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漾和林池一度開始過相依為命的生活。
說來也可笑,她們兩個人遭遇的不幸,都和姓薑的人有關。
還是倆親表姐妹。
林池纏著褚漾,讓她賠自己精神損失費,說得振振有詞:“如果不是要替你掩護,我會現在失身於人嗎?”
褚漾沉默了半晌,提醒她:“第一次是你迫不得已,後麵……你可沒拒絕啊。”
她審視的目光帶著涼意,林池麵上一紅,掩飾般輕咳一聲:“人家鐵了心找我,我怎麼拒絕?”
以薑佑的能力,上天入地把她翻出來不是什麼難事,動動手指就能讓她丟了工作,她一個小小記者,有什麼拒絕的份?
褚漾頗為新奇地看著她。
快十年的閨蜜,從來都是大大咧咧敢愛敢恨的,難得在林池臉上看見羞澀情態,如同夏夜水波裡微綻的蓮花,讓人眼前一亮。
拋開彆的不談,林池這般模樣,這般性情,能吸引薑佑並不奇怪。
隻是……以薑佑這樣六親不認的身份,等這段關係結束的時候,林池會受傷的吧?
褚漾心裡擔心,麵上卻還是淡淡,叮囑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想玩就玩玩,但彆認真,知道嗎?”
林池驕傲地揚起嘴角:“廢話,我是什麼人,這種故事套路我最清楚了。放心吧,我才不會失身又失心。”
再說,動心的後果她也看見過了,就連褚漾的能力褚漾的深情,都沒辦法留下薑未,每天失魂落魄的,她才不要變成這樣。
享受當下就好,不奢求更多,不企盼未來,生活就會過得開心很多。
這是林池從小到大擺爛的人生信條。
看著林池又變回沒心沒肺的模樣,褚漾欣慰地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林池嘿嘿笑著往她肩上蹭:“那你學學我,早點也把薑未忘了。”
褚漾神情迅速冷下來,如同一塊凍上的千年寒冰,她端正看著前方,語氣一絲不苟:“忘不了。”
林池:“……”
她忍不住去撞褚漾的胳膊:“喂,你說你這是何苦呢。薑未走的時候還傷心,現在恐怕早就把你忘了。”
也沒多久,甚至不到一個月,都沒到春暖花開的季節,她們就可以頻頻聽說有關薑未的消息。
薑未輾轉國內各地,拍了不少手模廣告,賺的盆滿缽滿。
作為陪薑佑的代價,林池也聽說不少內部消息,比如薑家憑借薑未的種種動作,已經不動聲色地包圍了邵銘的商業圈,就等收手了。
薑佑看這些財務報表絲毫不避諱林池,反而親昵地倚靠在她懷裡和她一起看,林池看不懂的地方還給講解一下。
林池作出最天真無害的眼神,指著財報問:“所以就是,你們薑家要把邵銘搞死的意思?”
薑佑有趣地看了她一眼。
這麼嬌弱的小身板,說這麼狠的話,還理所當然,像是小奶貓揮爪子一樣讓她覺得
好笑。
薑佑漫不經心地哄:“是啊。”
林池小心翼翼地問:“那……是不是薑未可以……”
薑佑拿手指堵住她的唇,林池呸一下吐出來,四處找礦泉水漱口:“你惡不惡心啊,薑佑!”
薑佑好笑:“你自己的東西,還嫌棄?”
說罷,自顧自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指尖,笑如春風:“甜的。”
林池:“……”
薑佑下一步把她一把抱過來,湊過去就要接吻。
林池死命推拒開,然後看著薑佑笑得一臉惡劣的樣子,不明白現在霸道總裁為什麼都那麼惡趣味。
反複幾次,林池還是鍥而不舍地想打聽薑未的消息。
薑佑覺得這女人蠢得可以。
明知道自己伸手就能捏死她,還是要為了朋友赴湯蹈火。
這個褚漾,就那麼重要?比得過她的心情?
薑佑莫名的有點不爽,為自己連個小記者也比不上。
加上這個小記者還是自己的表姐夫,就更讓她不爽。
好在薑總最近發現了一個不錯的解壓方式,一旦心情不好,就把林池抱過來狠狠欺負一頓,看著林池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模樣,渾身上下都莫名的愉悅舒坦。
心情又好了,她點著林池的鼻子,一字一句教她規矩:“第一,不許在我麵前提起你那朋友。”
“第一,也不許在我麵前提我表姐。”
“第,商業圈裡和家族裡那些事情你看不懂,就不要亂猜。”
“懂了嗎?”
薑佑自以為教得很成功。
下一秒,卻見林池托著下巴認真思考半天,誠懇地搖搖頭,圓溜溜的雙眼裡盛滿不解:“那薑總,我倆之間還有什麼話題可說呢?”
從一開始,她們關聯的原因就是因為褚漾和薑未這一對,繞得糾纏不清,才給了薑佑可趁之機。
如果不是為了褚漾,林池才不會甘願成為霸道總裁的小情人。
如果什麼都不能問的話……那不是意味著跟薑佑在一起毫無意義嗎?
薑佑:“……”
麵對林池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