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時瑜,彆逗他了。”

坐在第三個位子上的一個長相比較英氣的女性職業禦獸師輕咳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也跟向陽打了一聲招呼。

“你好,我叫秦冷玉,是二隊的副隊長。”

“我應該大你10歲,你叫我一聲‘冷玉姐’就好,彆喊什麼副隊長,聽起來怪生分的。”

秦冷玉後麵的那句話,把向陽剛要脫口而出的“副隊長”三個字給堵了回去。

反正這裡的人論資曆都是他的前輩,所以向陽在秦冷玉的話說完後,便順勢改口,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冷玉姐”。

“那我呢我呢?”坐在向陽旁邊的時瑜立刻湊了過來,眨著她那雙漂亮的杏眸,期待地看著向陽。

向陽忍不住把身體往後仰了一些,然後試探地叫道:“時瑜姐……?”

“嗯~真乖~!”時瑜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向陽的腦袋,臉上露出了非常滿意的神情。

“……”

“唔……我好像來晚了?”

這時,又有人從外麵推門進來。

他看著幾乎快要坐滿的會議室,一臉歉意地朝慶天流笑了笑。

而順勢向門口看去的向陽,則在看清進來人的模樣後,驚訝地喊道:“紀景大哥?”

雖然早就看過國家隊的名單,可向陽一直以為二隊主力隊員中的“紀景”,是一個跟他在神樹節上有過交集的紀景同名的人,沒想到竟然真的就是他本人!

不過想來也是。要是紀景沒點本事,也不可能跟辛向夢一起代表華國去參加厄默巴國的神樹節……

紀景衝著向陽微微一笑,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是我,真是好久不見啊向陽!”

“沒想到一轉眼,你這個小家夥居然也成了二隊的一員……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慶天流看了紀景一眼,朝左邊還空著的第二個位子抬了抬下巴,示意紀景過去坐。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簡單的說兩句。”

慶天流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在座的九名隊員,語氣平靜地說道。

“想來米國拆隊準備拆隊一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

“所以這次前往支天之柱參加世界聯盟大會,希望你們都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們的處境可能比會上屆更難。”

“但我們絕對不能退縮!無論遇到再怎樣艱險的局麵,哪怕是一換一,也絕不能讓我們身上穿著的這身衣服蒙羞,知道嗎!”

“知道!”

眾人整齊劃一的答複,響徹整間會議室。

向陽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回答,而是低頭看向了印在自己胸口上的國旗,抬手將它握於了掌心。

而他的這個動作,自然沒有被唯一站著的慶天流錯過。

但慶天流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丟下一句“出去拍合照吧”,就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坐在向陽旁邊的時瑜自

然也看到了向陽的動作,所以當慶天流轉身離開後,她便伸手攬住了向陽的肩膀,順勢把頭湊到了向陽耳邊,笑著問道:“是不是感覺壓力很大?”

向陽愣了一下,然後便聽到時瑜對他說:“我第一次參加世界聯盟大會的時候,也跟你一樣。”

“所以放輕鬆啦~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們這些前輩在前麵頂著,你擔心什麼呢?”

向陽看著笑得眉眼彎彎時瑜,不由自主地也跟著勾了勾唇角,對她露出了一抹淡笑:“謝謝你,時瑜姐。”

“真可愛!”時瑜忍不住捏了捏向陽的臉頰,然後站起身來,對他發出邀請,“走吧~去拍大合照了!”

“好。”

*

8月10號上午。

在舉行完出征儀式後,華國的兩支代表隊便在萬眾矚目下,踏上了飛往支天之柱的飛艇。

雖然華國距離世界禦獸師協會總部所在的支天之柱,其實隻要一天半,但他們還是提前了一個星期去支天之柱,為即將在8月19號舉行的世界聯盟大會做最後的準備。

離開前,華國禦獸師協會的總會長顧南星還特意把向陽叫到了辦公室去,叮囑他不要太早暴露影刀可以進行超進化的事情。

他們為了保密,之前甚至都沒有讓夏侯禹和伍一他們知道這件事。

就連辛向夢,也被顧南星下了封口令,不準到處亂說。為得就是防止消息泄露出去,引來其他國家的覬覦。

要不是後來經研究發現,在想到辦法解決完整版靈魂契約的問題前,這種超進化沒法量產,甚至可能就向陽能使用,顧南星才不會讓向陽到世界聯盟大會去。

畢竟,眼饞100%協調力量的人實在太多。若是向陽過早將這份強大的力量暴露,隻會成為眾矢之的。

而向陽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再三跟顧南星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在遇到有四個S級職業禦獸師的隊伍之前,使用100%協調的。這才被顧南星放走。

“你說這一次,他們能夠成功奪冠嗎?”

站在落地窗前,顧南星看著那正在緩緩飛離天都的飛艇,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旁邊,聽到他這句話的副會長鄧青鋒搖了搖頭,緩步走到了顧南星身邊,跟他一起望著漸行漸遠的飛艇,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對他們有信心。”

“畢竟再差,能有以前差嗎?”鄧青鋒說完,轉過頭去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顧南星與他對視一眼,嘴角忽然揚起了一抹微笑。

“也是。”

再差能有以前差嗎?

從連參加世界聯盟大會的資格都沒有,到挺進半決賽。

就算這次還是不能奪冠,但再差能有以前差嗎?

與此同時,東北區的某座山頂。

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林熙與賀朝一起眺望著遠方的飛艇,挑眉問道:“難受嗎?他們舊主重逢,而你隻能在這裡偷偷仰望。”

“明明最先找他的人是

你,結果重新與他結締契約,成為他契約幻獸的幻獸卻是乘黃……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賀朝沒有說話,隻是緊抿著薄唇地注視著越來越遠的飛艇,直到它徹底消失在了天邊,才慢慢收回了視線,對跟他一樣同為聖獸的林熙說:“這畢竟是乘黃的願望……它等了這麼多年,成全它一次又何妨?”

林熙聞言,聳了聳肩:“隨你高興咯,反正暗自神傷的人又不是我。”

說完,她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不過臨走前,林熙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賀朝說:“在夏十七那個蠢貨恢複前,我守上麵兩區,你守下麵兩區?”

“嗯。”

“行,那就這樣,有事再聯係。”

說罷,林熙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賀朝一人還站在山頂,默默地注視著飛艇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動。

*

8月11號下午。

華國代表隊跟羅曼國代表隊一起抵達了位於天柱山主脈正中位置的一個名為“支天之柱”的城市。

當兩隊人一起從飛艇上下來的時候,早就在機場等候已久的媒體記者們,立刻一窩蜂地衝了過去,把兩隊人圍得水泄不通。

“你好,夏侯隊長!對於這次世界聯盟大會,可以說說您的想法嗎?”

“還有西裡爾隊長!可以說說弗吉尼亞和瓦爾克的事情嗎?聽說你們這次主隊成員大換血,就是因為不滿他倆的私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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