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無論是花洋也好,還是向陽也好,都忍不住露出了一個頗具深意的笑容。

特彆是向陽,更是微眯起眼睛,喃喃自語了一句“有意思”。

他因為覺得上午花洋找到約戰的事情目的性太強,所以在幫他師兄填寫上場選手登記表時,多留了個心眼和陳珂學長換了一個位置,打算提前上場為下場比賽埋下些“釘子”,沒想到卻讓他碰上了一個跟他一樣憋了一肚子壞水的老六。

明明有實力跟人正麵剛,卻偏偏喜歡玩陰的……

這個青州大的隊長,還真是跟他見過的那些隊長不一樣。

向陽在心裡暗忖了一番後,就帶著綠紋蟲走進場內。

而另一邊的花洋,這時也完成了對向陽的重新評估。

果然,他就知道不能小看這個“心機深沉”的小學弟……

能將簡單的技能玩出花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什麼省油的燈呢?

“看來一場苦戰是避免不了了啊……”

花洋在心裡輕歎了一口氣,隨後也帶著自己的幻獸木精靈進入了場內。

這個時候,解說與觀眾們也從青州大隊長這麼早就上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雖然向陽在地區資格賽時,擊敗過不少隊長級的人物,但在全國賽上,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一支校隊的隊長。因此這一刻,所有人都在期待他會給他們帶來一場怎樣精彩的戰鬥。

場上。

綠紋蟲在向陽肩膀上輕輕叫喚了一聲,仿佛在對向陽和紅綢說“我上了”。

“去吧。”

向陽摸了摸神情振奮的綠紋蟲,隨後也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帶著上場比賽殘留的濕潤氣息的微風吹拂過向陽的臉頰,將圍在他脖子上的紅圍巾吹得飄飛起來。

鮮紅的顏色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由於向陽少以讓紅綢出現在公眾麵前,也就隻有一些蜀州大的學生聯想到了向陽那隻酷似紅圍巾的金係非獸形的幻獸。

不過現在正好是冬天,戴條圍巾似乎也不奇怪。所以即使一些蜀州大的學校聯想到了紅綢,卻也並未將向陽脖子上的“紅圍巾”往它身上套。

畢竟向陽過去從未將紅綢帶上過任何比賽,因此就算他現在已經有了三隻幻獸,眾人還是下意識地以為他能拿得出手當成戰力的幻獸,就隻有他的初始幻獸綠紋蟲。

倒是跟蜀州大的現任校長一起觀看比賽直播的老校長穆劍在見到向陽身上的紅圍巾時,輕“咦”了一聲。

“他居然把那孩子也帶上去了嗎……”

跟穆劍一起在他家裡看比賽的康時澤也注意到了向陽身上的不同尋常。

隻見他微微皺眉,輕聲問道:“我記得這隻紅色的金綾好像還沒有跟他結締契約吧?沒有結締契約的幻獸也能上場?”

穆劍沉吟了一下,像是被康時澤的問題給問住了。他思考了片刻,才回答康時澤的問題:“應該沒問題吧

?我記得聯盟製定比賽規則的時候隻限製了來源,隻要是經過登記的合法幻獸都可以上場。”

康時澤聞言,點點頭不再多言。

正好這時,屏幕裡的主裁判也宣讀完規則。兩人便將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了比賽上。

賽場上。

與過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在主裁判吹響比賽開始的哨聲後,雙方選手,也就是向陽和花洋都沒有第一時間讓自己的幻獸發起進攻。

兩人仿佛不知道搶占先機是什麼,就那樣遙遙相望,你看我我看你,弄得首次擔任秋場館主裁判的官方工作人員不禁看向了自己手中還沒有放下的哨子,嚴重懷疑自己剛剛到底有沒有吹響它,不然兩名選手為什麼都一副好像沒聽到比賽開始的模樣了?

當然,擔任主裁判的官方工作人員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荒謬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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