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用鞋尖劃拉了一下地麵,然後撞在自家幼馴染的背上。
他滿臉都寫著沒睡醒,困意十足地打了個哈欠:“為什麼好好的休息日,我卻要和你們一起來這個鬼地方啊……”
他們剛從博多車站的檢票口出來,同行的另一對幼馴染以及班長已經默契地直奔向近在咫尺的伴手禮商城,隻有他們兩個早就來過博多的對此實在不感興趣,因而停留在這裡等他們。
對此,萩原的語氣也很無奈:“不說彆的,我們也是被愛子小姐邀請來的啊,放鴿子總不好吧……不過說起來,伴手禮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應該在離開的時候再購買的嗎?”
因為大部分伴手禮都是吃的,提早太久買了的話口感和美味程度也就會大打折扣了。
“喔。”鬆田陣平稍微回憶了一下,“那個時候你被鬼佬叫走了來著……我記得班長說是因為想給他女朋友送的禮物是限定的,剛好博多站這邊可以買,今天還是最後期限了,另外兩個估計就是去湊熱鬨的吧。”
萩原研二恍然大悟:“給女朋友買的禮物啊,那就怪不得了。”
但他可不覺得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真的隻是過去湊熱鬨的,萩原研二想。
那兩個人的話,很可能是在想暗搓搓地去策劃之後怎麼瞞著他們溜出去探索吧?
他和小陣平早就來過博多,那段時間又在博多遇到了大部分人這輩子遇不到一次的恐怖襲擊和不計其數的□□、□□火拚以及各種謀殺棄屍……
弄得他們都差點懷疑博多這個地方是沒有法律的了。
可實際上,外界的普通人們對博多的印象依舊是正常且繁華的一座城市,那些黑暗的事情都被死死壓在博多內部,難以重見天日。
那次修學旅行之後,小陣平對警察的不信任程度簡直再創新高,但同樣的,似乎也更堅定了小陣平報考警校的決心,而無論他怎麼好奇追問,幼馴染依舊什麼都不告訴他。
萩原研二其實也能猜到一點……誰讓修學旅行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在博多遇到過真正稱職的警察數量屈指可數,不管是福岡警察本部還是博多警察署,他們兩人還撞到過穿著警服的家夥和明顯是□□的男人光明正大做交易的場麵!
這次來博多,一個是像跟鬆田陣平說的一樣出於被邀請後不好爽約,另一個則是因為他從班長那裡得知小那月那邊已經確定會去了。
至於真的旅遊,萩原研二壓根就沒考慮過,所以他自然對買伴手禮什麼的不感興趣。
話又說回來,就是因為他和小陣平對博多的情況了解得不算少——起碼對黑暗麵有一定的認知,在出發前他們也就特彆和另外三個好友叮囑解釋過。
幾人心裡都清楚,無論怎麼說,真的要碰上案件,他們幾個都不可能坐以待斃或者視而不見,那些解釋也隻能讓他們在做事前多考慮一下安全問題而已。
而且大概還是起了逆反效果,不出意外的話,那
三人肯定還是會選擇他們自己去觀察,再得出結論。
想到這個,萩原研二麵色苦惱地歎了口氣:“如果這次非要遇到點什麼意外,真希望來的人能是重鬆警官或者武田警官呢。”
“……哈?你在說什麼鬼故事啊!”鬆田陣平一聽見重鬆的名字就黑了臉,一個勁地搓著手臂,“我才不要和那家夥再見麵一次!”
萩原研二忍俊不禁:“不行啦小陣平~‘那家夥’地喊——那兩位現在是我們的前輩了,你這樣會被打的哦!這張漂亮的臉蛋要是再一次破相了,那可就糟糕了啦。”
“而且,小陣平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吧?”半長發青年看著不遠處逐漸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的同伴,聲音輕快,“遇到那兩位前輩,才是這次博多之行最安全的事情呢。”
畢竟那可是能夠在幾乎三分之二的同事都和黑.道勾結、從上司到下屬都不支持不執行所謂正義的博多警察署裡,依舊保持清正的,超——正義的警察前輩嘛!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親身體會過博多的黑暗麵有多嚇人,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卻都隻是意思意思勸勸其他人,沒有真的阻止。
這座城市雖然有很多不光彩的東西,但同樣也有其他人正在努力地拯救它啊。
鬆田陣平撇嘴,他確實沒有反駁萩原研二的發言,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切入,又打了個哈欠後,他頗有些無語地對幼馴染說道:“hagi,有沒有可能,我們這次根本不會碰上需要遇到那個胡子大叔他們的案件?隻是來旅遊的,又不是定居啊!”
因為一提到博多就想起那年水深火熱的修學旅行所以完全沒想過這個的萩原研二,在降穀零幾人靠近後變成了失意體前屈的狀態。
“萩原怎麼了?”降穀零拎著一袋準備到酒店就吃的和果子,迷惑發問。
“沒什麼,硬要說的話。”卷毛青年豎起拇指,幸災樂禍,“大概是在找時光機吧。”
愛子給的招待券上有寫酒店的地址,五人從博多口出來步行了一分鐘左右就看見了溫泉酒店的招牌,可以說是非常近了。
靠近後他們還發現酒店門口擺著幾個沒撤掉的花圈,地上落了一地彩色紙屑,看上去這裡的確是像愛子說的那樣剛開業沒多久。
諸伏景光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看來那月還沒來呢。”
他們提前跟赤江那月聯係過,對麵說自己會提前來博多,就不跟他們一起走了,到時候在酒店門口集合就行。
順便一提,這幾人為了溝通方便,乾脆拉了一個名為‘博多行’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