私藏的。”
“趕緊讓他們來見我!”親衛連忙說道。
夫妻二人被衙役押送了上來。
雲居安的親衛都是真的上過戰場的,煞氣驚人,大家氣場全開,嚇得那對夫妻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這盔甲你們是哪裡來的!”親衛審問道。
夫妻兩人支支吾吾:“我們就是從河裡撈起來的。”
“一派胡言!”親衛一眼就識破了他們的話:“將軍的盔甲沒辦法自己脫掉的!如果還在水裡,他們解不開,如果上岸了,他們也不需要丟棄盔甲。”
聽到親衛肯定的話,夫妻兩對視一眼,知道瞞不過去,丈夫率先低頭,回答道:“我們就是看到河道裡飄著人,還穿著這盔甲,就把人撈上來,然後把盔甲留下來,打算用來換錢。”
“那人呢?!”親衛剛忙問道。
“那人我們又給退回河道裡去了。”丈夫實話實話。
“你們好大的膽子!”衙役喝斥:“偷竊他人財物!”
“那死人的,我們怎麼不能拿?”妻子反駁道。
“你說誰死人?!”親衛立刻上前。
剛剛衙役訓斥的時候,妻子就想明白了,如果說那三個人是被自己活著扒下了東西又丟了下去,自己不僅是盜竊,可能還會涉及殺人,但是隻要咬死了自己看的時候就是死的,那麼最多就是貪財,罪不至死。
關鍵時刻,愚民愚婦的腦子也很好用,很快就判斷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
至於說萬一雲居安被找到了怎麼辦?這對夫妻可想不到這麼遠,再說,就是被找到了,誤以為已經死亡和故意送他們下河,性質也不一樣。
妻子說完之後,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