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煉製好了,我比他至少早了一個時辰,這場可是我贏了。”
“你作弊!”陳賀憤然起身,指責道:“你從未操控爐火,靈草煉製前也未曾處理,怎會煉製成功。”
“你定是作弊!“
“嗬,陳賀你怕是輸不起吧,你可有證據佐證我作弊?”方溫良學著他之前囂張的模樣:“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
“不可能!這種憑空煉製丹藥的煉丹術前所未有,你必定使詐!”陳賀咬牙暗恨,上前走向評委台:“我請求再煉製另一種丹藥!”
丹器盟的評委皆是天級煉丹師,亦和台下眾人一樣,決不相信有人能不操控爐火,也能成功煉製丹藥,紛紛皺眉抿唇道:“若是有人在煉丹大會作弊,成績取消,以後師門也不可在丹器盟所屬店鋪購買丹藥!”
“哼,你以為我們天衍門稀罕,你再出題便是!”方溫良的娃娃臉硬是撐起了狂傲冷嘲之色。
“小兒狂妄,好,這三枚丹藥,你若能分彆煉製成功兩枚,就算你贏!”評委中麵容最年長的修士發話,運起靈力將三枚丹藥投擲給負責人。
“師弟……這次能成功嗎?”王城之試探地看向佘清予。
方溫良的幾個師哥怎會不了解自家師弟,絕對和那鼎煉丹爐有關,紛紛看向佘清予,希望能得到一個安心的眼神。
佘清予抬頭看了一眼台上男修士拿在手裡的丹丸,裡麵有兩枚常規地級靈丹。
“哼,魚魚的自動煉丹爐成丹率可是百分百,從未出錯。”
“自動煉丹爐?”嶽鐘離細細琢磨這幾個字,自來沉靜的麵容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方溫良看到那三枚丹藥,高掛的心放進肚子裡,在眾人注視下,隨意地將所需靈草一股腦填進煉丹爐,抬著下巴好似再說你們等著瞧吧。
當台上的人,親眼見識了方溫良在極短時間煉製出的兩種丹藥,瞬間激起了人聲熱潮。
“這是用神識煉製的嗎?”
“難道是天衍門不曾外傳的核心煉丹術?”
“我的天哪,而且你看他隻用一份靈草煉製了五枚靈丹,從未炸爐,成丹率也很高!”
“如何?是我贏了吧!”方溫良得意的看台上丹器盟的人,他們臉上一個個震驚,且臉色發黑。
“陳賀,你輸了!”方溫良湊近陳賀,眼神鄙夷地撇一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也是傳承塔裡的煉丹之術嗎?!”陳賀恍然的搖頭。
“哼!”方溫良抿著唇用質疑的眼神看向評委台:“你們丹器盟可彆耍賴啊!”
“這……”主持的男修士沒接到評委的答案,不敢發言。
半響,評委中才有人出言:“今日是你攻擂成功,不虧是萬年前飛升上界的蒼逸前輩留下來的傳承塔,煉丹之術果真詭異奇妙!不知道友可為我等解開幾個困惑?”
“你們怕不是簡單地
想解開幾個困惑,是想要這煉丹之法吧。”方溫良懶得搭理丹器盟的人,將台上當做獎勵的天級煉丹爐收入囊中,就跳下石台,留下一句:“這不是傳承塔的煉丹術!”
頓時,引起嘩然!
“清予,今日多謝你!”方溫良眉頭風采熠熠,頭一次在煉丹之事上碾壓了丹器盟那群宵小,恨不得仰天大笑。
隨後,方溫良戀戀不舍地將自動煉丹爐還給佘清予,半是商議又眼巴巴懇求道:“清予,你來我們天衍門吧,當我們的小師妹,我們肯定是好師哥好師姐。”
“我師父寒芳仙子是元嬰尊者,彆看整天冷著臉,但最是護犢子!”方溫良推銷自己師尊,緊跟著介紹自己的師姐弟:“我大師姐,和飛仙宗黎宿被稱之為青曜雙絕,我二師兄鐵錘一擊能錘死築基,他還能幫你打鐵錘煉煉器材料,我三師兄……”
外麵言多嘴雜,方溫良將在小破船上所見所聞全部秘音告知師姐師哥們,尤其著重介紹了自動煉丹爐和佘清予一手漂亮的煉器術。
天衍門的幾人當即雙眼放光,眼睛賊亮的盯著佘清予,就連嶽鐘離都驚喜顯露臉色,不自覺地摩挲起自己的手指,她雖然貴為天衍門大師姐,但她也窮啊!
在礦洞裡自己的大刀被元嬰一擊拍出裂紋,現在還未湊夠天級煉器師修補的靈石數,雖說佘道友還是地級煉器師,但師弟說佘道友在煉器上的悟性和天賦比一些天級煉器師還要強。
“道友不妨考慮一下我們天衍門!”嶽鐘離和幾個師弟對視一眼,已經開始給自己師尊收徒了。
“去什麼天衍門,當然是去我飛仙宗了,魚魚又不是隻有煉器厲害,煉丹亦是一流,當然拜進我爹門下了。”王玥然撇著嘴擋在佘清予麵前。
“你是單水靈根,就算你有悟性,沒有靈火,無論煉器還是煉丹,你的道都不會走遠。”
佘清予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話語間直接將佘清予單水靈根的鼎爐體質暴露。
她的話剛落,立馬就有幾道貪婪覬覦的視線打量在佘清予身上。
“佘清予,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在中央大陸見麵了。”蘇蘭月語氣依然是溫和細語的,唯有眉宇間的殺氣壓過那漂亮惑人的眉目。
她身後跟著幾人,看服飾是丹器盟的人。
佘清予眼神一冷,自己用遮掩術弱化了五官,但有自動煉丹爐出現,應是不難猜到自己的身份。
又是這個討厭的人,大毛爬到佘清予肩膀上,獸眸閃過一絲紅光,爪子蠢蠢欲動。
“這位道友你不要亂說,什麼單水靈根不靈根的,清予是煉器師,怎麼可能是單水靈根!”方溫良皺著眉頭。
“你可看到她除了用火焰符煉丹,可有出手操控過靈火?”蘇蘭月挑眉。
方溫良聽到此話心底一咯噔,但他麵上不顯:“當然是見過!”
“是啊!我也見過!”王玥然挺著腰指著蘇蘭月:“你這女修心思真毒,隨隨便便說彆人是鼎爐體質,我看你嬌嬌弱弱,才更像是單水靈
根!”
“既然你質疑我,我便出手讓你看看!”蘇蘭月話畢便召喚出少陽紫火,直逼佘清予麵門。
“清予!”
“小心,是地火!”
佘清予開始便警惕著,蘇蘭月一出手當即推開眾人,翻身跳躍躲過!
這時,大崽突然從她肩膀上飛出去,直麵蘇蘭月使出的地火,一口吞進肚子裡,圓乎乎還略露稚嫩的獸眸跳動著紫紅色的妖火圖案,額頭上玄奧神秘的赤火令閃現,沒等老母親驚恐,噴出一縷赤中帶紫的火焰,彆看這股獸火氣息微弱,隻有一縷,若不是蘇蘭月躲閃的快,怕是當場燒成灰燼!
蘇蘭月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小妖獸,那縷細小的火焰讓她心悸。
佘清予連忙上前抱住大毛,上下摩挲一遍,再厲害的幼崽,也得老老實實的任母上大人上下掰著嘴檢查。
蘇蘭月的少陽紫火乃是地火,威力霸道,喪生在其火焰裡的不知幾凡。
“這位道友隨便攻擊人,怕是過火了吧!”嶽鐘離麵色沉淵如水,握著大刀立在佘清予身前做攻擊狀。
“就是,你怎能隨意在城裡出手,若是燒到我,我爹定繞不了你!”王玥然離得近,若不是佘清予推開她,她怕是也得遭受地火的焚燒。
“嗬!我們少盟主剛剛救治了紅澤天城主的舊疾,現在可是紅澤天的座上賓,你們若是對我們少盟主出手,等著關進紅澤天地下大牢吧!”
蘇蘭月身後幾人得意道:“你們天衍門的弟子,還不快快給我們少盟主道歉,否則城主定繞不了你們!”
“少盟主?丹器盟什麼時候有了少盟主?”方溫良被抓挖礦半年多,才剛剛上岸,還沒聽到過丹器盟少盟主的名號,但嶽鐘離等人都早已知曉。
“她就是丹器盟剛認過來的少盟主嗎,聽說她煉丹天賦極高,年紀不大已經是天級煉丹師,很多修士舊疾連王級煉丹師都下手無措,偏偏她煉製的丹藥能對症下藥。”
“是啊,聽說她不止煉丹術高超,修為已經是築基巔峰了,若是進階金丹成功,怕又是個和青曜雙絕相提並論的天才。”
佘清予聽到周圍人議論的信息,眉頭困惑,她記得書中蘇蘭月是拜入了飛仙宗,成了黎宿同一脈的師妹,現在如何成了丹器盟的少閣主,難道是因為她這個異數。
“就是他們!”丹器盟的人帶來了城主護衛,指著佘清予等人:“就是他們對蘇丹師無理,還在城裡出手!”
“你!”眾人被丹器盟倒打一把的話快要氣笑了!
“是你們先動手!”王城之朗聲反駁。
“管誰先動手,驚擾了蘇丹師統統都帶走!”護衛領頭人麵無表情的直接發話,示意讓護衛綁了佘清予等人,直接將之打入紅澤天大牢。
嶽鐘離正要出手抵抗,讓眾人先走,突然空中一句清脆悅耳的聲音飄然而來。
“澤彥,你家護衛要帶我天衍門的弟子去哪?”
“是掌門!”王城之等人驚喜道。
“掌門!”方溫良瞪大眼睛再次確認,正是整日瀟灑在外,隻為欠債的天衍門掌門萬言殊。
“小溫良,你這是從礦洞裡出來了,不錯不錯,沒讓人壓榨成人乾,否則你師父找我來哭訴,我可沒有好酒招待她了。”萬言殊一身錦袍,微微翹起的唇角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讓人第一眼就覺得此人是個溫柔和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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